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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們說了,這種東西就不要帶了,到時候再做新的?!痹讲柯渥迦藢⒃夭柯渥迦搜b好的大水缸撿出來放在一旁,真是的,這東西又大又容易碎,帶它干什么?他們真是太年輕了啊。
被訓話的人乖乖將水缸拿出來放一邊,也不反駁。同樣的場景發(fā)生在部落各個角落,從一個地方匆忙搬到一個未知的地方,原山部落族人表示,他們有經(jīng)驗。
零榆的混居方法得到很大的成功,聽雨以前采用各部落分開,領(lǐng)導每個部落擁有權(quán)力的人的方法類似西周的分封制,如果被分封的諸侯能乖乖受統(tǒng)治,那統(tǒng)治還能繼續(xù),如果被統(tǒng)治者有野心,長久下來容易上演諸侯爭霸。零榆的這個方法有效的打破部落與部落之間的分界線,有效的讓部落融合在一起?,F(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山部落,地部落,雨部落之分了,現(xiàn)在的他們,直接稱自己為原山部落族人與新山部落族人。
天空一片橙紅色,溫柔的光暈投在每個人臉上,背著大包小包,牽著老人孩子,等著新大陸的出現(xiàn)。
“來了!”林生望著天邊,雙手放在背后,此刻的他,眼里沒有一絲笑意,只有不符合年齡樣貌的沉重。
胸口,又開始疼起來了,這是他預知的代價,一旦動用預知能力,他身上就會隨機一處出現(xiàn)疼痛加上一段時間的倒霉。
帶著卷軸里,屏蔽了外面的世界,他身上的副作用暫時被隱藏起來,現(xiàn)在卷軸要毀了,遲到的作用也慢慢上來了。
疼痛,他習慣了,從擁有能力的一刻起,他就經(jīng)常要忍受疼痛。他的家族,不允許沒能力的人存在,沒能力的人,就只能是奴隸,只有有能力的人,才能選擇自己過的生活。
他的阿姆是沒能力的人,險些被家族的人送去給別的家族當奴隸,好在阿姆有了她,才能在家族生活下去。為了阿姆,他不怕忍受疼痛。
可惜,阿姆生了重病沒了,他又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家族那些人吃相太難看了,林生對權(quán)勢又沒什么執(zhí)念,但也不想被當努力。
想過上自由自在的日子就要拜托家族的控制,拜托家族靠他一個人難度像是讓阿姆活過來,于是他燃燒了幾年的生命,終于在一片混沌中找到一絲希望——遺忘卷軸里的世界。
這卷軸是阿姆最后留給他的東西,但是吧,卷軸毀了就毀了吧,比如一個卷軸,阿姆一定想讓自己過得好的!
沉浸在往事的林生被一陣清涼的感覺拉回現(xiàn)在,被預知能力透支的身體隱隱有了幾分輕松,他出生到現(xiàn)在,從未感覺到這么舒服!
淡綠色的光芒在他身邊起舞,消失的瞬間好像帶走身上的疼痛。不遠的零榆停下手,她沒看到林身身上有傷口,但能感覺到他好像不舒服,醫(yī)者本能,看到人身上不舒服就想出手看一下。
“你,你是有能力者?!”林生驚訝,這被遺棄的世界怎么可能出現(xiàn)有能力者?而且她還能緩解有能力者身上的傷痛,這在外面也是很厲害的有能力者!
不管是什么有能力者,多少會因為能力反噬,再好的醫(yī)者都沒有辦法能救助神賜予的能力帶來的后果,用的能力越厲害,出現(xiàn)的反噬就越大。
正因為如此,有能力者越來越少,沒能力者逐漸擴大,現(xiàn)在外面無能力者也不像以前地位那么卑微了,至少表面上,無能力者和有能力者共同協(xié)助大陸。雖然實際上,有能力者地位還是高于無能力者,位于統(tǒng)治階層的,大部分還是有能力者。
如果,零榆能緩解所有有能力者的傷痛,那她必定受到所有有能力者的追捧。無能力者對她可能就不太友好了,有部分無能力者行為偏激,可能還會暗中找人殺她。
將他們帶出卷軸到底是好是壞,林生產(chǎn)生了一丟丟的懷疑。隨即,將懷疑丟在腦后。管他呢,他們出去愛怎么鬧怎么鬧,鬧得越大越大,他就一個人,大不了隨便找個地方窩著,什么風波動蕩都不去管。
“原來祭司大人是有能力者啊,難怪這么厲害。”
“外面的人不會都像祭司大人這么厲害吧?”
“要是都像祭司大人那么厲害,那外面出去還能好好過日子嗎?”
“完了完了,我這種沒能力的,出去要怎么辦。”
“安靜。”大蛇一發(fā)話,族人們馬上安靜下來,外面的世界怎么樣現(xiàn)在不知道,但不馬上安靜,族長馬上能讓你安靜。
“零榆不是有能力者,出去我們會保護你們?!?p> 大蛇的話像安定劑,穩(wěn)了不少族人的心,至少到現(xiàn)在為止,族長還沒有一次失言過。就算有族人還保持懷疑,在大蛇的眼神下,也乖乖閉上嘴。
“她怎么可能不是有能力者?”林生不信,沒能力者怎么能用一道光緩解身上的疼痛呢?可是好奇怪,這個地方,明明不可能出現(xiàn)有能力者。
這邊,阮木棉也在思考,零榆有的,這幾年她一直在懷疑零榆的身份,現(xiàn)在大概明白了,零榆和她不是一個世界,她是重生的!難怪不想讓故事回到原來軌跡,因為她就是書里的人,根本就沒看過這本書!
真是太可惡了,我都已經(jīng)把情況告訴她了,她竟然還對我隱瞞自己的身份,還騙我說了那么多事情!
“飛紗,零榆這個女人,留不得?!比钅久薨抵谐读顺讹w紗的衣服,“有她在地方,我們沒辦法出頭?!?p> “那我們要怎么辦?”飛紗完全同意阮木棉的話,以前她只要勾勾手,男人就會跟她走。零榆在的時候,那些人嘴里說著喜歡自己,在零榆走過的時候,都會偷瞄零榆,真是太可惡了。而且,她現(xiàn)在的地位還沒有零榆高,她可是森部落的圣女啊,早知道會被零榆壓一頭,她還不如讓雨部落壓,只是聽雨是個男人。
“現(xiàn)在這些人都聽零榆的話,出去,外面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讀懂了阮木棉的暗示,飛紗緩緩點頭,只要先勾搭上外面一個厲害的男人,就能除掉零榆了吧?在外面那些有能力者的眼里,沒能力的大蛇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