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眾人走在出王宮的甬路上,盡頭,又看到背身而立的商君像。
“不知項兄看好哪幾位道長才子?。俊眲苍囂絾柕?。
項靖祺聽完輕笑說道:“自然是能力大,有實力的優(yōu)先了?!?p> “哦,據(jù)說秦國這道家諸多賢士,其實有真才實學的不多,一個就是道家外門弟子,儒道兼修的曹允晨,此人文武雙全,才思敏捷,是個人才,第二一個就是女道長清尋師太,不過師太與世無爭,從不與人比武斗狠,據(jù)說有著登仙榜的實力。”劉叢說道。
“前面就是春江樓,不如咱們邊喝邊談啊?!睂O田笑著上前說道。
“那今天又是你買賬嗎?”劉叢戲謔問道,弄得孫田一臉尷尬,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王宮后殿,秦王已經褪去朝服,看向身后李晉問道:“通過這幾天接觸,這楚漢兩國的兩個皇子如何?。俊?p> “楚國皇子項靖祺為人沉穩(wěn)不失鋒銳,大有當年霸王遺風,傳聞不虛啊,若是將來他繼位楚王,楚國很有可能一統(tǒng)天下啊,而那漢國皇子劉叢雖看上去言行隨意,卻也是明慧之人,同樣不像看上去那么簡單?!崩顣x如實說道。
“唉,老天不公啊,為何就給我一個如此混賬的孽種,還有那些我都不記清生了多少個的公主,我要那么多公主有何用?。俊鼻赝跻荒槕嵟f道,看得出來,此刻他心中是真的憤怒。我要這鐵棒有何用?
李晉連忙施禮說道:“王上不必動怒,太子他還年輕,將來定會有為您分憂之日的?!?p> 秦王則是不停搖頭,突然目光落在李晉身上,開口問道:“若是將來我不在后,傳位于他,以先生之才能保國嗎?”
李晉抬頭看到一臉希翼的秦王開口說道:“臣必鞠躬盡瘁死而后已?!?p> “唉”秦王長嘆一聲才又開口問道:“此次眾皇子入秦之事你怎么看?”
“這次看上去要離開的人不少,可其實大多是在秦國郁郁不得志之人,想借此機會換個地方,這些人其實也沒什么真本事,而真正有些本事的如那儒道兼修的曹允晨,此人雖說是文武雙全,可卻是文武都不算太精通,有點貪多不精的意思,年而且他的年紀也已到不惑了,恐怕有生之年再無進一步的可能了,有點雞肋的意思,還有一個就是清尋師太,師太武功卻是很高,但卻是不問世事,也不參與俗世,在哪國其實都一樣,影響不大,最后就是一個病秧子,還治不好了,估計沒幾天活了,就是換個死的地方罷了?!崩顣x仔細說道。
秦王聽罷,輕輕點頭,然后眸子中透出一道寒芒低聲問道:“既然項靖祺對我們威脅如此之大,那這個機會?!?p> “明著怕是不行,楚秦開戰(zhàn),漢國得利啊?!崩顣x說完看向秦王又說道:“此事不僅要在暗地里,而且還要拉上漢國?!?p> “那就要看漢國的那小子有沒有這份心思,能不能也同樣看出這其中的道理吧?!鼻赝跽f道。
“以他的心智自然能看出來,據(jù)說他們還是一路同行而來,怕是認識的更加深刻吧,他也自是明白如今天下只有秦漢聯(lián)合方能克楚的道理?!崩顣x說道。
“所以說,這次入秦一行說是誰得利還真未可知啊?!鼻赝醯吐曌哉Z道。
而正在此時,王宮外傳來鼓響,禁軍主將無奈再開宮門,這時鼓聲又響,那人敲完后,便直挺挺跪在宮門口,夏日正午,沒有一絲風,太陽用力的照著大地釋放著熱情,下跪的人很快便是大汗淋漓,但是他的臉上卻滿是怒容,臉色也是通紅,不知是熱的還是氣的?這時終于從王宮內又出來一位老宦官,來到下跪之人旁邊,看清這下跪之人后,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陳大人,即已鳴鼓,請吧,王上召見?!?p> 咸陽城春江樓內,鶯歌燕舞,歌姬舞姬環(huán)繞,劉叢一舉酒杯目光環(huán)視笑著說道:“這春江樓果然是咸陽城內最風流快活之地,怪不得前朝的遷客騷人,都愛匯聚在此啊。”端木松聽了也是連連點頭,一臉討好說道:“確實是不錯,怪不得當年大才子柳白常住此樓三年之久,三年內既不收錢還管吃管住要我我也不走啊。”
“這算什么,據(jù)說當初始皇因看重柳白之才,親自派人來此招賢,可柳白卻是一手摟美人,一手端酒碗,以功名利祿對我而言還不如這杯酒重要而推辭了?!睂O田補充說道。
“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煙花巷陌,依約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尋訪。且恁偎紅翠,風流事、平生暢。青春都一餉。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荊離飲一杯搖頭又輕嘆道:“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我等確實是不如柳白先生這般瀟灑自在啊?!?p> “我們都是皇子,有了比常人更大的權力,不用為食物,吃食發(fā)愁,自是要失去些什么的?!表椌胳髡f道。
“誒,二皇子這話說的不全是,有的人,也是皇子,可要快活的很啊,就剛才,我那嫁到秦國為妃的姑姑要見我,各位猜一下,路上我看到了什么?”孫田神秘說道。
項靖祺,劉叢幾人聽完皆是輕輕搖頭,“什么,有什么事?快說?!倍四舅蓜t是直接催促問道。
看到眾人目光都是看向自己,孫田也不再賣關子,直接開口繼續(xù)說道:“就在今天不到正午的時候,秦國禮部官員陳布夫跪門鳴鼓,我回來的路上一路打聽這才知道,應該是秦太子贏無欲,前幾日偶然在街上看見一位夫人,這婦人貌美如花,充滿著魅力,讓太子贏無欲一見傾心,派人追查地址后,今日趁著早朝闖入了陳府夫人房間,陳布夫退朝后知道此事后,見夫人衣衫不整,哭的梨花帶雨,陳布夫這才一怒之下?lián)艄镍Q冤?!?p> “這個很有可能,我沒來秦國之時,也聽這邊的探子講過,秦國太子贏無欲與幾位庶母關系混亂?!眲驳故堑χf道,好像這事發(fā)生在贏無欲身上他覺得很正常一樣。
“真是禽獸,庶母都不放過。”倒是端木涼一錘桌子憤怒說道。
“弟弟你這么說就不對了,食色性也,更何況他是秦國唯一的繼承人,將來不發(fā)生意外的話,必能為秦王,到時候秦國就是他說了算,還不是想立誰為妃就立誰?現(xiàn)在只不過是時間提早了而已,又有何不可呢?”端木松看向端木涼似有深意的說道。
聽他說完,端木涼剛要反駁,則是被荊離輕拉了一下,搖了搖頭。
“關于贏無欲的事,我也有些耳聞,有些事,確實做的荒唐,不知將來他為秦王,秦國會如何?”項靖祺在一旁此時開口問道。
“是啊,他為秦王秦國會怎樣,又會影響其他幾國有什么變化呢?”劉叢抬頭看向項靖祺似重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