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太師太傅來了
清晨一大早,雅苑門外早已被一輛輛馬車堵死。
這延遲了整整三天的雅苑終于在今日舉行了,來自各地的文人墨客早已排好隊,有序進入雅苑內(nèi)。
而沒有請柬的人,雖然無法參與,但依然樂意站在門外等候。
幾個青衫秀才打著招呼道:“管澤兄,你怎么也來了?!?p> 被稱為管澤的青年拱手說道:“我受老師之托,前來赴會?!?p> 話音才落,其他人臉上露出羨慕的眼神。
要知道這雅苑參加的人都是麗國有名的大儒,若是能被他們指導(dǎo)一番,可就是天大的造化。
外處的熱鬧蘇父不知曉,對他而言目前最重大的事情就是不過一夜功夫,本還是個鐵球的球體竟然變成透明圓球,里面清晰可見類似星空的圖像。
這不會是被人掉包了吧!蘇父看著一直放在枕頭邊的玻璃球,陷入了懷疑。
金虎這時正好打了洗臉?biāo)M來,“爺,該起了,雅苑今早就開門了。”
金虎說了好幾句話,卻沒有得到回應(yīng),有些奇怪。
放下手中的盆,走進臥室,就見蘇父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枕頭發(fā)呆。
金虎湊過去,說道:“爺,你看啥呢?”
金虎突然的湊近嚇得蘇父一跳,整個人直接緊靠著墻壁。
蘇父拍著胸口道:“你嚇?biāo)牢伊??!?p> 金虎摸了摸后腦勺,“爺,你這不能怪我,我叫你半天了都沒有反應(yīng),我只好進來看看?!?p> 蘇父長長嘆了口氣,把枕頭邊的玻璃球拿給金虎。
蘇父說道:“這是昨晚我們洗的鐵球,睡了一覺就變成這樣?!?p> 金虎捧著玻璃球,一副你逗我玩的表情,看了看手中的玻璃球,又看了看起床洗漱的人。
金虎說道:“爺,你騙我呢?昨晚那個是鐵球呀!這個可不是?!?p> 蘇父搓了把臉,“昨夜可有人進過屋子?!?p> 金虎說道:“沒有??!昨夜除了那個死士外,再也沒有人進來。”
蘇父道:“既然沒有人進來,就不存在被換掉的可能。那只有一個可能性,這個球就是昨天那個?!?p> 金虎懵了,“可……可它怎么是這樣的?!?p> 蘇父說道:“我也不知道??!而且你發(fā)現(xiàn)沒,球里的亮點還會動?!?p> 金虎立馬查看起來,還真的是。里面就像是有一片夜空,那點點星光,還在閃爍著。
金虎說道:“還真的是!”金虎把手放在球上,只見星空瞬間落下,成為藍色沙粒。
這變化嚇得金虎一跳,連忙把球伸出來,“爺,這可不是我弄的,我就碰一下,它就這樣了。”
蘇父就見本還閃耀的星空變成了藍色沙粒,臉上更是驚奇。
接過玻璃球,實在不知道有什么奧秘??磥磉@東西還是不能送人,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房門外,小廝說道:“蘇三爺,我家老爺有請?!?p> 金虎連忙把蘇父手里的東西接過,蘇父則走出房門。
蘇父問道:“你家老爺可說在哪?!?p> 小廝請安說道:“老爺說請?zhí)K三爺與他一同前往雅苑?!?p> 蘇父說道:“那驍八爺呢?”
小廝說道:“驍八爺已被驍王府的人接走了?!?p> 蘇父說:“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為什么沒有人通知他。
小廝說道:“這個小的就不知曉了,還請三爺贖罪。”
蘇父轉(zhuǎn)頭看向金虎,“他走了你知道嗎?”
金虎說道:“知道??!我昨夜還看見驍八爺是被人抬著離開的?!?p> 蘇父說道:“那你怎么不告訴我一聲呢?”
金虎說道:“昨夜驍八爺離開的時候是半夜,那個時候爺你早就睡了,我就沒打擾。本來今天想告訴爺,誰承想被那事耽擱了?!?p> 蘇父嘆了口氣,“他傷的嚴(yán)重嗎?”
金虎說道:“我看到驍八爺是被抬著出去的?!?p> 不應(yīng)該??!難不成是他身上的其他病引起的,改天還是上門瞧瞧吧!
金虎又說到:“爺,東西我收好了,咋們現(xiàn)在就走不?”
蘇父點點頭,這老夫人給的東西他還是先留著,實在不行了再說。
蘇父說道:“走吧!先去找言初,東西你帶著走,要是我沒叫你拿出來,你就藏好了,誰也不給看?!?p> 金虎點點頭,“爺,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保管東西杠杠的?!?p> 蘇父說道:“嗯?!边@也算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一個優(yōu)點了。
主仆二人說著話,一邊朝著江言初的院落走去。
半路上看著忙碌的仆人,蘇父才隱隱覺得這場宴會的不同之處。
這次江言初是在花廳外院等著蘇父,本在一邊交代著身邊的下人,見到蘇父,臉上的神色變得明亮起來。
江言初說道:“蘇兄今日可謂是神采飛揚呀!”
蘇父拱手笑道:“多虧了言初這里養(yǎng)人??!”
江言初靠近了幾分,小聲說道:“父親正在花廳陪馮太師和潘太傅?!?p> 蘇父瞪大了眼,“他們怎么也來了?!?p> 江言初說道:“應(yīng)該是收到墨昡也會來的消息?!?p> 這么一說,蘇父頓時明了。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人??!對他們這些文人來說,這可是大事??!
蘇父湊近問道:“那他來了嗎?”
江言初有些不確定的說道:“應(yīng)該會來吧!”
蘇父?
江言初輕咳幾聲,臉上有幾分不自然,“墨昡大儒只傳書信給家父說有空閑時就來參加?!?p> 蘇父安穩(wěn)自己道:“沒事,想來墨昡大儒在寫書信的途中一定在來的路上了?!?p> 江言初有些不自信的說道:“這……墨昡大儒的書信是十年前收到的?!?p> 十年前!蘇父咽了咽口水,“你確定他還記得?!?p> 江言初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相信墨昡大儒?!?p> 蘇父內(nèi)心吐槽,呵呵……你們文人真會玩。
十年的約定,真的厲害!就古代這成活率,十年真的變動太大了。
江言初也不敢說全,轉(zhuǎn)移話題道:“蘇兄要不與太師他們打個照面?!?p> 蘇父點點頭,既然知道人來了,就一定得見上一見,反正早晚也得見。
好在將軍府并沒有和這兩位起過沖突,見見也無妨。
花廳內(nèi)的三個老者,捧著茶盞,漫不經(jīng)心的喝著,誰也不想輕易開口。
這時小廝的走進打破了寂靜,“回稟老太爺,公子帶著蘇三爺求見?!?p> 江老擺擺手,示意小廝把人請進來。
潘太傅眼皮一跳,放下茶盞,與馮太師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異色,繼續(xù)垂下眼眸,等著人來。
腳步聲夾雜著簾子被掀開的聲音徹底打破花廳的寂靜。
蘇父臉上掛著笑,快步走了進去,“江老安,晚生拜見江老?!鳖D了頓,也對坐在兩邊是太師太傅分別行禮。
“馮太師,潘太傅好久不見?!?p> 潘太傅和馮太師點頭不語,反而江老臉上帶著笑,招呼道:“賢侄不必拘禮,坐吧!”
看著兩人言笑晏晏,潘太傅突然開口說道:“沒想到江老竟與蘇武相熟?!?p> 江老拱手說道:“這多虧了太傅之徒??!否則老夫都沒能遇到如此摯友?!?p> 蘇父眼珠一轉(zhuǎn),原來驍清禾的老師竟然是潘太傅。
潘太傅擺手說道:“不過是指點那豎子幾次,算不得什么師長?!?p> 花廳的氣氛再一次凝固,這么不給人家面子,真的好嗎?
江言初見狀,打著哈哈道:“潘太傅,馮太師,瞧著時間差不多了,我等恭請二位前往雅苑?!?p> 馮太師點點頭,直接起身就朝前走。而潘太傅則冷冷瞪了眼蘇武,也走了出去。
江言初作為主人,也必須跟著去交代。
花廳里只剩下蘇父和江老兩人,過了一會江老冷哼一聲:“什么狗脾氣?!?p> 蘇父汗顏,這話他就不跟著附和了吧!
江吐了口氣,對著伺候的人擺手。
花廳的人見狀,垂首退下。大廳內(nèi)只剩下兩人。
江老說道:“子伯,你近身來坐。”
這是要商量事情的節(jié)奏了,蘇父行禮坐在靠近江老左手邊的椅子上,側(cè)身看著江老。
蘇父說道:“江老請說?!?p> 江老說道:“想必言初已經(jīng)讓你見過老夫人了,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p> 蘇父正色說道:“江老但說無妨?!?p> 江老眸中滿是堅定的說道:“無論發(fā)生何事,務(wù)必要先保全自己?!?p> 這……蘇父壓根就沒想到江老會說出這般話來,壓下心中的不安,說道:“江老請放心,我省的了?!?p> 江老看著還處于迷茫中的蘇父,心底嘆了口氣。人到中年才開始涉世,也不知將軍到底是如何想的。也罷!趁著他還有能力庇佑,便替故人多護上些。
江老說道:“待會你和我一同前往宴會。”
蘇父說道:“是?!?p> 蘇父捧起身邊的茶盞,茶盞雖熱,卻捂不熱心底的冰涼。輕喝一口,熱量劃過,卻留不住一點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