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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本錦瑟顏如舜華

妃本錦瑟顏如舜華

明妃長嵐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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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9-1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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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彼之千年

妃本錦瑟顏如舜華 明妃長嵐 3307 2020-09-14 21:52:11

  “不想起床…..”蘇北鳶在被窩里翻了個身,眼皮酸澀的睜不開。

  “起還是不起呢…”好糾結“不起吧,還要上班,起吧,睜不開眼.”真真是起床困難戶的憂傷。

  算了,起吧。

  蘇北鳶一咬牙,心一橫,睜開眼,抬手看表。

  “哎,表呢?”蘇北鳶迷迷瞪瞪的沒睡醒:“哪來的鐲子?”

  盯著手腕發(fā)了好一會呆,蘇某人終于又睡著了,直到…..

  “小姐,還沒睡醒???”

  “誰在說話?”誰在說話?!蘇北鳶騰的坐起來,自己明明是一個人住著的呀。

  “小姐!”說話的人明顯被蘇北鳶突然坐起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蘇北鳶轉過頭,看到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站在床邊,正在把紗帳掛到帳鉤上。

  “紀蘭?”蘇北鳶自己都嚇了一跳,邪門了,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眼前的女子,為何脫口就能叫出女子的名字來,現(xiàn)在她完全處于懵逼狀態(tài),頭還疼的要炸了。

  “小姐,你說今天要去紫梁街看廣陵王回京的,照這樣睡下去,估計軍隊都走完了,我們才能過去,肯定看不到廣陵王?!奔o蘭匆匆忙忙的進來,又匆匆忙忙的出去。

  蘇北鳶伸出手,入眼的是一雙漂亮的手,白皙修長,正所謂指若削蔥根,皓腕凝霜雪,腕上帶著一只白玉鐲,鐲子上用紅珊瑚鑲了幾朵胭脂般的梅花,越發(fā)顯得膚如凝脂,從肩上垂下來的墨發(fā)與自己原來一頭大波浪的紅發(fā)完全不同。

  蘇北鳶扶著床框走下床,屋內(nèi)干凈闊朗。算不上豪華,但也雅致的很,閣室也很多,除了空氣中淡淡的香氣和雕花衣柜邊的一面一人高的穿衣銅鏡外,這里并不像一個小姐的閨房。轉過屏風,入眼是一張相當大的鏤花書桌,蘇北鳶上學時一直渴望有這樣大的一張書桌來放全套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書桌后是一整面墻那么大的鏤花書柜,柜邊的琴架上置著一把琴。

  蘇北鳶走至穿衣鏡前站定,愣住了。鏡中人身形高挑,穿著一件藕荷色的肚兜,纖腰柔韌窈窕,雙峰挺立,身材以屬絕好。巴掌大的瓜子臉,輪廓微深,一雙眼睛生的極媚,眼角上挑,睫毛纖長卷曲如蝶翼,眸中波光流轉,眉目翠如遠山,鼻子俏挺,唇瓣如同清晨剛開的花瓣般嬌嫩。氣息冷清又不失明媚,如同遺落凡間的謫仙。

  忽然蘇北鳶被左肩靠近鎖骨的一塊紅色印記所吸引。大概有一個拇指節(jié)那么大,像是刺上去的,看樣子和形狀應該是飛騰的鳳凰或朱雀一類,描繪的極精細。盯著那塊印記,她好像零零碎碎想起來什么事情,應該是屬于這女子本身的記憶。

  “這是古代嗎?我穿越了?”蘇北鳶現(xiàn)在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掐了一下自己。

  “啊,不是夢啊?!碧K北鳶吃痛:“我是怎么變成這樣的???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她頭要炸了,努力回想昨天在干什么:“我到底為什么會穿越呢?我昨天晚上都在干什么?嗯......昨天晚上喝了酒,去了KTV,還做了什么?”

  突然一道燈光閃過腦海,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

  蘇北鳶驚住了,原來是車禍啊,但這也太邪門了吧,她的存款還沒花完,她買的零食還沒吃完,所以她的身體是死了嗎?那這副身體原來的主人呢?

  她眼睛瞟到桌子上,桌子上放了一筐草藥,她上前檢查,發(fā)現(xiàn)這具身體的原主居然是因為誤食了一株毒草在晚上睡覺時毒發(fā)身亡了.......

  現(xiàn)在這具身體還余毒未解,她趕緊憑記憶找到藥箱,翻出了一粒解毒丹塞到嘴里,這才好受些。

  “小姐為何還沒穿衣服?”紀蘭站在蘇北鳶背后,手中抱著一疊衣服。

  蘇北鳶轉過身,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額,我不知道要穿哪一件?!?p>  “那就穿那件美人青的束腰撒花裙吧,也靈活簡便?!奔o蘭從衣柜里拿出一套青色的衣裙抖開。

  蘇北鳶看著那件青裙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紀蘭抖下來的一瞬間,她恍惚間覺得是青煙彌漫開來,縹緲清澈。蘇北鳶從記憶里搜出這裙的出處,這樣料子的紗叫美人青,真是配了它的名字,摸上去如細水般柔滑,雖然輕,卻有三重羽織,紗上還有細密的暗紋?,F(xiàn)在市面上已經(jīng)見不到這樣的紗了。這件美人青裙擺袖口衣領都繡著墨色的山茶花,春色翠袖圍香,絳綃籠雪。

  蘇北鳶,年方十七,徽朝晉國公蘇乾獨女,母親晉康少君銀睿姬,太武二十五年生于旭京帝都晉國公府。太武三十年晉國公蘇乾奉命奪取幽云十六州,四野朝拜,武帝大悅,親賜丹書鐵卷,封夫人銀氏晉康少君,獨女蘇北鳶朝霧郡主。封賞百萬,權勢極盛。幽州重地,晉國公請旨鎮(zhèn)守幽州二十四郡,帝允。太武三十一年,晉國公舉家遷往云中,威震四方,幽云十六州十余年內(nèi)再無戰(zhàn)事。幼女蘇北鳶年幼體弱,不堪長期顛簸之苦,體生寒癥,性命垂危。幸遇神醫(yī)姬無邪,妙手回春,見蘇女天資聰穎,遂收為關門弟子,攜歷五川,修習內(nèi)功十載,琴棋書畫,回春之術盡得真?zhèn)?。太武三十七年,武帝駕崩,太子云暉繼位,改年號永和。永和五年四月,蘇北鳶回京,進住懷仁堂至今。

  蘇北鳶感慨了一番,晉國公是權勢極鼎盛之家,蘇北鳶雖不是公主,卻也是金尊玉貴的親封郡主,放眼看旭京除皇家以外,也沒有誰比她家更尊貴。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穿越,但既然現(xiàn)在這具身體是自己的,就要先好好的活下去,再想想有沒有什么辦法回去。

  “小姐,走吧,我聽外面的人說軍隊都進城了?!奔o蘭給蘇北鳶挽了個流云鬢,插了一根細細的紅玉簪。

  蘇北鳶穿上鹿皮小靴,被紀蘭趕著趕著走出閣樓,連給她喘氣的機會都沒有,樓外頗有小橋流水人家的意境,樓前一池春水,池上搭著一座木橋,有密密的藤蔓纏繞,此時正值五月,薔薇開的正好,朵朵爛漫。

  出了內(nèi)閣,醫(yī)館里剩的人并不多,人們都跑出去看,想必今日廣陵王回京是極盛大的。

  廣陵王,名夜云傾。先帝九子,太武十九年為寵妃榮貴妃所生,先帝在世時極寵,因見有帝王之姿,四歲進讀御書房。太武三十二年宮宴,先帝曾問治國之道,諸皇子各抒己見,唯九皇子最得圣心,先帝大悅,呼之以鳳凰兒。太武三十四年,西戎侵犯徽朝邊境,九皇子請命領兵出征,率二十萬兵馬首戰(zhàn)告捷,官拜大司馬。永和元年封廣陵王,封地千頃,食邑萬戶。今永和五年,廣陵王平復西戎,大勝而歸,戰(zhàn)功赫赫,功高震主。

  蘇北鳶想,怪不得人人都跑去看。不過掐指一算,那廣陵王才二十三歲,這么年輕就占如此高位,厲害啊。

  蘇北鳶與紀蘭出了懷仁堂只見街上熙熙攘攘,擠滿了人,各家的房梁上張燈結彩,只為迎接戰(zhàn)神廣陵王大勝回京。士兵一對一對從人前走過,眼神是從戰(zhàn)場上帶來的冰冷肅殺,看了只叫人心寒。

  她記憶里原主前一天讓人在紫梁街最大的酒樓望海樓二樓訂了雅座,現(xiàn)在和紀蘭進了樓里,樓里以是人滿為患,她們來晚了,幸好前一天訂了座。要不就跟前方那個鬧事的公子哥一樣了。

  “本公子見二樓還有一間雅座空著,你們卻告訴我沒座了。信不信本公子叫人拆了你這望海樓!”

  “陸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那間雅座已經(jīng)有人訂了?!睒抢锏男P陪著笑說。

  “既然是有人訂了,為何到現(xiàn)在還沒人,你們少誆本公子。”

  “小姐,掌柜的說的位子應該是咱們訂的?!奔o蘭對蘇北鳶說道。

  “你去問問。”

  紀蘭上前,走至柜前:“掌柜的,我家小姐昨日派人來訂的二樓雅座,不知是哪一間?”

  掌柜的見狀忙問:“可是蘇姑娘叫人來訂的?”

  紀蘭遞上牌號:“正是我家小姐?!?p>  “那既是如此,我派人領小姐去,來人,帶這位小姐上樓.”掌柜的見紀蘭拿出牌號立馬叫人帶她們上樓,轉頭又對面前的公子哥說:“公子,您看,剛剛那位小姐就是訂座的人,樓上是真沒位子了?!?p>  那陸公子看向蘇北鳶,臉上是驚艷的神色。

  蘇北鳶正提著裙子準備上樓梯,誰知那陸公子一個閃身便站在樓梯上回身堵住了去路。蘇北鳶盯著陸公子,腳步往左移了移,那陸公子也向左移了移,再向右移,陸公子也跟著右移。

  “這位公子,我….好像不認識你吧?”蘇北鳶在腦子里快速的將人物關系捋了一遍,確定自己并不認識什么陸公子.

  那陸公子搖著扇子笑著說:“姑娘確實不認識在下,在下河營協(xié)辦守備之子陸澤。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位子了,不知姑娘是否愿意,與在下同坐?!?p>  “哦~”蘇北鳶知道了,他想泡她嘛。這種橋段電視劇里看的太多了,怪不得他跟著她移來移去,跟痞子一樣。

  “我只訂了兩座,恐怕容不下公子。”蘇北鳶假笑了一下。

  “……”

  蘇北鳶拎著裙子繞過陸澤,找到位置剛準備坐下,胳膊卻被人抓住了,她立刻甩開手。

  “陸公子,我勸你別動手動腳的?!?p>  她是不想一來這里就惹事。

  “乖乖,你坐到我腿上,我就放開?!标憹尚Φ酶峭阶右粯?。

  蘇北鳶臉色陰沉下來:“滾開!”

  “喲!生氣啦?你是哪家的姑娘?”姓陸的伸出手想摸蘇北鳶的臉。

  紀蘭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正準備動手,蘇北鳶一個閃身,錯開陸澤的手。

  陸澤向前傾的身體一個趔趄,蘇北鳶順勢拌了他一腳,伸手一推。

  “嘭”

  陸澤從二樓的窗戶破窗而出,帶下樓上掛的彩綾摔了下去。蘇北鳶跨了一步坐到了窗沿兒上,人群驚呼一聲也呼啦啦涌到窗口。

  街上一下子靜了下來……

  樓下的人群明顯被樓上巨大的動靜驚著了,都抬頭向上看。

  而且……好像不止人群被驚著了,路中間軍隊里騎馬的人也勒住馬,吃驚的往她這里看。大概是想不到這個時候會有誰在街上從樓上掉下來。

  馬上的人如同五月溫暖的陽光撞進蘇北鳶的視線。

  蘇北鳶如同誤落凡塵的仙子迷亂了馬上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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