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血跡
“我長大以后要成為族長,有很大很大的力氣,長得很高能伸手就能摘下樹上的果子,還能打好多好多的獵物?!?p> “那我要成為祭司大人,我看族長還聽祭司大人的?!?p> “不對不對,我阿姆說,族長和祭司大人一樣大,沒有誰聽誰的?!?p> “可我們的族長就是聽祭司的話啊?!鳖^發(fā)正中間綁著一個小啾啾的男孩子委委屈屈的撅著嘴,蹲在地上不斷用手指畫圈圈。
他身邊的扎著兩個小啾啾的男孩子顯然被問住了,愣了好一會兒,才想到合適的解釋:“因為祭司大人是女人,族長是男人,所以族長聽祭司大人的話,就像在家里,阿爹會聽阿姆的話一樣?!?p> “可是我們都是男孩子啊,你不能成為祭司大人了?!币粋€小啾啾的男孩子嘆氣,為小伙伴早早就夭折的夢想感到惋惜。
“那我還是做族長吧,族長很威風?!?p> “松果,羅蛋蛋,你們兩個不好好讀書,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拿著棍子的女人匆匆來到兩人面前,一手一個小娃娃。
“馬上就要開始考試了,你們兩個還不好好讀書,跑到這里玩耍,小心我罰你們今天一整天都不能吃飯?!?p> “不要啊——”回答她的,是兩個小娃娃的哀求。
祭司大人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要讓他們讀書,讀書完還要考試,考試的成績還會和阿爹阿姆說,一旦考不好,阿爹阿姆就會很生氣。真是的,他們只要跟著族長好好學(xué)會怎么打獵就好了,打獵能吃飽飯,讀書能干什么??!
以上,是學(xué)渣的發(fā)言。部落里的成人已經(jīng)逐漸從讀書中獲得好處,讀書不好的,就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孩子身上,由此可見,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是祖先骨子里流傳下來的。
部落最中間的一個房子,外面爬滿了綠色的藤蔓,幾串金黃的小花在藤蔓中若隱若現(xiàn),門口的風鈴在人走過的時候帶來陣陣輕響。
“零榆,你看這是什么?”大蛇打獵回來,手上拿著一把綠色的植物,興沖沖回來找零榆鑒定。
“我找到以前沒見過的植物了,你看看這是什么?”
零榆在大唐就喜歡與植物為伴,她的神農(nóng)技術(shù)已經(jīng)達到專精,前幾年忙著部落的發(fā)展一直沒空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大蛇扛起作為族長的責任后,零榆清閑了也少。
磨得光滑的木桌上,放著一本書,紙張的紋路有些粗糙,旁邊用針線固定。書里的內(nèi)容由零榆一點一點加上,等她寫完一本,再由部落的族人進行印刷。
阮木棉說話不正常,腦子里多少還有點東西。零榆只知道雕版印刷,沒想到阮木棉能提出活字印刷,確實能省心省力了很多。
不過,即使阮木棉怎么得意洋洋的說這是她想出來的方法,零榆更傾向于這是她所在的世界別人的方法,她看起來真沒有一點聰明的樣子,靈機一動這樣的成語也完美避開她。
現(xiàn)在的日子倒也悠閑,去看看孩子們的讀書情況,和大蛇一起出去打獵或者和他一起去看看什么鮮為人知的優(yōu)美風景,將見識過的植物進行分類,歸納綜合,編著成書。
有時會想,這樣的日子除了身邊的風景,身邊的人發(fā)生改變,內(nèi)容形式好像和在萬花谷沒多大區(qū)別。
零榆多次慶幸,她的畫工還不錯,能將每種植物的特征都畫出來,才能讓族人們進行學(xué)習。
“什么植物我看看?!绷阌軉柾?,大蛇張開手心,幾顆紅色的小果子可憐兮兮在綠葉子。
“這應(yīng)該是覆盆子?!绷阌芸吹焦泳椭浪钠贩N了,“果子味甘,酸,性溫,有固精縮尿,益肝腎明目的功效?!?p> 作為醫(yī)者,對植物的判斷標準,從來都是以用藥價值為標準的。零榆編著出來的書,不僅能讓族人判斷什么植物有毒什么無毒,什么可以食用與什么不可食用,還有不少中藥知識。
“那邊長滿了很多這種果子,要不要去摘一些回來吃?”大蛇建議。
這東西太小了,一口能吃好多個,不過零榆應(yīng)該會喜歡吧,小小的,紅紅的,還挺好看的。
嗯,零榆說這是治療腎虛的,那他完全不用吃,要是摘多了,就送給石頭吧。
石頭風評被害,他只是一個莫得感情的回收者,不需要具體知道接收到的東西有什么作用。
“走吧。”零榆起身,去看看也挺好,正好將覆盆子記錄下來。
不用零榆說,大蛇就直接走到她屋里一間放滿木板的房間里,從架子上取下一塊空白的木板,帶上筆墨。
零榆畫得很像,部落的人能將零榆的字抄寫下來,對她畫的畫就沒辦法了,后來阮木棉提出活字印刷以后,零榆受到啟發(fā),將植物畫在木板上,像印章一樣進行印刷。
這已經(jīng)成了他們兩個的默契,零榆畫完,大蛇就雕刻,幾年前他對零榆的說的機關(guān)感興趣,這幾年也就做了些鋤頭,梯子之類的小東西,還不能讓木頭動起來。不過倒也鍛煉了他手指的靈活度,整個部落沒有人能雕刻得比他更好。
覆盆子長在較高的地方,一路是各種各樣的綠樹植物,腳下一點路都沒有,如果不是大蛇帶著她,零榆完全找不到方向。
“等下。”零榆突然停住腳步,“不對勁。”
“怎么了?”大蛇奇怪,沒感覺到什么危險啊。
“你們今天出來打獵有人受傷嗎?”
“沒有。”
“那就奇怪了,今天走這個方向的只有你們,你們沒人受傷,那這葉子上的血跡從哪里來的?”零榆停下的原因,就是看到身邊葉子上沾染了不少血跡,身邊的植物好像有被什么壓倒過的痕跡。
部落融合了,打獵的方式也發(fā)生改變,每個出來打獵的人都要進行登記,這樣能避免部落與部落之間借用野獸之口尋仇。
大蛇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幫人又不安分了,畢竟是融合的部落,以前多少有些矛盾,就有人會暗中傷人。
“走,去看看?!蹦侨藨?yīng)該還沒走遠,現(xiàn)在找找應(yīng)該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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