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笑了笑說道:“看來白公子是頭一次來青樓啊,那奴家就告訴你吧,這清倌人是賣藝不賣身的。除非,你能入得了她們幾位的法眼。這二樓和三樓光是茶錢就得五百個大子,這二樓的姑娘得兩貫錢才能陪你共度良宵。這三樓的姑娘即使你有錢,只要人家沒有看對眼了,都不接客。如若真有看對眼的,怎么也得五兩白銀吧?!?p> 眾人聽罷無不汗顏,這價錢還真是夠檔次。
我繼續(xù)追問道:“王媽媽,這三樓的五個清倌人叫什么???”
王媽媽繼續(xù)說道:“這前四位姑娘分別是春蘭、夏荷、秋菊、冬梅,此四人琴、棋、書、畫各懷絕技。在這定襄郡內(nèi),就連好多有名氣的讀書人和官員都慕名而來。最后一位是我們這里的花魁名叫李仙兒,這姑娘更是迷倒了萬千公子哥,可是人家一個都沒看中,至今都沒留客人過過夜呢,有人出價八百兩白銀想娶她為妾,她都沒同意。這五位清倌人就從來沒留人過過夜,白公子你就別想了,三樓上去也是白去,倒不如在這一樓自在些。”這位王媽媽越是這么說,我反倒是越好奇。
這時,那個龜奴回來了,只見他把飯菜慢慢的端上了桌子便離去了。我還真有點餓了,自從走鏢開始還沒喝過酒,看見酒也是饞的半死,于是便與眾人開始吃起飯菜來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后,眾人的話便開始多了起來,王越大醉著一邊摟著姑娘一邊說道:“咱們當(dāng)鏢師真TMD不容易,都是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干活,一不小心就沒了明天?!?p> 郭旭接著說道:“可不是嗎?這次一晚上就死了一半的兄弟,不知這刀口舔血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劉秀嘿嘿一笑,含糊不清的說道:“哥幾個,能好活一天是一天吧。你瞧咱這美人、美酒一樣也沒少,來,來,來,繼續(xù)喝,繼續(xù)喝?!闭f罷,自己端起一杯便灌了下去。
李二畝也滿飲了杯中的酒,然后說道:“以前我爹就盼著自己家能夠有兩畝良田,所以給我起名字叫二畝。我早就想好了,等攢夠了買地的錢我就不干了,回家買上些田地,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北娙艘粫r間隨聲附和,看來大家都是這么打算的,與其過這過于危險的日子,不如干些安穩(wěn)的營生。
席間,由于眾姑娘一直勸酒的緣故,王越后來更是讓龜奴又買來兩大壇酒,之后眾人更是喝的酩酊大醉,我也喝的是滿面通紅,身體搖搖晃晃的。
之后,眾人實在喝不動了,劉秀開口說道:“眾位兄弟,我看咱都吃的差不多了,不如,不如,不如早些休息吧。”
李二畝聽到后抱起身邊的姑娘說道:“嘿嘿,兄弟們,我先走一步了。”說罷,在懷中姑娘的指引下向房間走去。王越也被兩位姑娘攙扶著,醉醺醺的道了別離去了,之后劉秀也道了別離去了。
最后,酒桌前只剩下我和郭旭兩人。只見這貨已經(jīng)喝的不省人事了,旁邊的姑娘想叫醒他,可是怎么都叫不醒。于是,便叫來龜奴想把他抬進房間去,只是那龜奴和那姑娘一樣瘦弱,根本抬不動,我便自告奮勇上前幫忙,總算在一頓折騰后,把郭旭扶到了那位姑娘的房間里。
當(dāng)那位姑娘把房門關(guān)上之后,我一時間卻迷茫起來,不知道該去往哪里。于是,我又回到酒桌前看起這青樓的風(fēng)景,這青云閣一時間如醉如幻,猶如泡影一般,前世的點點滴滴一時間也涌上了我的心頭。
這時,王媽媽看我自己一人還在喝酒,便坐在了我的旁邊,陪我喝起酒來。只是這酒大約也就三十度左右的樣子,對于我這個前世喝過悶倒驢和七十五度原酒的酒囊飯袋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只是喝的臉紅罷了,意識也在半醉半醒之間。
不一會,王媽媽也有了七分醉意,只見她慢慢湊到我耳前,輕聲說道:“白公子,你的幾位朋友都已歇息了,我看這時候不早了,奴家前些時候說的話還算數(shù),不如你就去我房間歇息吧?!甭牭酱嗽捄?,我頓時清醒無比,醉意全無,拿起桌上半壇子酒就往樓上逃去,邊跑邊說:“王媽媽你還是自己睡吧,在下去三樓見識見識?!敝宦犐砗蟮耐鯆寢屩刂氐摹昂摺绷艘宦暋?p> 一陣小跑過后,我來到了二樓,只見二樓的客人大部分都穿著不俗,這青云閣二樓與三樓是相通的,二樓抬頭便可以看到三樓的春景,于是我繼續(xù)向三樓走去,想看看這青云閣的全貌。當(dāng)我走到三樓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這三樓更像是一個大型的雅間,每張桌子都相距較遠(yuǎn),圍繞著中間的一個舞臺,舞臺上有人正在跳舞,像極了21世紀(jì)模特走的T臺。
這時,一個龜奴伸手把我攔住了,只見他仔細(xì)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道:“這位兄弟,你可是找人?告訴我名字,我替你通報便是。”
我看了看自己的穿著,才發(fā)現(xiàn)我穿的是鏢局的麻衣,再看看里邊的客人無一不是綾羅綢緞,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廝看我和他穿的差不多,以為我是來找人的。我尷尬的說道:“我是來喝茶的?!?p> 只見那龜奴也是一愣,譏笑的說道:“這位小兄弟,這三樓一杯茶可要500錢,你有嗎?”
我從懷中掏出半塊碎銀子拍在那龜奴手里,佯裝憤怒地說道:“小爺要是沒錢敢上這三樓嗎?去給我找個好位置。”
這奴才看著手中的銀子,立馬笑著說道:“恕小的眼拙,這位爺里邊請,我給您挑個好位置?!边@家伙把我領(lǐng)到了正中間第三排的一張桌子前示意我坐下,便又親自招呼其他下人給我沏茶。
我把半壇子酒放在桌上,邊看著舞臺上的舞蹈邊喝起了茶來。只見這舞臺上的四位姑娘穿著暴露,肌膚雪白,用面紗遮住半張臉,頭上也帶著一條黃色的束巾,長度直到腰間,下半身則是一條黃色的裙子,腰間用紫色絲帶系著。他們跳的舞蹈也不像是唐朝的舞蹈,因為動作幅度都頗為大。
不一會,隨著舞蹈的結(jié)束,一位媽媽樣子的女人走上臺去,說道:“不知哪位貴客愿包下這四位波斯姑娘,與您開懷暢飲、共度良宵。這波斯姑娘雖然沒有我大唐女子乖巧,可也是別具一格,瀟灑脫俗。”
這時,臺下蠢蠢欲動,一穿著較好的男子先開口說道,“在下愿意出銀8兩,包下她們四個。”旁邊一個男子說道:“我愿出銀10兩包下這些姑娘,陪我和兄弟們共度良宵?!边@時,一老者喊道:“我愿出15兩包下她們,陪我一人共度良宵?!?p> 一時間,便再無叫價之聲。只見那媽媽喜笑顏開的說道:“那么,這四位波斯姑娘,今晚便是張老爺?shù)??!闭f罷,便領(lǐng)著四位姑娘去見過那位老者,老者緩緩從懷中掏出銀子遞給了那位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