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調(diào)查
回城的一路,兩人沒有再發(fā)一言,仿佛剛剛那些讓人抓心撓肺的事情都過去了一樣。
可所有人都明白,越是平靜的海面,暗藏的洶涌越是澎湃。
臨近家門,溫止寒打破沉默。
“家里的人比較多,都在商量奶奶的問題,不要害怕?!?p> 宋辭點了點頭,可當(dāng)溫止寒的車停在車庫后,她又不想下車了。
她不愿意去感受那些陌生人看似同情實則嘲諷的心,毫無意義。
“等他們走了你告訴我,我再回去?!?p> 溫止寒并沒有強求,宋辭的性格向來與別人不同,將車鑰匙留給她,自己走進(jìn)別墅。
溫止寒回去的時候人走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只有溫云霄坐在客廳里。
猜的沒錯的話,應(yīng)該是在等他。
剛走過玄關(guān),溫云霄就站起來走到他身邊,安撫式的拍了拍他肩膀,但被溫止寒躲開了。
從沒有體會過父子情深,如今這般,一時半會真是不能適應(yīng)。
“你們商討完了?”
溫云霄并沒有在乎溫止寒的反應(yīng),只是停在空中的手愣了愣,然后跟著溫止寒的腳步,重新坐回沙發(fā)。
“嗯,你奶奶的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排各路人去查了?!?p> “我總覺得沒那么簡單?!睖刂购f道?!皼r且自從科研成果成功后,好像一切都發(fā)生了變化。是不是......”
溫云霄舉起手想拍溫止寒的腿,左右晃了一下拍到自己的腿上。
“這些事不用你管,我會有安排?!?p> 溫云霄打斷溫止寒的話,雖然言語沒那么嚴(yán)厲,但也無時不在透露那種不容侵犯的威嚴(yán),他從來都是這樣。從小到大,似乎他一直都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別人為他計劃好的人生。
想起過往被安排的一切,心里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
“你安排?你怎么安排?”溫止寒站起身吼著“爺爺自打住院你來過幾次?如果你用心調(diào)查,甚至科研結(jié)果不與爺爺對著干,他會這樣嗎!現(xiàn)在去世要分割財產(chǎn)你倒是不離不棄了,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個多大的孝子......”
“啪——”
一聲脆響貫穿這個毫無人氣的大廳,溫云霄這么多年雖然厭煩溫止寒的不學(xué)無術(shù),但說起動手,還真是第一次。只是他說的實在難聽,不然他不會。
手上酥麻的感覺遍布全身,這一巴掌他很用力??聪驕刂购哪槪呀?jīng)能看到紅印子的痕跡??蓽刂购疀]有停下繼續(xù)說,只是現(xiàn)在語氣沒有那般歇斯底里,好像多了些無奈。
“奶奶失蹤已經(jīng)這么多天了,你捫心自問,真的盡心了嗎?難道有些事情光靠jc就真的能找到嗎?真他媽不能?。?!”
說完溫止寒就像被放了氣的氣球靠在沙發(fā)上,壓抑那么久的眼淚也淚如泉涌,止不住的流。
溫云霄原本聽到溫止寒的話心里很不是滋味,可看著溫止寒滿臉的淚,那些解釋和指責(zé)似乎也不重要了。嘆了口氣“你奶奶,她也是我母親,我不會讓你爺爺?shù)氖略侔l(fā)生!”
宋辭見溫止寒進(jìn)去好一會兒了,也沒有發(fā)消息讓她進(jìn)去,這個時間大家狀態(tài)都不好,她不能推溫止寒一個人去扛。
拿出行李,走向別墅,還沒等走到門口,就聽到溫止寒對溫云霄的控訴,雖然不是故意要聽,可聽到溫止寒的話,她的心還是揪到了一起,就像用廢掉的白紙,怎么也抹不平。
溫云霄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宋辭,宋辭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她對溫云霄沒有什么感情,自打回了溫家,無論照顧還是關(guān)懷,這些都是溫家二老以及溫止寒,除了他們再無其他。
不能去追溯,每次回憶,都會加強宋辭打心里的愧疚。
行李箱輪子滾動的聲音,讓溫止寒瞬間低下頭擦干臉上未干的眼淚。站起身走到門口接過宋辭的箱子。
“不是要在車?yán)锏葐幔俊?p> “嗯?!彼无o不會告訴溫止寒自己是出于關(guān)心才主動走出來,更不會讓溫止寒知道,在聽到溫止寒的那句“有些事不是靠**可以解決的,她就在心里下定了決心。
溫止寒沒見過的那些黑暗,她見過。
這世道有多么不堪,她也知道,那些藏匿在大街小巷棲身在黑夜中的破敗自私邪惡,她都知道。
如果這是一趟注定要踏下不歸的路,她可以走,但溫止寒不可以,因為那是賀清從小到大嬌生慣養(yǎng)的孫子,是溫霆岳用心良苦教導(dǎo)的溫家后人,是溫家最后的希望??伤无o不是,她的生活自始至終都是生活在黑暗當(dāng)中,溫家的這段時光,只不過是她偶然偷來的片刻希望。
“我出國后,關(guān)于家里的事都給我講一下吧?!彼无o走到沙發(fā)旁坐下來,看著桌子上還放著溫霆岳最愛喝的茶,吸了吸鼻子,怕溫止寒會多想,又加了一句“我很想念你們的日子?!?p> 溫止寒知道宋辭難過,雖然她的難過毫無聲音,可不知為何,他覺得她感受的到。
他將最近的發(fā)生的一切都絲毫不減的告訴宋辭,從孔幕白到爺爺假住院,再到溫氏集團(tuán)爭奪財產(chǎn),最后到帶奶奶去醫(yī)院,奶奶走丟,爺爺過世。
仿佛不關(guān)聯(lián)的事可這么一串捋下來,好像有了邏輯性。
這里面唯一貫穿的點就是溫霆岳。
可與溫霆岳連接的就是科研成果,如果單單是結(jié)果,那賀清的何去何從與對方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這一系列可疑的目前只有孔幕白,這么明目張膽,宋辭有些難以想象,這是那個費心隱藏能力孔幕白會做的事。
大腦一時間收納了很多信息,有些轉(zhuǎn)動不靈,她需要一個足夠安靜的空間,讓自己冷靜下來,從何處開始入手,怎么入手。
雖然一時野雞變鳳凰,但朋友圈還是以前的朋友圈,但這件事又不想讓他們知道,畢竟這是件危險的事,誰還能真的把命愿意搭上。
“我上樓收拾一下東西?!?p> “我?guī)湍隳蒙先グ??!?p> “嗯?!?p> 宋辭跟著溫止寒走進(jìn)房間,這個房間和她走的時候絲毫沒有變化,甚至連一絲塵土都沒有,相比與她之前去A國,回到自己的那個塵土飛楊的房子,這個讓她感受到時刻有人的親近感。
“你走后,奶奶總會進(jìn)來看,她......”
說到一半溫止寒就沒繼續(xù)說,這個時候說這些,只會讓宋辭徒增想念,不提也罷。
“我去讓她們給你做點吃的,有想吃的嗎?”
“都可以。”宋辭是沒有什么胃口的,算下時間差不多兩天滴水未進(jìn)了,又吐了一場,如果熬夜調(diào)查的話,她怕自己身體支撐不住。
“嗯,我一會出去一趟,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睖刂购D(zhuǎn)身向外走“你別出去了,奶奶的事我會想辦法,父親那邊也找了很多人?!?p> “嗯?!彼无o知道溫止寒是不放心她,可這么多人找了這么多天都杳無音訊,不能在他們身上留下太多指望。
溫止寒走后沒多久,下人就端上來一碗蔬菜粥。能猜出來這是溫止寒交代的,因為只有他知道宋辭喜歡喝蔬菜粥,食之有味。
之前賀清總是讓宋辭喝白粥或者營養(yǎng)粥,蔬菜粥總覺得有些調(diào)料,不是特別養(yǎng)生,當(dāng)然養(yǎng)生這件事也是個人有個人的看法,可宋辭不愿忤逆賀清,索性就不怎么喝了。
只有溫止寒偶爾會從外面偷偷打包一碗給她,但中午喝個蔬菜粥挺突兀的,但溫止寒總會干這種事。
喝完蔬菜粥,宋辭覺得身上沒有之前那番無力了,如果胃疼的前胸貼后背的時候沒藥可吃那就吃點飯,準(zhǔn)保好一大半。
吃完飯,掏出手機給遠(yuǎn)在C國的教授打了個視頻電話,簡單的說了自己家庭出了點變故,可能要請假一段時間。教授對于宋辭這種能給他帶來希望的學(xué)生自然是百依百順,臨掛電話還向宋辭提供幫助,可宋辭婉言拒絕。
畢竟家丑不可外揚,雖然不是丑,但也不好外揚,畢竟不是什么好事。
自打從溫止寒那抽了一根煙,好像煙癮有點犯了,幸好她的包里時刻都會背著一包,其實也不為別的,有的時候,看到這個東西,就好像時刻提醒她似的。
那玩意就和她那不堪的二十年一樣。
沒忍住,宋辭點了一支,深吸一口,走到溫霆岳書房外。
透過溫止寒的話,宋辭可以感受的到,想弄清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一是得知道爺爺都接觸了什么人,有什么秘密,而是爺爺離世后,這個科研成果的去向,有什么變動。
宋辭在門口站了很久,溫止寒告訴過她,這不是一般的鎖,想要打開只有兩種方式,一是把這堵墻打穿,二是密碼。
打穿這堵墻,她和溫止寒有一樣的顧慮,可不打穿她連第一步都走不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宋辭沒有猶豫,讓下人找了后院的壯漢,將門一旁的墻鑿開。
縱使下人對宋辭的吩咐理應(yīng)言聽計從,可還是再三確認(rèn),畢竟這個家現(xiàn)在男女主人都消失了。
宋辭不說話的時候,基本沒人能不被她的氣場嚇到,所以下人手腳麻利的不出兩個時辰,這堵墻就被鑿開了一個洞。
沿著洞口,宋辭伸手從里面把門打開。
她進(jìn)去后,讓下人找人去找修補方式,在她出來后準(zhǔn)備修補。
雖然她的腦回路和行為讓下人看不懂,可還是逐一執(zhí)行。
走進(jìn)書房,這里和她上次來的時候差不多,除了書桌上的書和文件位置有了變動,其他一如從前。
摸著熟悉的椅子,那些讓人淚目的記憶再次浮現(xiàn)。
甩了甩頭,宋辭不愿意浪費時間,感性多了就成累贅了。
將蓋在留聲機上的布蓋住了墻洞口,開始她的搜尋。
首先的目標(biāo)是這個桌子,因為能藏住東西的也就這里了,可每個抽屜都有鑰匙,上次溫霆岳給宋辭那轉(zhuǎn)讓書的時候,文件是在第二個抽屜,如果按照重要不重要的順序,那應(yīng)該也會在第二個活第三個。
其實這根本不用腦袋想,因為一共五個抽屜,另一端還有一個保險柜。
不知是好久沒有這么動腦過了,還是將關(guān)卡想的難了,都讓她有一種在密室逃脫破案的錯覺。
腦袋總是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這些亂七八糟的,是時候去做個腦檢查了。
這里如剛剛宋辭所想的一樣,并不是專業(yè)的密室,所以鑰匙就放在了第一個抽屜里,第一個抽屜沒有鎖......
拿著鑰匙挨個試著抽屜,一共也就五個鑰匙,有這一把,另外四個也就打開了。
第二個抽屜放的是一些公司相關(guān)的機密文件,對于這些宋辭沒有什么興趣,繼續(xù)打開第三個,第四個都是一些涉及其他方面的文件,的確很重要,但宋辭總感覺這些和爺爺?shù)娜ナ?,奶奶的消失沒有什么關(guān)系。
打開第五個,抽屜里只有一張協(xié)議,是轉(zhuǎn)讓給溫止寒的協(xié)議書,可科研成果相關(guān)的東西,再無其他。
不對,總感覺哪里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抽屜找完,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只能把目光放下角落里的保險柜,這個柜子她不知道密碼,可是硬鑿,這可真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當(dāng)然,宋辭確實沒有這么做。
密碼,她一定可以想到。
“九歌?。。 ?p> “溫九歌的生日?!?p> “。。。。。?!?p> 隨著保險柜自動開門的聲音,宋辭才將驚訝的嘴閉了起來,果然,能把她放在心尖上的,只有溫家。
保險柜里的東西很多,不過并沒有像電視劇里放滿了金條、財產(chǎn)什么的。
只有一些文件袋,文件袋封面標(biāo)記的都很清晰,上面寫的是溫九歌-1、溫九歌-2、溫九歌-3、溫九歌-4、還有一個沒有標(biāo)記的文件袋。
似乎每一個文件都是關(guān)于溫九歌,按照好奇的心里,宋辭并沒有打開寫著羅列好的溫九歌,而是先打開了未標(biāo)記的文件。
文件袋打開是一些調(diào)查資料,資料上的人是何之歡,并不是寫了何之歡的名字,光這個照片,宋辭就看出了。
照片上何之歡和別人癡纏交錯,畫面不甚......嗯......
一疊關(guān)于何之歡的照片,繼續(xù)向后翻,有一個小小的信封。
打開信封,里面同樣也是照片,只不過,這照片上的人是她,是她那些拿不出手,單憑一張就能讓溫家丟盡顏面的照片。
宋辭不知道為什么溫霆岳會有這些,不過動腦想一下也能猜到,如果不是有人故意把這些照片給她爺爺,她爺爺應(yīng)該不會去調(diào)查別人。
信封后面還有一封信。
這是一封威脅信,雖然沒有署名,可擁有她這些照片的人,除了那個人,還能有誰!
況且爺爺將她的照片與這些放在一起,恐怕這是打算塵封在這里了。
文件所有東西看完,一點一點將東西裝進(jìn)去,照片中間夾雜著一個小小的優(yōu)盤,如果不是宋辭為了想看看何之歡這個人有多惡劣,她是不會看到這個優(yōu)盤。還真是慶幸。
趕忙起身,宋辭將優(yōu)盤查到爺爺?shù)碾娔X上,用溫九歌的生日打開了密碼,電腦上的視頻播放出來。
這是一段交通事故視頻,等仔細(xì)看清后,才發(fā)現(xiàn)這交通事故不是別人,是自己的爺爺,還有......何之歡?。?!
如果剛剛那些都說明不了什么,可這個視頻讓她認(rèn)定何之歡肯定找過爺爺?shù)穆闊?p> 其實當(dāng)她看到何之歡照片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
結(jié)合溫止寒說的與盛家合作可以結(jié)果,沈聽瀾與何之歡那種人,怎么會突然闖進(jìn)溫家的生活呢。
何之歡報復(fù)的只有她,溫家的一切都是受她牽連。
第三百四十章冤冤相報
宋辭靠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她的手毫無力氣,鼠標(biāo)點擊暫停的鍵都按不下去,電腦一遍一遍回放著這場預(yù)謀已久的交通事故。
如果眼睛能殺人,何之歡與沈聽瀾,恐怕已經(jīng)被宋辭殺掉n次。
可眼神不能。雖然宋辭心里對何之歡與沈聽瀾充滿了怨恨,可對自己也充滿了厭惡。
這種厭惡讓宋辭久久揮之不去,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特別想吐,扶著墻一路跑到洗手間。
對著洗手池嘔吐了半天,卻什么也吐不出,仿佛心臟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
溫止寒走進(jìn)家門聽到宋辭的聲音就馬不停蹄的跑到了樓上。
映入眼簾的就是扶在洗手池嘔吐的宋辭,她的樣子就像是大醉之后還沒醒一樣。
宋辭吐不出來,但就是想吐,嘔吐的聲音穿在溫止寒的耳邊,想上前走一步拍拍她的肩膀,可還沒邁出,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再次傳到他的耳邊。
透過門的縫隙,宋辭對著鏡子,苦笑著。
放開水,漱了漱嘴,走出來的時候在樓梯拐角口看到溫止寒,看著樣子他應(yīng)該是剛回來。
宋辭不想讓他知道何之歡和沈聽瀾的一切,他的脾氣,不弄個天翻地覆,不是他的性格。
“你回來了?!?p> “嗯,這是怎么了?”
溫止寒沒有問宋辭怎么了,他明白就算問了,宋辭也不會說,還不如不問。看著破碎的墻面,宋辭直言不諱。
“上次你說里面可能有什么東西,我去看了一下,什么都沒有?!?p> “我進(jìn)去看看?!?p> “等下?。?!”她快步走到溫止寒面前,攔住了他,此刻里面的“殘局”并沒清理好,如果現(xiàn)在進(jìn)去,溫止寒肯定會看出馬腳。
“剛剛有些不舒服,我想吃點酸的,你幫忙我去拿一下?!?p> “酸的......”
聽到宋辭的話,溫止寒很不好受,他不是一次看到宋辭嘔吐了,雖然上次是暈車,可這次呢?!半y道真的是懷孕了?”
溫止寒莫名的黑著臉走到樓下,看他下去了,宋辭手腳并用,將保險柜關(guān)于何之歡的那個文件以及插在電腦上的優(yōu)盤迅速拿到自己房間,并用行李箱遮擋住。很多事情,她還要再查一下。
匆忙從房間出來,接過溫止寒手上的酸梅湯,喝了一口,跟在溫止寒的身后進(jìn)了書房。
“你在書房查到什么了嗎?”
“抽屜里都看了,還有一個保險柜沒有打開?!?p> 溫止寒蹲下身,試了試溫霆岳的生日,又試了試自己的,最后用溫九歌的生日解開了保險箱。
剛剛宋辭其實很想翻看一下這些文件羅列好的順序都是什么,可時間緊湊,還沒來得及看,這下溫止寒拿了出來,正好一并同看。
溫止寒看著標(biāo)記有關(guān)九歌的文件,不明所以,按照順序打開第一個文件夾。
還沒等抽出文件,就把文件袋封上,臉上迅速的劃過一絲震驚。宋辭看見溫止寒的表情想接過他手上的文件袋,卻被溫止寒大力的奪了回來。
這是宋辭來到溫家后,第一次看到溫止寒厲色。
這個被溫止寒用力攥緊按著的文件,到底裝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溫止寒神色時常也就一會的時間,很快轉(zhuǎn)變回來。
“這里面都是些沒用的,估計也用不上。”
宋辭看出溫止寒不愿讓她知道,她有不想讓溫止寒的事情,自然溫止寒也有。兩兩相抵,互不干擾這樣也好。
宋辭嗯了一聲,站起身,看不出她的表情有什么波瀾。
溫止寒快速將文件收好,放入保險柜。
離開爺爺?shù)臅浚无o與溫止寒各自回到房間,分別準(zhǔn)備著接下來的計劃。
宋辭本想找哪吒去調(diào)查一下爺爺?shù)穆肪€,可還沒等電話撥過去,一條短信映入視線。
“宋小姐,好久不見。”
這條短信她在熟悉無比,是那個神秘人,是那個她還沒回到溫家一心指引她和溫止寒相識的人,是那個從河里帶他逃生的人。
再次出現(xiàn),稱呼倒是變了。
之前沒成為溫九歌的時候,總是九歌九歌的發(fā),現(xiàn)在倒好,認(rèn)回正身又成宋小姐了。
其實再次收到這個人短信,宋辭的心還是慌亂和驚嚇的。
這個人總給她一種站在上帝視角的感覺,從她們的上方看著她的一切,一步步的讓她走向未知領(lǐng)域。
還沒等宋辭回過神,第二條信息發(fā)了過來。
信息內(nèi)容是一個音頻,宋辭點開音頻文件。
熟悉的聲音傳來,這是爺爺?shù)穆曇簦鹊冗€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宋辭仔細(xì)聽后發(fā)現(xiàn)這個伶牙俐齒的女人是何之歡!
“何之歡和爺爺怎么會在一起?!?p> 繼續(xù)聽著錄音,何之歡言語犀利用自己威脅溫霆岳,還要強行用金錢來購買爺爺?shù)膶@?p> “這個女人,還真是好手段?!?p> 聽到最后,原以為錄音已經(jīng)沒有了,可是一輪嘈雜的機械聲音傳來。
“我的肚子,肚子......”
光聽聲音可以感受說話的人很痛苦,宋辭不能腦補當(dāng)時發(fā)生什么了,可接下來又傳來何之歡中氣十足的打電話聲音。
她要為自己制造一場車禍,來嫁禍爺爺——
“我c”
宋辭終于沒有忍住情緒,破口說了句臟話,其實她都不知道為什么,何之歡憑他媽什么,這么有資本,來消耗宋辭的生活,就因為那個對她無半點感情的沈聽瀾。
真是看的起她。
如果說這些信息是導(dǎo)火索,那接下來的短信便是宋辭接下來的路。
手機叮的又響了一聲,如今聽到這個短信的提示音,心好像都顫了顫。
猶豫不決的打開信息,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個地址。
宋辭知道,這是何之歡醫(yī)院的地址,她假借爺爺?shù)氖?,住了院?p> 這明明是一場光明正大的圈套,可宋辭仍舊義無反顧的跳了進(jìn)去。
待到日光正濃,宋辭走出別墅。
攔了一輛出租車,看著身邊林蔭大道的街景,突然有些感懷。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平行空間,那我會在哪里?!?p> “什么?”
專心開車的司機師傅回頭看了一眼身后一襲紅裙的人,以為是在和他說話,宋辭沒有回應(yīng),司機搖了搖頭,繼續(xù)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