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都在山下砍柴的,也不是見樹就砍,一般都是砍些枯死的樹木和撿掉下地的枯枝,清歌大約走了半個小時,看到幾棵枯死的樹,就砍了起來,三下五除二,將柴捆好,背在背上,這些道是不重,就是占地,都快將她整個人埋在里面了,清歌背著就往家走去,山路不好走,清歌走的另一條道,這道寬些,但相對人就多些,這還是上次跟大爺爺上山他告訴她的。
“這是什么啊,這柴堆怎么自己在動?。俊?p> 正在地里挖渠的一個叫李一牛的人抬起頭,正好看到一個像座小山樣的柴堆正在往他們這邊移,又沒見人拉,就喊了起來,
這話立刻引起其他挖渠人的熱情,大家都看過去,還真的是一堆柴在自己移動。
“李一牛你瞎說什么啊,沒看到下面還有雙腳,是有人在背著走,這是誰啊,這力氣可真夠大的”旁邊正鋤草的江寡婦正好看到這一幕,可能女人比較細(xì)心吧。
“原來是人啊,我還以為大白天鬧鬼呢”李一牛拍著胸口說著,這話把旁邊的人都逗樂了,不過江寡婦把臉一沉,
“什么鬼不鬼的,亂想什么,快點挖渠”
這話把李一牛說得臉一白,大家也沉下聲沒笑了,這年頭說鬼可是大忌,大家都是同一村的,都只當(dāng)沒聽見了。
“是,是,我這張臭嘴的”李一牛連忙打了自己的嘴一下,
“不過這柴堆是誰在背啊?”
在江寡婦較遠(yuǎn)位置的胖嬸卻想知道這是誰這么能,在挖溝渠的江建國看著往這邊走過來的柴堆,那個驚奇,紀(jì)三娘在他不遠(yuǎn)處頭都沒抬的鋤著草,她一向除了自家的事情在意,其他的她都懶得管。
江建國看到那鞋,越看越眼熟,最后他終于想起,這不是他家乖女今天早上穿出去的鞋嗎,白色運動鞋,還是女兒從上京帶回來的呢。但一時又不能確定,就拍了拍旁邊的老婆紀(jì)三娘,紀(jì)三娘正鋤草呢,被丈夫拍著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
“三娘,你看那雙鞋,像不像清歌今天穿出去的那雙啊?”
紀(jì)三娘定睛一看,可不是這雙,這村里還沒有那家有這么好的鞋呢,這誰啊敢偷她女兒的鞋子,她氣得提著鋤頭就跑過去,清歌在柴堆里正好看到娘跑過來了,樂得一把將柴堆放下,
“娘,你怎么在這里啊?”
乖女的一聲嬌喊,頓時把紀(jì)三娘的滿頭的怒口給撲滅了,看著女兒一身的灰,又背這么多的柴,那個心疼啊。
“你砍這么多的柴干什么,家里有三個男人那輪到你一個孩子去砍啊”
紀(jì)三娘連忙放下鋤頭,拍起女兒身上的灰,這下地里的人一下子全看呆了,有的人看得嘴都合不攏,這不是江清歌嗎,好家伙,十歲力氣這么大啊,這柴怎么也有三百來斤重吧。
這時爹也過來了,看見是清歌背著這些柴的,也不說話,彎下身想背起這些柴,可他試了好幾次,硬是沒背起來,這小女兒該是多大的勁啊,這下地里的村民起哄了,
“還真沒看出來,這江建國新回來的女兒勁這么大啊”
江寡婦那一臉不可置信,這話是對著她旁邊的張嬸說的,張嬸點點表示贊同,可江寡婦卻沒打算將話打往,看了眼清歌又繼續(xù)對紀(jì)三娘說
“紀(jì)三娘你這女兒勁可真大啊,看來村里謠言也不可盡信啊,說什么你女兒仗著從上京回來的,是個大小姐,在家不做事,而且我還聽村里人在說,你女兒平時在家盡欺負(fù)兄弟姐妹,還打了大伯一家,對不對?。俊?p> 這話聲音不大,紀(jì)三娘卻聽得清清楚楚,她一把又拿起鋤頭,跑到那邊,指著她
“紀(jì)三娘,你想干什么?”江寡婦沒露出害怕,一臉坦蕩的問著,眼神意味明的看了眼胖嬸
“我想干什么,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是誰傳出來的,我說今天一上午村里人怎么這樣看我,敢情是在說我女兒的壞話,說,你聽誰說的,不說,老子跟你拼命”
說完,紀(jì)三娘手上的鋤頭就抬起來了。
“這可不是我傳的,我是從李一牛她媳婦那里聽來的,她是跟村里幾個長舌婦說,我在旁邊聽了一耳,”
這下紀(jì)三娘氣那臉都青了,李一牛的媳婦叫江秀蘭,她在另一處做事,娘抗起鋤頭就往村里另一邊跑去。
這架勢大有跟人拼命的勢頭,爹見老婆勢頭不對,連忙就跟著跑過去了。
這邊李一??醇o(jì)三娘要找他媳婦算帳,怕媳婦吃虧,也跟了上去。清歌一看急了,娘這是氣急了,也想跟過去,奈何旁邊有座小山似的柴堆,丟在這里也不好,等會兒村里運東西的拖車還要過呢,心一狠,背著柴就追了上去,
那個速度,簡直比她爹跑得都快,留下一地眾人,驚得下巴都合不上。張嬸回過神,看了眼旁邊的,小聲問著江寡婦
“你是故意告訴紀(jì)三娘的吧?”
“我就是故意的,我就看不得某些人整天無所似事,還帶著張長舌嘴整天說別人。”
看了眼旁邊的胖嬸,眼里滿是鄙視。這眼神被胖嬸看到了,兩人本來就是死對頭,心頭一惱,就說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又不是我說的,看我干什么啊,再看我把你眼睛都挖出來”
可這話江寡婦一點也沒嚇著“有些人嘴巴這么長,死了都會被拔舌頭”說完又繼續(xù)她的鋤草事業(yè)。胖嬸還想過來和江寡婦好好爭辯一下,卻被旁邊的人給攔了下來。
那一邊,紀(jì)三娘跑到一大片甜菜地,地里人正在除草,兩眼四處搜尋江秀蘭的身影,她看到左邊十米處,一個穿著暗紅花格布的人,正站在地里鋤草,此人正是江秀蘭
娘提著鋤頭就往那邊跑去,邊跑邊還將鋤頭抬起來,
“江秀蘭,老子今天鋤死”
娘一鋤頭鋤下去,一下把眾人驚呆了,心提了起來,有膽小的還驚呼出聲,危險來得太快,江秀蘭反應(yīng)不及,只能看著這把鋤頭朝她頭上砸過來,嚇得呆在那里都不知道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