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您是不是瘋了,不舍得妹妹遠嫁我們都理解,可是不管如何三天后就要舉行婚禮了,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吧?再說,為了你妹妹,我國大動干戈,讓千萬百姓流離失所,您于心何忍,還是您只是想賺軍功?”一個文臣氣氛地反駁。
“對啊,對啊,戰(zhàn)爭要死多少人?不能戰(zhàn)啊?!痹S多官員附和。
“戰(zhàn),必須一戰(zhàn),冉冉不能嫁!”世子爺還是這句話。
眾人看來世子爺被刺激的瘋魔了,這寵妹妹也不是這么寵的,為了一個郡主舉國之力出兵,這可不是周邊的小國家,小打小鬧的,這里是離國,天下國力第一的泱泱大國,還好世子爺不是皇帝,不然淪為亡國奴不遠矣!
皇上也輕笑了一聲,其實他心中早有決斷,但看著烈明楓如此決絕,也是頗為有趣。轉(zhuǎn)頭又問端親王:“端王爺,你怎么看呢?”
好了,讓王爺好好來教教世子爺吧,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不是世子爺這些年的小場面可以比擬的。
端親王端正了站姿,緩緩看了一圈四周的大臣,嚴肅地說:“犬子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
“什么!”眾人嘩然,瘋了瘋了,這一個兩個的,都以為國家大事是兒戲嗎?一個女兒而已啊。
皇帝卻不為所動:“你的理由?”
“離國此次送來的國書沒有玉璽印章,可無論是送來的渠道,送來的人,和以往國書所用的紙張都一般無二,我詢問了送國書的傳信兵,的確是離國禮部尚書親手交給他的。那么國書為真,可離國那么多年來從來沒有出現(xiàn)忘記蓋章之說,并且他還說此國書是大皇子親自簽發(fā)。那么離國的皇帝呢?剛剛回國的離國太子呢?小冉是跟離幻一起去的離國,就算要和親,也是與太子和親,并且上次在大殿上太子殿下也有意求娶。所以我認為,離國有變。”
大臣們聽得頓時愣住,聽來的確有道理。
端親王繼續(xù)說道:“離國生變,確還要在此時和親,皇帝和太子都下落不明,那么,極有可能是大皇子逼宮?!?p> 眾臣再次嘩然!
“所以,現(xiàn)在正是我烈國一舉攻打的最佳時機,占據(jù)他幾座重要城池,讓離國從此一蹶不振,我們烈國就可以躍居大國之首,運氣好點,滅了離國也是很有可能的。”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滅了離國?天啊,這可是幾代人的夢想啊。連一向與端親王爺不對付的宰相大人此時也滿眼狂熱。
“正好小女與六皇子有婚約在身,就說離國大皇子奪人所愛,搶人妻妾,挑戰(zhàn)我烈國的國威,我們?nèi)虩o可忍,舉兵而上。”瞧瞧,專業(yè)強盜果然不一樣,趁虛而入竟然說得義正言辭。
“可冉冉會有危險的啊?!绷首訌目駸嶂欣潇o下來,擔憂地說。
“放心,她會從貴妃變成人質(zhì),只要烈國不敗,他們就不會殺她。”端親王自信地說。
可是卻要吃很多的苦頭。烈明楓心如刀絞,父親看來心中仍是只有烈國啊,大義當前很自然地就放棄了冉冉。可他的心已經(jīng)痛得無以復加,是他親手將冉冉退給離幻,可這個離幻,竟然沒有保護好她!不知冉冉現(xiàn)在可有吃苦?一絲鮮血從嘴角溢出,被眼尖的六皇子看到,悄悄抹去。
“好,朕也是這個意思!”皇帝哈哈大笑,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烈明楓,荊兆亦,朕令你兩為主帥和副帥,此次營救行動你們負責,趁機多打下幾個城池啊?!被实垧嵰恍?。
“小六啊。”皇上有笑著找自己的兒子,他兒子一大堆,最有靈氣的就屬這個皮猴子了。
“父皇,兒臣在!”六皇子忙應聲出列。
“你也跟去,畢竟是你自己的媳婦,不能總麻煩別人。就管個糧草吧?!被实鄞笫忠粨],塵埃落定。
“是!”六皇子高興壞了,本來以為要有段時間見不到小侯爺了,幸福竟然來得這么突然,他隨軍出行了。
眾人:真沒出息,去見媳婦高興成這樣。幸好這貨不是太子。
宰相大人卻有些自己的想法:皇上這是讓六皇子進入軍營了?難道對那個位子有所暗示?可惜自己的女兒年紀太大了,不然配給這位也是不錯的。又要便宜端親王了,怎么什么好事都輪到他。
諸葛言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在一條隱秘的山道上發(fā)現(xiàn)了拖拽的痕跡,他故意藏身樹后,等待了一炷香的時間,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便將痕跡掩蓋,順著這個方向向前追去。此時他心理焦急如焚,一路過來除了幾滴血跡就沒有別的記號提示了,看來太子殿下已經(jīng)無法行動了,受傷有些重啊,此處偏僻,沒有大夫和藥材,也不知他聽不聽的過去,那個小郡主算算時間也該毒發(fā)了,沒有自己的金針,小郡主也是很難捱啊,他要加快速度了。
農(nóng)家小院里,小冉再一次昏睡了幾個時辰后醒來,這一個月里,她發(fā)作得越來越頻繁了,一開始是一周一次,現(xiàn)在幾乎兩三天就要發(fā)作,只有身體機能虛弱到極致,昏死過去后,才能好受一些?,F(xiàn)在身上到處都疼,仿佛渾身散了架,前世里流產(chǎn)的疼痛都比這個輕多了。她渾身虛弱,臉色慘白,勉強抬起手來遮擋陽光,卻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身上的衣服不見了,此時正穿這一件村姑的粗布麻衣,布料粗糙,卻勝在簡潔方便。
她嚇得坐了起來,捧著被子就要掉眼淚。
“怎么了,冉冉?”離幻卻躺在她身邊,勉強支起左手托住腦袋,調(diào)笑地看著她。
“我的衣服?還有,你怎么在床上!”小冉都要尖叫了。
“大小姐,我受了重傷,只有一張床,一床被子,現(xiàn)在是大冬天,之前還是在大晚上?!彼路鸷軣o奈,還有點吃虧的樣子,表示十分不滿。
“你,你欺負人?!?p> “哎,怎么哭了?”離幻見她真的掉了眼淚,也不再逗她。
“真的哭了啊,放心,你的衣服是大嬸子換的,你這次發(fā)作經(jīng)絡逆轉(zhuǎn),不能穿這么緊的衣服,農(nóng)家的粗布衣衫比較適合。更何況,你看我都這樣了,哪里還有力氣把你怎么樣啊?!闭f著離幻嘻嘻一笑,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齒,很久沒這么高興了,這小丫頭還挺有趣的。但想起她越來越嚴重的癥狀,不禁有些擔心。
小冉一副苦大仇深,十分不信任的樣子。看得離幻心理直癢癢:“或者,你希望發(fā)生點什么,來做我的太子妃?”
小冉被他調(diào)戲,氣得狠狠一推。離幻痛哼一聲,倒在床上起不來。
“你,你怎么了?別騙我了,你都快好了?!毙∪奖粐樧×耍叵肫鹚膫钦娴暮車乐?,難道又裂開了?
“哈哈哈?!彪x幻大笑著抱住小冉,氣得小冉抬手要打。
這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伴隨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太子殿下,我可找到你了。”諸葛言大叫著推開門,看著眼前的景象,呆得愣在當場,直到接收到殿下要殺人的眼神和冷氣,才恍然轉(zhuǎn)身:“對不起,對不起,我什么也沒看見,你們繼續(xù)。”
快速的關上門,諸葛言不禁佩服起自家的主子:厲害啊,這才幾天不見,就騙上床了。不愧是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