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目光掃視殿下眾人,而他們則是一個個低著頭,每個人都知道今天的朝會并不簡單,項靖康轉(zhuǎn)頭看向項靖祺,神色有些得意,而項靖祺而是面無表情,一臉的冰冷,看不出是喜還是憂。
“郭政,還是你來說吧。”楚王看沒有一個愿意率先開口講話的,于是直接點名說道。
郭政聽到自己被點名,也是立馬向右?guī)撞?,走出隊列施禮后開口說道:“回王上,經(jīng)過幾日的徹查,臣以查明,有人要謀害太子為實。”
“這”眾朝臣聽了不免的有些驚訝,開始竊竊私語,而項靖康聽了,則是一臉的得意,心道:“項靖祺,你也有今天,你記住,我才是楚國的太子。”
可就在這時,郭政繼續(xù)發(fā)聲道:“不過這高銘大人提供的名單也并不盡實?!?p> 他的話打斷了那些竊竊私語之人,都是一臉的疑惑看向他,郭政這才又說道:“經(jīng)臣實察,這名單之上好多人實際上都未涉及刺殺太子一事,卻也有簽名,之后臣經(jīng)過每人的證供和名單上的字跡得出,這其中很多名字都是冒名替寫的?!?p> “冒名替寫?”項靖康第一個轉(zhuǎn)頭看向郭政大聲疑問道,臉上剛才的得意之色也是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卻而代之的是不解和憤怒。
可那郭政卻是點頭一臉堅定的說道:“對,沒錯,就是冒名替寫,臣又讓所有人依次重新簽字,隨后和高銘大人提供的進行了對比,確認無誤,確實是只有少部分人參與了這次密謀,而這些人也已經(jīng)盡數(shù)招供認罪了?!惫f完又拱手說道:“這里是所有證據(jù)和招供的文書,還請王上過目?!?p> 這時有太監(jiān)下來,親自上前從郭政手里取了證據(jù)和文書朝楚王送去。
“這不可能,他們自己要殺我還要簽上別人的姓名,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誤會,郭大人想必是察錯了?!表椌缚凳曊f道。
郭政則是搖頭,好像早就知道項靖康會如此說一樣,開口解釋說道:“造勢,他們是想要冒名替寫一些朝中大臣和官員,讓更多的人看到他們勢力的龐大,這樣就會有更多的人加入進來。”
“一派胡言!”項靖康憤怒大聲喝道,然后看向楚王剛要說話,卻迎上了楚王那雙,渾濁卻透著冷意的眸子,瞬間嚇得一縮脖子不再說話,隨后楚王又看了一眼自始至終沒有說話,甚至表情都沒怎么變過的項靖祺,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又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楚王低頭看了一眼郭政呈上來的證件,其實事實到底如此,他應(yīng)該是早就心中有了答案,然后看向范初出聲道:“國師認為此事該如何處理?。俊?p> 站在殿下,同樣是一副局外人樣子的范初,此時上前一步開口道:“既然已經(jīng)查明,也有人認罪,那么受冤之人就應(yīng)昭雪,而做假之人則應(yīng)嚴懲。”
楚王深深看了一眼范初說道:“好,那便如國師所言處理,郭政此事后續(xù)還是交給你來辦,好了,這件事就此作罷?!?p> 看得出來楚王還不想這么快,就完全打破項靖康和項靖祺兩人勢力的平衡,而項靖康則是雙拳緊握,十分不服心里有很多怒氣,卻是又不敢再出聲。
“另外,還有一事,肖伴你來說吧?!背跽f完便是起身,幾個太監(jiān)馬上上前攙著他離開。
就在楚王離開后,那個叫做肖伴的,也是楚王的貼身太監(jiān)尖聲開口道:“二皇子項靖祺自今日起,廢其祺王王位,收回屬地,無召,不得入宮?!痹捖溥@肖公公也轉(zhuǎn)身離開了,只留下了一眾大眼瞪小眼的文武百官。
楚王先是有意饒過這些,簽名支持項靖祺的眾多官員,眾人都以為楚王是有意要保項靖祺,可這又削去了祺王王位,這到底是鬧哪樣???
而當事人項靖祺卻是一笑,獨自朝殿外走去,而剛才還是怒火中燒的項靖康此刻也是多少有些平衡了,他這心情今天可真是猶如過山車一般,一開始以為項靖祺完了,后來以為自己完了,現(xiàn)在又覺得自己還行,高高低低,起起伏伏的。
“公子,公子,今日早朝上……”童安一路小跑到后院,一邊跑一邊喊著,可他看到后院,并不是他想象中的荊離自己一個人練劍,聲音便戛然而止了,因為他看到了三個人,一個是不遠處依然在練劍的南宮妲己,一個自然是荊離了,而這兩個人都不是他聲音停止的原因,因為這第三人是項靖婉。
荊離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童安平靜說道:“沒事,說吧?!?p> “奧奧奧”童安這才磕磕巴巴,繼續(xù)把今日朝會上以少部分官員冒名替寫,結(jié)束的名單一案講給了荊離聽。
荊離聽完雙眼微瞇看向項靖婉說道:“二皇子殿下好手段啊,不過應(yīng)該是瞞不過楚王,楚王卻并未深究,看來你父王還是不想太早的將這平衡打破啊,棄車保帥,厲害??!”
“可能棄的那些人車都算不上,充其量是一些邊卒,這樣看來這次二哥也沒吃太大的虧?!表椌竿穹治稣f道。
這時,童安在一旁又繼續(xù)說道:“還有就是二皇子殿下的祺王王位沒有了。”說完童安還小心的看了眼項靖婉。
荊離聽了也是一愣,等他反應(yīng)過來了這才看向項靖婉問道:“是因為那個女人?她是什么身份?怎么還鬧得這么大了?!?p> 而項靖婉就顯得淡定的多了,絲毫不吃驚點頭說道:“應(yīng)該是吧,至于她是什么身份,你還是先不要知道的好,唉,二哥執(zhí)意要立她為祺王王妃,父王就廢了他的祺王王位,讓他不能立她為王妃,看來這次父王是真的生氣了?!闭f完臉上還是涌出了一絲擔憂。
“佛說:‘巔峰擁有虛假的擁護,黃昏見證真正的信徒。’若這次他能學會收斂鋒芒,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呢,他之前就是鋒芒太盛了。”荊離上前安慰說道。
“或許吧?!表椌竿顸c頭說道。
“不過我很佩服他,他為了留住心愛的女,很可能會棄了將來的君臨天下和那半壁江山?!鼻G離抬頭看著項靖婉說道,而項靖婉也是這樣看著此刻的荊離。
“終是我連累了你?!迸犹ь^,一只玉手輕撫男子臉頰柔聲說道。
男子卻是霸道說道:“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糾結(jié),我以這個祺王之位為禮,聘你一世為妻,今夜就是你我的洞房花燭夜?!?p> 這才注意到兩人皆是一身紅色禮服,十分喜慶,女子聽了他的話,開心的笑了,眼角卻盡是淚水,那應(yīng)是開心的淚吧……
瘸腿蝸牛
我以這個祺王之位為禮,聘你一世為妻。說實話,覺得很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