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車展
好啊，自己本來好心是想安慰她，結果她是在幸災樂禍？
高瑾年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能這么想，還真是，挺獨樹一幟的?！?p> “是嗎？我當你夸我了，謝謝?！鼻匾嗄?。
“……”
高瑾年有種錯覺，秦亦凝并不是把自己當什么聊天對象，而是為了打發(fā)時間所以隨便說些什么。
他想，如果他不是他，是個小熊玩偶，估計下場也是聽她隨便說點什么……
他已經(jīng)找不到詞語來形容現(xiàn)在的心情了。
沒看上自己就沒看上自己吧，也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罷了。
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在心里這樣對自己說了。
“他們對于策劃的討論應該差不多了吧？”柳先生怎么還沒有回來？
秦亦凝也很疑惑，要不是對于天瑞內部不太熟，她早就自己出去找他了。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離開之后不久，負責策劃講解的兩方人，講了沒多久，就陷入了詭異的同樣的沉默。
“老弟，你確定在這方面上，你們公司準備這樣做嗎？”天瑞的策劃指了指紙張上，有關于市場營銷的條例。
迎著他的目光，下屬看了一眼端坐的張汕，咽了一下口水。
“是這樣的，怎么了？”
“我想你們可能搞錯了?！碧烊鸩邉澥栈亓耸?，交握放在桌上，臉上的表情有些冷凝。
“搞錯了什么？”說實話，這個時候的下屬有些懵，就算是……那也不該是這樣的反應才對吧？
可是張總監(jiān)一直沒有回應自己的目光，難道要自己隨機應變，然后考驗自己？
想到這個可能性他鼓起勇氣，直視天瑞策劃的眼睛。
“你講的內容，和這個策劃案里寫的不一樣?！?p> 畢竟不是自己公司的人，這回過來還是談合作，他也不好表現(xiàn)得太過，只道：
“你剛才說的，市場部門對于銷售電子產(chǎn)品的板塊，決定使用和日用品一樣的運營模式……我承認秦氏在日服化上發(fā)展了多年，早就有了一套專門的體制，掌握了大量市場數(shù)據(jù)和經(jīng)驗，但是對于這個區(qū)塊，你們還是盲區(qū)，即便不采用我們天瑞的建議，我也不覺得可以直接套用以前那一套……”
“你們的策劃案里，對于這一條地闡述十分明確，那就是不會沿用以前的模式，而是采用新的，迎合市場需求的方式，對于這一點還做了詳細的計劃……”
“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太緊張忘記了這一點？”
對方的話說的又急又快，仿佛想要努力表達完自己的想法，然后看看他們反應。
太緊張忘記什么的，那也不可能講出來的完全相反吧？
下屬一時間被問住，求助地看向自己的領導。
而張汕的血液幾乎要凝固住，什么叫講的內容和策劃案里的不一樣？
他明明已經(jīng)換了策劃案，哪兒來的不一樣？
難道是那個女人沒有換，是騙自己的？！
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紕漏？
早知如此，他剛才就該冒著被懷疑的風險，檢查一下文件！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里又突然生起了一股幸虧沒有換掉的情緒，讓他有些莫名其妙。
感受到前方傳來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好了表情，站起身——
“我們小肖果然還是太緊張了啊，我們的策劃昨天不是剛改么，忘了？”
張汕走到他身邊，拿過他手上的激光筆，面帶歉意地看著天瑞的一行人：“不好意思啊，這是新人，我本來想著讓他歷練歷練，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太嫩了，不過在天瑞出糗，也沒有很過分啦?！?p> 他拍了拍小肖的肩膀，似是鼓勵，又似是警告。
小肖更加不明所以，但是既然領導這么說，自己也只能順坡下驢，連連點頭稱是。
“我說呢，還好還好，咱們這么多年合作，不會計較這些的?！碧烊鸩邉澛勓砸彩撬闪艘豢跉?，他還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呢。
“我也是這么想的?！睆埳切Φ?，“就是讓你們看笑話了，這小子還有的磨呢?！?p> “哪里哪里，我當年剛來公司也是這樣，誰還沒有個年輕經(jīng)不住事的時候，倒是張總監(jiān)你真是心大啊，能把這么重要的策劃講解，交給一個新人……”
張汕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輕輕拍了一下身邊小肖的背：“好了，你就先下去吧，我來?！?p> “這……”小肖看了他一眼。
“沒事兒的，這也不怪你?！彼矒岬?。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太大意了，還有就是那個女人。
他是個守信用的人，照片視頻什么的當然已經(jīng)刪除，但是除了那些，他還有音頻啊……
就是不知道，他的報復，她能不能承受得了？
居然敢騙自己，那就要做好被報復的準備。
按照新的策劃重新講完，張汕坐回自己的座位，臉上的笑意無懈可擊，可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這一次可以用新員工不懂事糊弄過去，下一次可就沒有自己么容易了。
他不能再假手于人了。
而自己，也必須成功。
不為別的，現(xiàn)在公司里已經(jīng)有兩個人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那么如果秦亦凝繼續(xù)留在公司，對自己來說百害而無一益。
如果沒有成功，這件事還被捅到她面前，那么自己肯定是沒有辦法繼續(xù)留在秦氏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一點，他還是明白的。
已經(jīng)邁出了第一步，接下來，不如就將錯就錯，他沒想要做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只要她離開，退位讓賢，就夠了。
……
突然，秦亦凝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高瑾年的耳朵何其敏銳，立刻就聽到了。
余光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耐煩，在看到消息的內容之后，又轉變?yōu)椴焕斫夂湍涿睢?p> 雖然很好奇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自己畢竟還只是一個陌生人，還是不要探究那么多比較好。
秦亦凝的指尖已經(jīng)在輸入框里打了又刪，刪了又打。
因為對方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相親過的那個喻家的書呆子，喻澤欽。
喻澤欽：周末有個摩托車展，據(jù)說挺不錯的，我聽秦爺爺說你喜歡摩托車，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周末的車展她知道，一年一度，規(guī)模不說是全球最大，也算是華國最大了，所以還是值得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