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又道:“明天我讓針繡坊的人去你們院里,給你們量尺寸,做過幾日出去游湖穿的衣裳?!?p> “好了,沒事就都回去吧!”
蘇清晨總覺得,蘇清藍(lán)今天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哪里奇怪。
蘇清藍(lán)今天規(guī)矩矩的坐在姚氏身邊,看她的時候臉上也沒有憤怒,一臉平靜。
但是越平靜,蘇清晨越覺得不對勁……
可過了幾天,除了姚氏讓針繡坊的人來云楓院量尺寸做衣裳,也沒什么事發(fā)生。
可能是真的是她多心了吧!
白勺的傷以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聽說蘇清晨過兩天要出府,堅持要回到蘇清晨身邊伺候。
“小姐,奴婢以經(jīng)好了,您就讓奴婢回來吧!小姐出去奴婢不跟著不放心。”
白勺性子冷靜,沉穩(wěn)。有她在確實放心許多。
“既然身體好得差不多了,那就回來吧!但還是要小心些,不能干重活。”蘇清晨道。
當(dāng)蘇清晨剛放下心來,以為蘇清藍(lán)不會有什么動作的時候,針繡坊送來的衣裳出了問題。
要去游湖的前一天,針繡坊讓人送來明天去游湖穿的衣服。白香拿著衣服進(jìn)來給蘇清晨看,一件淺綠色的裙子,蘇清晨特意囑咐針線坊的人,做淡一點的顏色。
白香把裙子展開,安嬤嬤和白勺都覺得好看,白勺道:“這個顏色很適合小姐,小姐穿上一定好看!”
安嬤嬤在一旁道:“小姐要不去試試看,哪里不合適還可以改改?!?p> “是啊,小姐,去試試吧!小姐穿肯定好看!”白香也跟著說道。
蘇清晨本來覺得沒必要試的,但看幾人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她……
“好,那就試試吧!”
白勺接過白香手中的裙子,服侍蘇清晨進(jìn)內(nèi)室換衣服。
蘇清晨換上那件裙子,走出內(nèi)室。白香一看,一臉驚喜,“小姐穿上果然好看極了!”
安嬤嬤問:“小姐可覺得合身,還有哪里需要改的嗎?”
“合適倒是合適,但領(lǐng)口有些不舒服?!?p> 說著蘇清晨用手扯了一下衣服領(lǐng)口,突然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手,一滴血滲了出來。
蘇清晨連忙將手拿開,白勺見不對勁,立馬上前查看蘇清晨的衣服領(lǐng)口。
不看不要緊,一看把白勺嚇得倒吸一口冷氣。衣服領(lǐng)口扎有幾根細(xì)小的針,不注意看的話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只要稍微低頭,就會扎到脖子。
“小姐別動!”
白勺小心翼翼把蘇清晨領(lǐng)口的針拿出來,屋里幾人看了都倒吸一口涼氣,心里后怕。
要是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蘇清晨看著白勺手里的針,臉色陰沉,眼神冰冷,連手上的傷都不覺得痛了。
要不是今天安嬤嬤叫她試衣服,明天穿出去被這針扎到脖子,那可不是小事了。
這事想都不用想,肯定跟蘇清藍(lán)脫不了干系,沒想到蘇清藍(lán)心腸這么歹毒!
這幾天沒見蘇清藍(lán)沒有什么動作,蘇清晨還以為是她想多了。剛放下心來,沒想到……
一旁的安嬤嬤從憤怒中回過神,想到蘇清晨手被針扎了一下。忙去找傷藥和布來給蘇清晨包扎傷口。
白香怒道:“肯定是四小姐做的,小姐!我這就去找她問清楚?!闭f著就要往門外走。
白勺對白香高聲喝道:“你給我回來!不要再給小姐添亂了?!?p> “沒有證據(jù),你去找她有什么用?!?p> 白香一臉不甘心的走回來,“那總不能這樣就算了吧!這也太過分了。”
一直沉默的蘇清晨冷冷出聲:“是不能這樣算了!”
吩咐白勺:“白勺你去四姐院里打聽一下,看能不能打聽出些什么?!?p> 傍晚白勺回來,將打聽回來的消息跟蘇清晨說:“小姐,在您衣服里藏針,應(yīng)該是胡娟給四小姐出的主意?!?p> 蘇清晨笑了,看來上次給胡娟的教訓(xùn)太輕了,沒讓她長記性。
想了想,蘇清晨問:“白勺,你知不知道有什么東西,用了能讓人身上發(fā)癢?”
白勺想了一會道:“以前聽奴婢的娘說過,有一種藥粉能讓人一聞身上便會發(fā)癢。”
蘇清晨眼睛一亮,忙問:“那現(xiàn)在還有沒有?”
“有的?!?p> 白勺反應(yīng)過來,“小姐不會是要……”蘇清晨給她一個你猜對了的表情。
“可是小姐,怎么才能讓胡娟聞到那東西呢?”白勺臉上露出為難。
“我自有辦法,你去拿來便是?!?p> 白勺有些疑惑,應(yīng)了一聲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剛卯時,天剛蒙蒙亮。白勺進(jìn)內(nèi)室叫蘇清晨起床:“小姐該起來了,今天要出去可不能馬虎,不然太夫人會怪罪的?!?p> 蘇清晨睜開眼睛,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天剛蒙蒙亮,“這也太早了吧!”
“不早了,等下還要幫小姐上妝,梳頭?!卑咨仔χ烫K清晨起來洗漱,安嬤嬤端著一個銅盆進(jìn)來給蘇清晨洗臉。
洗漱完,安嬤嬤拿干毛巾給她擦干手,蘇清晨坐到梳妝臺前。
“小姐今天奴婢給您上妝!”白勺說著拿起桌上的胭脂水粉。往蘇清晨臉上一頓折騰,又拿黛黑給蘇清晨描眉,描完眉又給蘇清晨涂口脂。
上完妝,安嬤嬤幫蘇清晨梳頭,“老奴今天幫小姐梳垂鬟分肖髻,小姐覺得如何?”
“聽嬤嬤的?!?p> 蘇清晨暗暗想,古代的發(fā)髻復(fù)查得很,她又不了解。
安嬤嬤將蘇清晨的頭發(fā)分股,結(jié)鬟于頂,不用托住,使其自然垂下,并束結(jié)肖尾,垂于肩上。
把首飾匣子打開,讓蘇清晨選簪子,“小姐今天帶哪支簪子?”
蘇清晨看了看,指著一支金鑲玉蜻蜓簪。紅色的玉蜻蜓活靈活現(xiàn)的,還有幾顆淺綠色流蘇垂落下來,和她今天要穿的衣服很搭。
又挑了一對蘭花蕾形耳環(huán)帶上,白勺拿著昨天針線坊送來的裙子給蘇清晨換上。
本來裙子很好看的,但想到白勺昨天從衣服拿出來的針,安嬤嬤有些后怕道:“小姐要不換一件吧!”
蘇清晨卻不擔(dān)心,量蘇清藍(lán)再大膽也不敢做得太過,不然到時事情鬧大被捅出來,對誰都不好。
而且這件裙子是姚氏特意讓針繡坊做了穿出去游湖的,要是姚氏見她不穿,那該怎么說?總不能說蘇清藍(lán)要害她,在她裙子里藏針吧!
沒評沒據(jù)的誰會相信,說不定姚氏還以為蘇清晨想陷害蘇清藍(lán)呢。
“沒事的嬤嬤,我心里有數(shù)?!?p> 聽蘇清晨這樣說,安嬤嬤也不好說什么。
蘇清晨換好衣服,帶著白勺和白香去姚氏的葉松院。安嬤嬤不放心想跟著一去,“小姐讓老奴跟著吧,些許緊要關(guān)頭老奴還能幫上小姐?!?p> 蘇清晨拍了拍安嬤嬤有些蒼老的手,“嬤嬤年紀(jì)大了,坐馬車顛簸,嬤嬤就在云楓院等我回來。”
“難道嬤嬤還還相信我,我能保護(hù)好自己的?!?p> 白香也在一旁道:“哎呀!嬤嬤你就放心吧!我和姐姐會保護(hù)好小姐的。決不讓她少一根頭發(fā),小姐回來嬤嬤要是發(fā)現(xiàn)小姐少一根頭發(fā)的話,嬤嬤可以打我?!?p> 白香這話把安嬤嬤逗笑了,點了點白香的頭:“你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