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溫在超市外仔細查看了一圈,分析分析這棟建筑的承重情況。
他要炸的是老鼠,不是炸塌整座超市。
炸彈只能安放在不承重的墻后面,這樣爆炸以后就只會炸開這面墻,而不會對整座超市的結(jié)構(gòu)造成威脅。
其實說要把這么多老鼠都炸死,那是不現(xiàn)實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炸開幾個洞,然后利用巨大的響聲和震動將里頭的老鼠都嚇出來了事。
但,這也就夠了。
只要里頭的老鼠都跑出來了,自然就能夠進去找罐頭了。
老鼠們雖然有強大的門齒,啃啃木頭什么的是很厲害,但相比于鐵制的罐頭來說,還是嫩了點。
葛溫對這超市里藏的罐頭很有信心,覺得今晚絕對能夠飽餐一頓。
已經(jīng)幾天沒怎么吃東西的他,對食物的渴望,早已超過了一切。
分好硝酸銨,用空礦泉水桶裝著,分別布置到他選好的三個爆炸點。
取出一大捆的電線,分成兩根,連接好后埋入炸藥桶。
他還是很謹慎的,特意取了非常長的導(dǎo)線,讓自己得以在安全距離引爆。
取下超現(xiàn)代摩托上的托卡馬克反應(yīng)堆,本來在接入電路之前是需要接一個電阻的。但電線這么長,本身就已經(jīng)起到了一定的電阻作用,所以這一步可以省略。
“嘿嘿?!币皇治罩⌒屯锌R克反應(yīng)堆,一手拿著導(dǎo)線,葛溫奸笑兩聲。
“香蕉你個芭臘!
小崽子們,看本大爺這回炸不死你?!”
電線一接,等待個十幾秒……
轟!
第一個炸藥桶成功引爆,超市的墻面瞬間炸出一個大窟窿。
轟!
間隔不到兩秒,第二個炸藥桶也爆了!又是一個大洞。
轟!
緊接著是第三聲炸響,已經(jīng)有大量老鼠開始從洞中涌出來。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在葛溫的預(yù)料之中。看到自己的計劃順利進行,也達到了預(yù)期的效果,葛溫非常高興。
想著一會兒就能吃到美味的罐頭,嘴里甚至已經(jīng)開始分泌唾液。
開罐器已經(jīng)準備好了,就放在隨身攜帶的包里。
若不是看小老鼠們還沒跑光,現(xiàn)在就想直接沖進去。
但還好他沒沖進去,因為,
情況,馬上就要急轉(zhuǎn)直下。
轟!第四聲!
這一聲響,可把葛溫給整懵了。
“怎么回事?!我明明只布置了三個炸彈???!”
腦子飛速運轉(zhuǎn),思考著到底是哪出了錯?
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
這超市里頭,放著什么易燃易爆的物品。而且,剛好就在他炸開的那三面墻的背后!
轟!又炸了!
“淦!”葛溫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妙,轉(zhuǎn)身就跑。
他沒料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坑爹的超市!里頭怎么會有易燃易爆品?
奮力地跑,用盡全身的力氣。
既然這超市里頭有爆炸物,
那就,
一定,有不少。
果不其然,緊接著就是一場大爆炸!
猛烈的爆炸沖擊將逃跑中的葛溫整個掀飛,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罐頭…我的罐頭!”躺倒地上的葛溫,還在心疼他那再也吃不到的罐頭。
沒了食物來源,這下是真的完了。
整座超市已經(jīng)徹底化作了一片火海,熊熊烈火沖天而起,滾滾濃煙幾十公里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怎么說呢,雖然他沒吃到食物,但任務(wù)也算完成了一半不是?
起碼那些小老鼠們,這下都烤熟了,也算報了仇了吧。
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葛溫眼看著超市的方向。
他,欲哭無淚。
“這踏馬的是哪個白癡開的超市?不知道這種地方不能放危險品嗎?!”
他整個人都頹了,想著自己還得挨餓下去,就直感到心口一陣絞痛。
不對,他突然意識到疼的似乎不是心口,而是再往下幾分,是腹部!
怎么回事?
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疼痛,是肉體上的,而非心理上的。
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餓了太久導(dǎo)致胃痛,但再仔細一體會,發(fā)現(xiàn)并不是胃。
這種疼痛與胃痛不同,胃痛的感覺更像是拿了一把勺子在用力刮胃壁。
而這種疼,更像是拿了根帶子,將腹部用力勒緊。
“什么意思?難道這附近真的有核輻射?
才兩三天,不至于吧?”
葛溫慌了,非?;拧?p> 如果核輻射能夠在兩三天之內(nèi)對他造成實質(zhì)性傷害的話,就說明這個地區(qū)的輻射濃度必定非常高!
而若果真如此,現(xiàn)在的他,很可能已經(jīng)遭受了不可逆的損傷!
“不行…要,要趕快離開這里!”強忍著腹痛,手握著小型托卡馬克反應(yīng)堆往超現(xiàn)代摩托的方向挪過去。
每走一步,疼痛就更加重一分。直到走到摩托面前,葛溫已是臉色慘白,豆大的冷汗順著臉頰滾滾滑落。
掀開坐墊,顫抖地雙手讓線路連接變得異常困難。
好不容易接好電線,摩托啟動。他奮力地想要抬起腳跨坐上去,卻怎么也抬不起來。
劇烈的疼痛已經(jīng)耗盡了他的體力,在嘗試幾次之后終于力竭,
倒了下去,
昏迷了過去。
當(dāng)他再次醒來時,緩緩睜開雙眼,一道刺眼的白光刺痛了眼球,迫使他又將眼睛閉了起來。
那是太陽?葛溫本以為自己這么一昏,便是到了第二天的早上。
但仔細一回味,剛剛看到的白光雖然刺眼,但亮度卻遠不及太陽那般。
再次緩緩睜眼,這回他看清楚了。
那發(fā)出白光的東西,不是什么太陽,
而是一段燈管。
燈亮,說明有電。
有電,就說明有人!
葛溫猛地一抬上身想要坐起,卻突然胸口一緊,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綁帶牢牢地綁在一張床上。
環(huán)視周圍一圈,發(fā)現(xiàn)這里應(yīng)該是間醫(yī)院。周圍空無一人,左右兩邊分別放著兩張空床。
他這張床的右側(cè)放著一臺心電監(jiān)測儀正在有規(guī)律地發(fā)出滴滴聲。另一側(cè)吊著個吊瓶,滴壺里還有液體不斷滴下,被輸液的對象當(dāng)然就是葛溫。
“喂!喂!有人嗎?”身體無法動彈的葛溫,只能努力抬起頭喊叫道。
過了幾秒,從門下的縫隙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頭閃過一個人影。
咔噠。
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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