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皮肉撞擊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
只見老白豕人的手忽然死死握住了血蝠人抓住他的手腕的胳膊。
“怎么可能?竟然沒死?!?p> 血蝠人瞳孔一縮,吃了一記血靈之矛,區(qū)區(qū)白豕人竟然能夠存活。
旋即他冷笑著道:“不過,即使僥幸沒死,你也不該有繼續(xù)反抗的想法?!?p> “該死的是你!”
老白豕人大聲咆哮著,猛地翻身躍起。
他面色猙獰,帶著無窮的怒意,手只是一扯,就輕易的將血蝠人扯到了自己的面前,同時另一只手攥緊拳頭,重重的轟擊在了血蝠人頭顱之上。
他這含怒一擊,頓時令血蝠人遭重。
血蝠人的黑色尖鼻被直接轟塌,整個頭顱都被打得變形,剎那間便失去了反抗之力。
“你想吃我,我就吃了你!”
老白豕人雙目通紅,狀若瘋癲。
他將血蝠人提起,然后張開猙獰的巨口,將它整個頭顱直接塞了進去。
咔嚓!
大股的鮮血從老白豕人口中噴涌而出,血蝠人的四肢無力的抽搐了幾下,然后便沒了動靜。
然而老白豕人雖然反戈一擊將血蝠人殺死,但他的傷勢也不輕。
他咀嚼著口腔中的血肉,踉蹌著欲上到河岸上,卻是忽地眼前一黑,一頭栽倒進了河中。
他的身軀迅速縮小。
洶涌的河水流淌而過,將他的身軀朝著下游推去。而那血蝠人的尸體,卻是恰巧倒在了河岸之上。
良久之后,部落里的血蝠人終于找到了河邊。
“該死的白豕人,絕不能讓他逃走!”
見到那凄慘的尸體,一眾血蝠人頓時暴怒,立即散開四處尋找。
只是老白豕人隨波而流,氣息早已被河水沖散,這些血蝠人終究一無所獲。
老白豕人的身軀則是順著河流飄出了數(shù)十里,才在秦猙所在的那片亂石叢附近被沖上了岸。
一夜過去。
秦猙掀開萬化擬形布,坐起身來。
見四周一切都沒有被動過,他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附近的確是沒有什么危險的生物出沒。
所以秦猙心中再無疑慮,打算就在此地落腳。
揉了揉眼睛,秦猙朝著河邊行去,打算洗一把臉。
然剛走出亂石叢,秦猙便是心中一驚。
“是那豬頭人!”
他仔細一瞧,立即認出了躺在河灘上的白豕人。
此時幾只生著黑毛的尖嘴怪鳥正在白豕人的身上小雞啄米般大塊朵頤,一副歡騰無比的樣子。
四下打量了一番,見附近并無什么動靜,秦猙才小心翼翼的朝著那白豕人走了過去。
黑毛怪鳥極為大膽,秦猙走到了白豕人身前,仍舊在大搖大擺的啄食,直到秦猙揮臂驅(qū)趕,方才撕扯下一片肉叼著離去。
“看來已經(jīng)死了!”
秦猙用腳踩了踩白豕人,發(fā)現(xiàn)其并無動靜。
望著白豕人胸口那巨大的貫穿傷,秦猙頓時皺起了眉頭,如此可怕的傷口,即便是他也很難造成。
“是那個部落的老家伙,看來這些豬頭人遇到什么厲害對手了。”
他對這個白豕人部落中地位最高的老白豕人印象極深,如今此人都已經(jīng)遭難,其余豬頭人的下場恐怕不會很好。
“而且傷勢也不像是法術(shù)造成的,應(yīng)該不是修士?!?p> 秦猙蹲下身去,仔細的打量著傷口,在那皮肉翻卷的創(chuàng)口上,有著一絲極為濃郁的血煞之氣。
他面色頓時有些陰晴不定,看來這個世界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平靜。
就在秦猙準備離去時。
他忽然察覺一絲令他意外的微弱氣息。
靈氣,那豬頭人身上竟然有著微弱的靈氣。
他又將白豕人的身上又仔細翻看了一遍,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屬于這個世界的物品。
“既然如此,靈氣來源于豬頭人本身!”
秦猙有些驚詫。
在這個沒有絲毫靈氣存在的世界,竟然會出現(xiàn)一種攜帶有靈氣的生物。
又檢查了一番,秦猙終于發(fā)現(xiàn),靈氣的來源是豬頭人的血液。
“真是個意外的驚喜?!?p> 秦猙面色狂喜。
在血河經(jīng)中記載了一個名為血魔淬體丹的丹方,這血魔淬體丹無需其余靈藥,只需靈血就能煉成。最妙的是,血魔淬體丹甚至也不需要先天真火這些苛刻的要求就能煉制。
不過血魔淬體丹所需要的靈血數(shù)量極多,秦猙一直以來并沒有機會煉制。
“看來這一年倒不會一無所獲?!?p> 血魔淬體丹能將低階修士的肉身強度提升一倍,對他這樣的體修而言價值極高,唯一缺憾便是這血魔淬體丹只能服用一次。
不過眼前這白豕人的尸體中血液幾乎已經(jīng)凝固,卻是沒用了。
秦猙有些遺憾的將白豕人尸體推進了河中,隨即徑直朝著上游行去。
他想看看那個村落,是否還有漏網(wǎng)之魚。
對于這些殘暴的家伙,他自然是不會有任何憐憫之心的。
有著輕身術(shù)的加持,秦猙速度極快。半個時辰后,他就來到了白豕人的部落附近。
遠遠的,秦猙能看見白豕人部落房舍傾塌,一片狼藉。
“看來應(yīng)該沒有幸存者了?!?p> 秦猙心中有些失望,如今他需要去別的地方尋找獵物才行了。
他正準備離去,卻忽見一道赤色靈光從那片房舍中爆射而出,朝著他急速行來。
略微猶豫,秦猙還是沒有離開。
這片區(qū)域都是煉氣中期的修士,他并不懼別的修士。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魁梧的修士就落在了秦猙面前。
那修士一站定,粗豪的面容上便露出一絲笑意道:“這位道友有禮了,在下袁松,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秦猙笑道:“在下秦子騰,不知袁松道友先至此地,可曾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他見此人并非是丙庚組的修士,便隨意報了個名字。
而袁松沒料到秦猙如此直接,他先是一愣,隨即就大笑著道:“秦道友卻是個爽快人!”
“想必道友應(yīng)當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些血蝠人。實不相瞞,我已經(jīng)尋到了血蝠人的巢穴,不過他們數(shù)量極多,在下一人卻是有些難以對付,不如你我二人連手如何?”
秦猙聞言,頓時頗有些意外的瞥了袁松一眼。
他雖不知袁松所言的血蝠人是何物,但想來應(yīng)當就是那些血蝠人殺光了這個部落的豬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