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4·米瘟
“偽裝入莊內(nèi)的紅綢鬼說,面容看起來大概是三十往后,但是...滿頭的白發(fā)和莊內(nèi)的人說她五十多歲了。”
“五十多!神秘高手...用毒,腳踩金環(huán)?!保种颐羿托Γ骸斑@天底下的老家伙可是一個個都出來了,就是不知道還有多少還藏在背后了?!?p> “大人需要召集附近的邪異殲滅他們嗎?”
“暫且不用,你們?nèi)チ艘参幢厥撬膶κ?!?p> 不像是信息匱乏的古代,這個時代天下基本上算是進入交流時代,只要有人刻意打聽,歐洲的事情在亞洲也是隨時都能流傳而來。
藏起來的人,未必就真的會完全不理世事,想要對付他們也不只那么簡單。
“神龍教呢?安插去的幾個紅綢骨衛(wèi)如今也不是邊緣人物了?”
林忠敏坐在了石凳上,細(xì)品著方才的話問向了柳紅綢。
“大人,安插進去的人分布了神龍教各使者的麾下,如今神龍教時刻都有著一股爆亂的跡象,顧不上中原的事情。”
“呵呵,本來還算是實力不錯的神龍教,沒想到自己率先亂了起來……”
“洪安通不顧老人,全力提拔新人,而且殺了白龍使,將教眾全部交給他的夫人管理,更是亂上加亂!”
柳紅綢對于神龍教的事情也是細(xì)心研究了很久,特別是在建寧偶爾的查問下,對于神龍教的內(nèi)部問題也嘗嘗思索著對策。
稍微刻意的煽風(fēng)點火就足夠了。
“大人,不知道這神龍教到底需要留下來嗎?”
預(yù)備了這么久她也早就等到了收尾的時間。
“哦?你準(zhǔn)備好了?”
“是的,神龍島內(nèi)被埋下了無數(shù)的炸藥,只要引爆,島嶼上的神龍教都會陪葬!”,柳紅綢低頭小聲的說道:“神龍教上下,連帶所有生人,都將全部被摧毀。”
神龍教的人,大到洪安通,小到那些剛剛加入神龍教的小年輕,還有無數(shù)的生活在蛇島上的神龍教家屬。
一切都被柳紅綢當(dāng)成了目標(biāo),斬草除根!
“嗯,清理吧,確定洪安通死后,在告訴宮主?!?p> “是,大人!”
神龍教最后一個可能將建寧身份揭穿的人,如今就這樣被宣布了死亡,林忠敏雖然曾經(jīng)對于神龍教也是有所顧忌,但是隨著后來的熟悉和了解,這個龐大的勢力反倒成為了他最不在擔(dān)心的勢力。
毫無凝聚力,全靠毒藥管理,教內(nèi)上下從來沒有齊心過,一枚豹胎易經(jīng)丸掌控的了人,卻掌控不了人心。
“不過邪宮...雖然也有著某種潛在隱患,但只要雜家不倒,建寧主子不倒,他們就不敢翻出來。”,邪異的內(nèi)心合適又會完全的受控于他,只是在欺騙和隱瞞之下,這群化為邪異的人漸漸的適應(yīng)了這樣的改變,變得更加不通人性,唯有利益和身份將其完全的捆綁在了邪宮之上。
林忠敏一個人走向了室內(nèi),心中念想著,心中略微的煩惱起來。
如今三省邪異都在暗地里行動,偶爾暴露出來恐怖,也只是驚魂一現(xiàn),但是從柳紅綢對于各地的信息收集,也發(fā)現(xiàn)了一股難以預(yù)制的趨勢,邪異們會在邪宮的勢大之后,更加的肆無忌憚。
“雖然雜家很喜歡一手遮天的感覺,但是若天下都是邪異,都是這群無頭無腦,只知道在欲望之中沉淪的邪異,那么就沒有意思了。”
邪異掌控天下?
將人類的世界化為邪異的世界?
這是林忠敏在講京師附近的區(qū)域納入掌控之后,唯一在心中沒有確定的念頭。
選擇并不難,依靠著如今沒有暴露的身份,建寧帶上他偷偷前往宮里,將皇帝邪異化改變,就足夠了。
而想要掌控一個皇帝雖然很危險,可卻沒有太大的壓力。
“邪異,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只有在人類的社會之中才會覺得肆無忌憚、如魚得水,若是都成為了邪異,就好像回到了人類曾經(jīng)的階級之中...底層和弱小,終究是底層和弱小?!?p> 那些在北山山莊內(nèi)駐守的骨衛(wèi)、紅綢鬼何嘗不是如此,身體上沒有差異,卻在先天上低于那些更加聰慧的邪異。
階級存在于任何地方。
“邪宮是該再多出來點規(guī)矩了...”,林忠敏緩緩的打開室內(nèi)擺放的一張書紙,看著上面的三條,緩緩的寫下了第四條。
「邪宮出世不涉世,若無生人,何來邪異?!?p> 更加明確的表明了邪宮的立場,而非之前只是口頭上的簡單的約束,林忠敏想要邪宮自身更加明確自身所在的位置!
室內(nèi)陷入了安靜,偶爾有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晱暮笊郊?xì)微擴散開來,回蕩在四周。
直到林忠敏體內(nèi)的邪力完全的恢復(fù),走向了地下囚室。
彌漫著低吟的慘叫,被骨衛(wèi)收集回來犯人們被鋪在了地上,一排排的殘肢斷臂,一排排的缺胳膊少腿的生人。
林忠敏默然的走入,平靜的目光劃過面色慘白的犯人,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向一側(cè)看去,米仁山,安靜的靠在了一旁的角落里,身邊坐著手里拿著牛頭的牛屠,以及抱著牛皮不知所措的趙二鍋。
三人是這里作為完好的生人,幾個在骨衛(wèi)手里只是受到些許皮外傷的犯人,也老老實實的蹲在他們?nèi)说牧硪粋?cè),默不作聲。
“米仁山?!?p> “大人...”
米仁山立即站了起來,高高的個頭,在林忠敏面前彎下,緊張萬分。
這便是林忠敏能夠管理邪宮的恐懼,在他們身為生人前就刻在心中的恐懼,一直伴隨他們成為邪異,非但不會減少還會繼續(xù)神秘起來。
“米瘟,將你的手臂抬起來。”
林忠敏嘴邊莫名的說出了一個陌生的名字,米仁山愣愣的心中有些不知所措。
“啊...我!是,大人?!?p> 米瘟,拋棄原本的身份,加入邪宮之后的一位嶄新的存在。
米瘟的手臂緩緩抬起,只有林忠敏才能夠清晰分辨出的邪力在他的手臂山內(nèi)外的纏繞,按照著林忠敏所想,此刻他手臂內(nèi)的骨頭也真在緩慢的發(fā)生不為人知的改變。
“嗯,你覺得他們還能夠活多久。”
林忠敏點了點頭,沒有立即動手,反倒是朝著米瘟提起了地上鋪開的受傷犯人。
“大人,他們都能夠撐過今晚,但是明天可能活不下去了。”,方才米瘟也是打量過這群傷員,該死的早就死了,只有用內(nèi)力吊著一口氣的,此刻還能夠勉強在這里茍著。
“嗯,過了今晚就不新鮮了...趙二鍋,去挑三個不錯的手臂,三個你看起來很喜歡的手臂!”
忽然被點到的趙二鍋還在發(fā)愣,猛的被牛屠推了一把,稀里糊涂的答應(yīng)著起身,走向了這滿地的狼藉。
新鮮...手臂...喜歡的手臂...這該怎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