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0·獲取五毒
不會死,明天那畜生還會鉆進(jìn)去!
“你!閹狗!你這個畜生,你不是人!”
陶文嚎啕大吼,他不想聽小林子的聲音,他不想看那建寧吞食的樣子,他不想看那個已經(jīng)有半邊身體被油炸了的女人,他也不想這樣處于絕望之中,反復(fù)輪回。
最后的一絲的僥幸,在小林子將火把伸到了鐵桶下支離破碎,一切都在恐懼的侵襲下徹底崩塌。
“我說,我說!我全說...”,陶文癱了下來,連番的掙扎伴隨著松口的一瞬,讓他徹底脫力,本就在天牢之中受苦,如今又被小林子和建寧從里到外的折磨一遍,一口氣泄了之后,猶如軟泥般掛在了束縛上。
“我...收到了一道皇宮的密令,讓我把一個女的送入選秀之中,若是出事,只要我愿意承擔(dān),我的家眷便會安安穩(wěn)穩(wěn)的被送往其他地方...那三個秀女,還有一個是被同僚附加進(jìn)來的,最后一個...是突然多出來的,那太監(jiān)應(yīng)該知道...”
陶文有氣無力,頭顱垂下,眼睛微微瞇起,呆呆的看著眼前思索裝狀的小林子,滿腔的死志:“我知道,就算我說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她...她也不會讓我活著出去。”
“求你給我個痛快...”
掙扎了下,腹部的鐵桶雖然沒有被小林子繼續(xù)燎燒,撓開了一個大洞的腹部在老鼠的半鉆入下,流出了大量的血液,滋滋滋的傳來了水份被高溫?zé)^的聲響。
“求求你,給我個痛快....我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p> “密令?”,小林子沒有理會陶文的哀嚎,隨手將鐵桶從他的腰部摘下,那只斷尾的老鼠也瞬間跑了出去。
“如果皇宮之中有人想要安排秀女接近皇帝,那只能是她了?!保×肿涌戳艘谎凵砼詿o動于衷的建寧,暫且來講她背后的那位似乎并無威脅,只是潛伏皇宮。
“同僚,還有太監(jiān)...皇宮送來的秀女是哪個?”
陶文艱難的咽下了一口唾沫道:“被...被她吃了。”
小林子掃了一眼殘余,是這個人?這可和案卷上記載的不一樣,神龍教的人若是想刺殺皇上,早就刺殺成功了,何須排其他人。
那就不應(yīng)該是刺殺,或者來講是控制?女色?四十二章經(jīng),呵呵,有點意思。
不過若是作為滅口的證據(jù)倒是簡單,以防后患,將這秀女記為刺殺,時辰一到便要砍頭。
“死奴才,皇宮為什么安排秀女,皇帝哥哥喜歡哪個難道不能直接送進(jìn)來?”,建寧撕了一口肉食,產(chǎn)生了濃烈的好奇,在她想來皇宮想要安排秀女的也只有康熙了,男歡女愛。
“回主子,奴才覺得也是,但也可能是假的,剛好騙過這家伙?!?,小林子敷衍了一聲,這神龍教不好產(chǎn)生沖突啊,高手無數(shù),神神秘秘的遍布天下,暫時還是不要隨意觸碰。
至于那太監(jiān)和同僚,也不知道后者跑了沒,至于太監(jiān)...
若是想知道什么更加深刻的消息,恐怕還需要繼續(xù)將恐懼贈與其他倆位了。
“陶主事,雜家需要一個名字,不然雜家也不好回去交差?!?p> “戶部員外郎扎木...”
小林子點了點頭,看著面前這接近極限的陶文也順從了對方的余念,手掌上力道的匯聚一堂,朝著對昂的天靈蓋狠狠的拍了下去。
勁力刺入大腦,陶文的頭微微彈跳了一下,徹底陷入平靜。
“啟稟主子,奴才不知您打算如何處理他們?”,小林子后退,恭敬的侯在了建寧的身側(cè),示意著慘死的陶文和地上抽搐著的、沒有死透的梁玉瑩,等待著建寧的答復(fù)。
“嗯...都炸熟了?死奴才,你說該怎么辦?!?p> 建寧此刻心中只有吃食的欲望,對于小林子的詢問只是左右耳朵出入罷了。
“回主子,奴才覺得這秀女是死罪留下個人頭就可以了,縱然有人問起也可以說是天牢的食人鼠所致,至于這戶部主事奴才需要留他做點事?!?p> 小林子頭顱向下,低眉順眼的看著建寧腿部。后者依舊是那般,隨口嗯了一句之后,回到了炸熟的肉食邊。
不知道何時半邊身體被扔到了油鍋之中,那頭顱也剛好被放到了邊上。
建寧隨手一扯,看了看這早已被油鍋邊緣烤的不成樣子的頭,一把扯出墻壁上的刀順勢砍了下來。
咕嚕嚕在地上轉(zhuǎn)了幾個圈,空洞的面部僵硬,緊鎖驚恐。
“人身五毒?!?,小林子手掌按了按陶文的腹部,五毒邪典第一層的材料終于要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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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慶大人,請進(jìn)來一敘?!?p> 不久之后,小林子走出刑室,悄聲的在火把的映射下喚起了在拐角處假寐的李慶。
“公公!”,李慶摸了嘴巴一把,略有朦朧的眼睛看向小林子后,連忙站了起來:“公公有何吩咐?”
“李慶大人客氣,雜家審訊完成了,請進(jìn)來一敘。”
小林子笑瞇瞇的示意著,帶著李慶回到了室內(nèi)。
“大人!”
李慶臉皮請為顫抖,雖然方才已經(jīng)在外面聽到了那慘叫和哀嚎聲,也聞到了那肉香,可是真當(dāng)他看到這酷刑的時候,心中依舊無法正常思考。
從他調(diào)入天牢開始,這天牢的刑室也并沒有如何的使用過,一般的犯人只是經(jīng)歷鞭打就已經(jīng)無法忍受,哪里還需要下油鍋這種酷刑。
李慶的背后锃锃的開始了抖動,看著那若無其事的坐在椅子上的建寧,完全不敢有任何語言。
“李慶大人?李慶大人?”
小林子輕輕的李慶的耳邊呼喚對方,暗笑著加大了音量,李慶這才回神。
“啊...公公,有何吩咐?”
李慶拱手,視線稍微轉(zhuǎn)移,另一旁被開膛破肚的尸體也一點都不好,滿地的血液已經(jīng)凝固,四散的內(nèi)臟,一副慘象。
“司獄李慶,犯人在酷刑之下全都招了,將這二人安葬,明日本大人再來繼續(xù)審訊其余之人?!保▽幓謴?fù)了剛來之時的正常狀態(tài),指著地上殘存的肢體沒有任何的不適的表現(xiàn)。
“明日...是大人,卑職明白?!?p> 李慶心中有些忍俊不禁,順著建寧的手指,心中更是一陣的惡心。
“好了,去給本大人找個袋子,這犯人竟敢欺君罔上死不足惜,本大人要將他的內(nèi)臟帶回去喂狗!”
內(nèi)臟喂狗?
不說還好,李慶這才看到了那陶文尸首一側(cè)桌案上擺放的東西,微微觸動的內(nèi)臟在火把的倒映下清晰可見。
“嘔!”
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哪里見過這番景象的李慶終于忍不住內(nèi)心的不適,將胃里的一切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