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鳶扶著樹干站起來,一陣眩暈感襲來,她沒站穩(wěn)搖晃了兩下,重華想要扶住她,被她擺手拒絕了,重華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心中似是失了什么。
紀蘭趕在前面,下了馬快步跑向蘇北鳶。
“郡主,奴婢該死沒有跟著郡主?!奔o蘭在蘇北鳶身邊跪下。
蘇北鳶連忙將紀蘭攙起來:“與你無關(guān),是我自己執(zhí)意如此的?!?p> 紀蘭看起來沒有受什么傷,鏡城的侍衛(wèi)沒見過他們,也沒什么可疑的,只覺得是普通路過,他們便很容易就出來了。
“紀蘭,將我打包的小藥包拿出來?!碧K北鳶手腕上的傷口和重華胳膊上的傷口都是昨晚臨時處理的,現(xiàn)在需要進一步的處理,免得感染。
紀蘭連忙將包裹在包袱里的藥包找了出來,里面放的都是蘇北鳶帶的緊緊用的藥物和包扎物品,本就是以備不時之需,藥包雖不大,但東西也十分齊全。
蘇北鳶讓重華將臂甲卸下來,袖子卷上去,先給他處理傷口。重華想讓蘇北鳶先包扎。
“綁了的手腕不方便,我先把你的處理完,再處理我自己的也不遲?!碧K北鳶沒邊找需要的藥品邊說。
重華沒跟她犟,若是這個時候在跟她理論,就太不識時務(wù)了。
長青幫重華將臂甲卸下來,袖子卷上去,漏出昨晚包扎的傷口,被一塊布緊緊扎著。重華忽然反應(yīng)過來,那塊布是從他身上割下來的,連著包扎蘇北鳶那塊也是。
蘇北鳶小心翼翼把布取下來,露出那道猙獰的傷疤,手臂已經(jīng)恢復到原來的樣子,血管已經(jīng)完全消下去了。
蘇北鳶用小鑷子夾著干凈的紗布,沾著酒精清理傷口邊緣。
“會很疼,你忍忍,我輕點?!笨v是蘇北鳶提前提醒了,刺痛感也讓重華的胳膊猛然繃緊,可他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只是面色平靜的盯著蘇北鳶。
蘇北鳶抬頭看了重華一眼,見他面色平靜,心里忍不住嘀咕,這些人怎么都這么能忍啊。她心里輕哼一聲,你們就忍著吧。但她到底不是無情的人,還是好心幫他吹了吹,緩解一下刺痛。她重新給傷口清理上藥,拿干凈的紗布包扎后,才給自己處理傷口。
重華包扎好后,長青說有話要跟他說,兩人便走到遠一點的,低聲說著什么。
“嘶......”蘇北鳶倒吸一口冷氣。
別看剛剛重華那么從容,好像沒事人似的,可蘇北鳶用沾了酒精的紗布觸到自己傷口的時候,痛的齜牙咧嘴,整個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了。
重華站在遠處聽長青回話,視線忍不住往蘇北鳶的方向投去,他看到蘇北鳶一臉痛死了的表情,罵了一句“媽的,疼死我了?!钡臅r候,沒忍住低頭偷笑起來。
長青疑惑的瞄了一眼重華,主子什么時候也會這樣了。
重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便收起了笑容,繼續(xù)聽長青回話。
等重華聽完長青回話回到蘇北鳶身邊,她已經(jīng)在包紗布了。蘇北鳶讓紀蘭拿點吃的和水,她從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什么都沒吃,已經(jīng)快堅持不住了。幸而紀蘭出城的時候去糕點鋪子買了糕點當充饑的東西,想著路上吃。重華也跟著坐下吃了不少,他也確實餓了。
“我們下一步去哪里?!碧K北鳶嘴里塞著糕點含糊不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