“不錯,期待你在精英營考核中的排名也有如此勁頭,不過,在此之前,先熟悉下海軍總部吧!”
元帥辦公室中,戰(zhàn)國拍了拍伊修的肩頭說道。
縈繞心頭的陰云散去,踏出元帥辦公室的剎那,加計松了口氣,沒有等他多走幾步,就再次聽到了戰(zhàn)國的交代。
“等等??!”
聞聲,伊修、加計兩人轉(zhuǎn)過頭來,戰(zhàn)國也是補充說道,“伊修,你住的地方另有安排,那里原先是你師父的院落!”
“對了,看我這記性,加計上校,你將伊修領過去,青年人不打不相識,就算你們認識一下了,卡普中將住的院子旁邊,那座空著的院子,以后就歸伊修了?!?p> 此時加計已經(jīng)不想在大將面前出糗了,立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說道,“戰(zhàn)國大將,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完成這個任務。”
對此,戰(zhàn)國淡淡一笑,“去吧!”
不得不說,卡普中將可是加計這代人心中的英雄,大海上攆著海賊王羅杰到處跑,最后,還將其逮捕。
雖然海賊王羅杰是自首,但是這種事情,沒有達到中將級別能知道嗎?
別開玩笑了,有些東西根本就不是基層的人能夠知道的。
誰能夠保證,參加屠魔令的海兵知曉實情?
說不定,就是一紙圍剿某大型海賊團的非法活動,君不見,未來四皇管轄的地點都是論島嶼、海域級別的。
這些大海賊不說,就未來在東海盤踞可可西亞村的阿龍,也占領了不少小鎮(zhèn),甚至以小鎮(zhèn)為中心輻射整個小島。
就在伊修他們走后,祗園悄然溜到元帥辦公室,敲了敲門。
“戰(zhàn)國大將,您把伊修安排什么地方了?告訴一下唄!”
對于經(jīng)常跟在鶴身邊的祗園來說,戰(zhàn)國大將,還是經(jīng)常見到的,所以說這人一旦熟稔后,就少了幾分相對陌生的尊重。
因為距離產(chǎn)生美,所以自然就多了禮貌。
就在祗園這邊得到住所信息時,另外一邊,加計上校領著伊修也到了地方。
“伊修,剛才港口上別介意,過幾天,等兄弟通過精英營考核,兄弟的慶功宴就由我承包了,算是給伊修兄弟賠罪了。”
說著,加計率先推開院子,走入瑞恩曾經(jīng)在海軍總部居住的院子。
天氣剛入涼秋,只見院中的楓樹已經(jīng)枯黃,樹上葉子也是掉落得厲害,每根樹枝只有數(shù)十片葉子懸掛,不似剛入涼秋的樣子。
若不是葉子周邊尚未消逝的綠意,恐怕,只要有人看到院中楓樹的凋零模樣,肯定以為進入了晚秋季節(jié)。
見狀,加計回頭看了眼伊修,說道:“伊修兄弟,要不我?guī)椭闶帐跋???p> “不用了,我自己收拾!”伊修語氣不溫不火,細細品去,卻帶有幾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聞言,加計也沒有多說什么,“那好,我明天再來!”
出去的時候,加計合上門前,看了眼駐足望著楓樹的伊修,默默走了。
時光很快,也很慢。
只見月華灑落庭院,楓樹前有人影舞劍,劍鋒擦過楓葉,楓葉卻是不損分毫。
沒錯,就是伊修在修行劍道,俗話說,一日功,練百日!
劍道更是殘酷,揮劍萬次不過熟悉,而凝視劍尖直至看到劍劃過的痕跡,也不過是初入劍道第一步。
然而在劍道的第二步,則是需要對砍萬物,感受劍在手中如何更輕、更快、更利,直到看清對手的脈絡。
劍斷鋼鐵,就是常說的劍道第三步,讓劍尖的痕跡劃過在鋼鐵內(nèi)部看見的脈絡,劍過而鋼鐵斷。
不過這還沒有結束,劍道第四步,劍光劃過樹葉的脈絡而不傷其毫厘,則算在劍道上登堂入室。
當然,揮舞劍氣的層次,介于第二步與第三步之間,不過,這也不算太準確,天賦決定了揮舞劍氣的上下限。
天才的下限就是第二步后,而庸才的下限就是第三步后。
畢竟,除了天賦,不是還有名刀么?
灼灼月華,婆娑樹影,簌簌楓葉搖,凜凜劍芒聲。
月光下,伊修劍光時而偏左,時而偏右,仿若雨點般毫無規(guī)律,卻將樹上楓葉盡數(shù)籠罩。
“咔吱~”
忽地,院落門開了,有個看上去頗為儒雅的男子走了進來。
噌~
在楓樹旁邊練劍的伊修,他聞聲,劍光偏轉(zhuǎn),直往儒雅男子面色刺去。
只見劍光凌厲,而儒雅男子絲毫不懼,他雙臂纏繞武裝色霸氣往胸前緊緊靠攏。
劍影映入伊修眼簾,他手腕微抖,劍光移動了三毫厘,從雙臂間縫隙擦了過去,火光四射!
對,就是從雙臂間穿了過去!
這就是修行目的,完美的劍光就是在平時的次次的揮劍中積累下來的,揮劍時,楓葉可曾在微風中搖曳?
實戰(zhàn)時,敵人可曾站在那里,讓對手去砍?
不會,所謂差之毫厘,謬之千里,要是沒有伊修日夜的修煉,他也不可能在這細微處讓劍光偏移三毫厘。
“重·鐵塊!”
只見儒雅男子沉聲微喝,院落地面上就卷起了淡淡的塵灰,隨著他沉喝時,他雙拳朝內(nèi),雙臂朝下企圖讓劍鋒偏轉(zhuǎn)。
劍鋒貼著儒雅男子的身子擦過,伊修只覺有股巨力強行改變了他手中暗黎劍的軌跡。
在他眼眸中,劍鋒在纏繞武裝色霸氣的雙臂使力下,緩緩往下斬去,而這僅僅是儒雅男子的開端。
旋即,映入伊修眼簾中的是一對漆黑的鐵拳。
轟!
沉悶的轟響聲縈繞耳邊,伊修胸前承受了這一拳,止不住的鮮血涌上喉間,不過止在了他緊閉的牙關后。
看上去,伊修只是有絲絲鮮血掛在嘴角。
“你是誰?為何在這個院子?”
看著儒雅男子肩章上的中將軍銜,伊修想了很多,他甚至認為,會不會是加計坑他,借此來報港口之仇。
想到這里,伊修面布寒霜,他眉宇間都掛上了寒意。
不過,儒雅男子身為中將,自然有些脾氣,看著伊修嘴角掛著的血絲,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不要強撐,留下暗傷就不好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