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3·事后
殺掉建寧?前提是海大富能在皇宮里找到武器,然后砍斷她的頭,否則對邪異來講意思作用都沒有。
在人類看來,身軀、器官、健壯都是常理,但是對于邪異來講這些也不過是人類想要看到的一樣罷了。
希望一切都在他們的認(rèn)識范圍內(nèi),在他們都是如此般平常的、普通的一樣下,才能讓他們接受大家都一樣的自我安慰。
林忠敏完全可以讓海大富放手去做,而他只需要等待結(jié)果就好,但現(xiàn)在...也未嘗不可陪他一去。
“海公公,這慈寧宮之中的高手便是太后本人,雜家雖然不可百分百確定,但是您若是想要雜家陪你走一趟,就得聽雜家的,不能擅作主張!”
“擅作主張?林公公,你還是要阻止雜家殺掉這個兇手!”
海大富上前走了一步,面色陰沉,一股毒辣的氣勢隨之鎖定林忠。對于林忠敏的不信任已經(jīng)不只是對方告訴他實(shí)情就可以抵過一切的。
在他想來,面前的這位終究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殺?雜家不阻擋你也不幫助你,只是在確定你不會被太后殺死的前提下,袖手旁觀罷了?!保种颐敉瑯拥纳锨白吡艘徊?,迎面說道:“雜家給你小還丹就是害怕你這殘破的身軀會突然死掉,幫你治好病癥也是不想你就如此慘死隱疾之中,殺掉太后,還是被長公主遷怒,那都是您還活著的前提下才能夠值得稱道的事情!”
林忠敏的身上散發(fā)出了一股逼人邪異,迎著海大富的氣勢,展現(xiàn)出了同樣不輸對方的狠辣感。
“哼,林公公果然真人不露相,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了得的氣勢。”
海大富瞳孔收縮,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就算是他在這個年紀(jì)的時候,也不過是皇宮里賭錢、貪玩、武學(xué)剛剛?cè)腴T的一個小太監(jiān)罷了。
“今夜子時,雜家在慈寧宮外靜候林公公大駕光臨!”
海大富退縮了,并不是害怕,依舊只是試探試探面前這位的底線,毫無破綻,毫無邏輯,唯一確定的就是,他才是對方的目標(biāo),唯一的目標(biāo)。
曾幾何時,海大富也不會在乎什么,成為別人的目標(biāo),也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他沒有遇到過林忠敏這樣的人,一絲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害怕在他的心里出現(xiàn),這也是他選擇后退的原因。
“子時,雜家會來的。”
林忠敏笑著目送海大富離去,在這離開皇宮前的最后一晚里,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樣子的有趣事情!
與此同時,乾清宮內(nèi),康熙享受著他人生的、意外的第一次的、親自把控一切的朝政大事的第一次議政。
“索額圖、康親王、蘇克薩哈,你們可覺得這鬼怪一事到底是真是假?”,勞累一夜醒來的康熙,看著如今這沒有了鰲拜的朝堂,心里也多出了些許的舒適。
“皇上,臣覺得此事實(shí)為蹊蹺,其中必然是有人暗中搞鬼!”,蘇克薩哈上前了一步,低頭說道:“紅衣厲鬼、白面鬼童、狐仙、吊死鬼,這些完全沒有任何的相關(guān)的鬼物怎么會一起襲擊鰲拜家宅?!?p> “皇上,臣也覺得是,當(dāng)日那狐仙被鰲拜打傷、逃走那天,他們也曾留下話語,乃是一名為邪宮的勢力所為,吊死鬼自稱邪教鬼書生溫槐,所作所為完全像是江湖人士所為。”
康親王也站了出來,沒有了鰲拜把持朝政,雖然說起話來自然許多,但只是換了一個恐懼的對象罷了。
“邪教?眾位可有邪教的信息?”,康熙看著下面左右間稀疏交談的大臣也毫無頭緒可言,各地的勢力混雜,如今又突然多出來了一個新的勢力,怎么能不讓他頭疼。
“那眾位愛卿,對于步兵營士兵身上肉肢...以及鰲拜身上那些黑斑可查到任何消息?”
康熙也不知道如何形容那些士兵身上長出的東西,夜里也有太醫(yī)忍住恐懼將那些肉肢砍下,可僅僅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又長了出來。
反復(fù)的砍掉,反復(fù)的長出,最后唯一有變化的就是那些官兵變得骨瘦如柴起來,反而沒有被砍掉的只是忍受著這種恐懼,沒有其他的變化。
“皇上,臣倒是...找了一些城外民間耄耋之年的老者詢問了一番....”,索額圖被身后的幾位大臣耳語后站了出來,一臉糾結(jié)的沒有直接講出:“皇上...這些事情都是些民間傳言,臣唯恐驚了皇上。”
“索額圖,民間有傳言就說明事出有因,你講出來朕不怪你?!?p> “喳!”,索額圖看了一眼背后的幾人,隨即大聲說道:“鰲拜身上的黑斑據(jù)說是鬼物害人后留下來的鬼斑,只要鬼物一日沒有索命,鬼斑就會在一日,而且還會波及家人,殃及無辜之人?!?p> “此事可經(jīng)過查證?”,康熙不得不懷疑,不管這鬼物是真是假,皇宮內(nèi)那只女鬼確實(shí)真真實(shí)實(shí)的被他看到了。
“皇上,此事應(yīng)該只是那些愚民無知之談,昨夜鰲拜帶回皇宮,那么多的侍衛(wèi)都碰到了鰲拜,今日卻無任何異常,不為真!”,蘇克薩哈瞅了一眼索額圖,朝堂之上說什么戲言。
“也是,朕也靠近過鰲拜,若是這的如他們所說,這朝堂內(nèi)的所有人就有有事情了?!保滴跻菜闪艘豢跉?,放松了許多之后,卻依舊很是沉重。
“眾愛卿可還有其他發(fā)現(xiàn)?”
“皇上,微臣覺得這刺殺鰲拜之人乃是一群行事詭異之人,正如鰲拜燒掉人面狐一事,意外的沖撞了這群邪宮中人,致使鰲拜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以及這群侍衛(wèi)也身上橫生...詭異,暫且視觀變化,然后在做打算?!?p> 蘇克薩哈嘆了口氣,鰲拜這事很蹊蹺,邪教之人也毫無蹤跡可循,不過不可否認(rèn)的是,確實(shí)解決掉了朝中最大的麻煩。
看著蘇克薩哈的嘆氣,康親王眼神突然一凝,立即站了出來:“如今鰲拜也常常發(fā)瘋、心智喪失,發(fā)瘋之人言語混亂也情有可原,不如...就此先關(guān)起來,讓太醫(yī)等‘慢慢治療’,彰顯皇上仁慈!”
這議政終究還是為了鰲拜,邪教只是促使鰲拜成為如今模樣的緣由,如何處理鰲拜才是他們此刻都在這里的主要原因。
“嗯,康親王言之有理,就這么辦,不過天牢中人多耳雜,鰲少保...送到康親王府內(nèi)好生調(diào)養(yǎng)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