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幾天,陸壓幾人便是在杏原城暫住。
煙花盛典要維持五天,整個杏原城都在一種喜慶的氛圍之中,街道上多的是琳瑯滿目的小吃,也足夠眾女玩樂了。
陸壓這幾日也沒有閑著,白天大部分的時候都用在了教導翠子的身上,太上照我劍氣的修行盡管順暢,還是免不了糾正一些翠子的錯誤。
想來翠子修行也快一個月了,進展倒是迅速,太上照我劍氣與凈化靈力相互結(jié)合,居然也能夠發(fā)揮出不俗的威力。
按照陸壓的估計,此刻的翠子實力應(yīng)當在二勾玉陰陽師的境界,相當于高級亂妖。
這不免讓陸壓感嘆不愧是氣運之子,修行進展神速。
凌月她們幾個倒是每天都出去,也不怕別人看穿自己的身份,每次都是大包小包的拎著回來,非要放進陸壓的儲物戒中。
山兔也買了好些個胡蘿卜,按照這個小家伙的意思就是要屯起來,反正放在儲物戒中也不會壞掉,以后旅行可以慢慢吃。
為此她還刻意的挑選了好幾家,最終還是確認好了最新鮮最甘甜的一股腦買了下來。
陸壓看著自己塞滿的儲物戒,一陣頭痛。
最后迫于無奈,他不得不提前煉制了五枚儲物戒一一交到了眾女的手中,讓五人高興不已,連帶著凌月對陸壓的看法都改觀了不少。
之前給清姬的木牌也一人一個讓她們貼身保管,這木牌上面有陸壓留下來的劍氣,關(guān)鍵時刻指不定能夠救命,只要不是遇到太可怕的對手。
這幾日沒有見到魔爪蛙倒是讓陸壓一陣疑惑,問了山兔才知道,這丫頭居然把魔爪蛙放海里去了,讓它好好觀察離人閣的一舉一動。
陸壓不由得大贊山兔不愧是大妖怪,知道未雨綢繆,樂的小家伙抱著云母一個勁的咯咯笑。
夜晚,陸壓離開旅館,肩膀上依舊帶著云母,眾女知道陸壓又跑去找阿離了,也沒打算跟著他一起。
一出旅館,街道上的嘈雜之聲便是貫耳,迎面一個瘦小的身影向著陸壓便是沖了過來,小臉上洋溢著微笑。
一身墨綠的粗布麻衣,打理的很是干凈,素面朝天,背后背著一個竹簍,正是清姬。
這幾日,清姬在城中找了很久,方才知道陸壓的住處,對于這個救命恩人她很是感激,今天正好捕獲了不少的好貨,便想著給陸壓送來。
“大哥哥,大哥哥!”
她小跑著來到陸壓生前,嘴里叫喚著,素凈的臉上掛著一抹笑容。
陸壓停住腳步,看著身前的少女,記憶在腦海中閃過,便是笑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想起了之前入城的時候遇到的事情,認出了清姬。
“大哥哥還記得我嗎?我叫清姬?!鼻寮黠@更加開心了,笑容洋溢。
“清姬嗎?我叫陸壓?!标憠旱?。
清姬將身后的竹簍取了下來,放在陸壓的身前,誠懇道:“陸壓哥哥,這是清姬這幾日找到的,送給你?!?p> 陸壓接過,里面全都是五顏六色的毒蛇,如果一般人看到不得頭皮發(fā)麻。
“謝謝陸壓哥哥上次救了我,這些東西都是很補的,陸壓哥哥要的話,下次清姬再多準備一些。”清姬解釋道。
陸壓看著眼前整個神色誠懇的少女,不禁笑了笑,也為清姬這種品性佩服,雖然這個小丫頭送的東西可能有些顛覆常識。
他揉了揉清姬的小腦袋,道:“這些我收下來了,不過下次的話我們要正常的交易?!?p> 陸壓語氣輕緩但有種不容拒絕的意味,清姬感受著陸壓大手的溫暖,小臉一紅,忙不迭的點頭。
她想起什么,從懷里拿出斷成兩截的木牌捧在手上,一臉委屈道:“陸壓哥哥上次給我的木牌壞了,你不會怪清姬吧?!?p> 恰在這時,小青蛇從清姬的懷里探出小腦袋,靈動的雙眼好奇的看著陸壓。
陸壓雙眼一亮,不動聲色,笑道:“你沒事就好,這種木牌很普通的。”
說著他從懷里拿出另外一個木牌交到清姬的手中。
“陸壓哥哥,這個我不能要的,這個太貴重了?!鼻寮婆仓桓医雨憠旱哪九?。
“拿著吧,你會用得著的,以后小心點。”
陸壓絲毫不給清姬拒絕的機會,直接放到清姬的手中,朝著清姬揮了揮手,便是往離人閣而去。
清姬呆愣在那里,緊緊攥著手中的木牌。
離人閣,阿離的房中。
盛典結(jié)束,她回到房內(nèi),一身素白內(nèi)衫,外籠一件紗衣,明艷動人。
將手中的江山日月扇交給可兒,阿離清洗一番,便是席地而坐,看著燭光,神色之間不免出現(xiàn)一些迷惑。
可兒將江山日月扇收好,見自家小姐看著燭光失神,便是好奇問道:“小姐,你在想什么?累了嗎?!?p> 阿離慵懶的伸出皓腕撐著小臉,不自覺的開口道:“你說外面是什么樣的世界,可兒?!?p> 可兒皺著眉頭思索,失落道:“小姐,可兒從來沒離開過離人閣?!?p> “是啊,從沒離開過離人閣?!卑㈦x喃喃自語。
想著這些天每晚在海面上起舞,阿離不免露出向往之色,心中卻是猛地閃過一個念頭。
那人怎么還沒來?
可兒見自家小姐一陣失神,看了看天色,隨口問道:“小姐你是在等陸壓公子嗎?”
阿離仿佛給說到心事,俏臉緋紅,有些慌亂的道:“哪有!我才沒有想他?!?p> 見阿離這個樣子,可兒心中偷笑,想著這幾日來自家小姐越發(fā)開朗臉上笑容也多了起來,心中也是欣喜。
“小姐,我去給你找些吃的來?!?p> 可兒告了一聲,便是推開房門離開了。
阿離趴在桌上,悵然若失。
也不知多久,房門猛地推開,可兒一臉焦急的沖了進來,慌張道:“小姐,那個杏原城主又來了?!?p> 阿離驚坐起,眉頭緊蹙。
“小姐,怎么辦?”可兒焦急道。
“沒事,我能夠應(yīng)付他?!卑㈦x深吸口氣,安撫可兒。
這時候一個男子走了進來,衣著華貴,是個青年,腳步漂浮,臉色發(fā)白。
他見到阿離,雙眼中上過炙熱,臉上露出和煦般的笑容,道:“阿離姑娘,沒有打擾到你吧?!?p> “并沒有城主大人。”阿離面無表情,紅唇輕啟。
即便是如此模樣,杏原城主心中也是不免蕩漾,這個絕色佳人一直都被他視為囊中之物。
他朝著身后招手,便是有著好幾個傭人拿著大大小小的禮物堆積如山。
杏原城主暗自自得,擺手道:“阿離姑娘,這些禮物都是給你的。”
阿離瞥了一眼,內(nèi)心毫無波動,見杏原城主一副意得志滿的樣子,感到好笑,搖頭道:“城主的好意阿離心領(lǐng)了,這些東西您還是拿回去吧,阿離并不喜歡。”
杏原城主臉色一僵,心中有些惱怒,見得阿離那籠罩在輕紗下如雪如玉的藕臂心中火熱。
“阿離姑娘,這些東西可是送于你的?!?p> 他向前幾步,阿離警覺的后退,讓對方好一陣尷尬,心中暗恨。
“沒事的話,阿離要休息了,城主請回吧?!?p> 杏原城主臉色陰沉,暗自握緊拳頭,想到那江戶氏交代的事情,心中便是萬般的不情愿,可惜阿離是聚寶盆,由不得他動手。
氣氛一陣尷尬壓抑,可兒有些后怕,躲到了阿離的身后。
這時候又是一人走了進來,風度翩翩,正是陸壓。
阿離見到他,雙眼一亮,臉上便是不自覺的露出笑容,這一幕讓杏原城主看在眼里,不由轉(zhuǎn)過頭去,見到一個少年,心中更加不忿。
“你這人怎么出現(xiàn)這里,快滾出去?!彼憠号鸬?。
陸壓對身后的女管事道:“這人是誰?!?p> 眾人這才見到陸壓身后跟著的那個中年美婦。
“這…這是城主大人。”女管事遲疑道。
“讓他滾出去。”陸壓毫不客氣。
“這…”女管事有些膽寒了,這話要是開口,她就完了。
杏原城主也是給氣的笑了,冷笑連連,指著陸壓,已然是生出殺意。
陸壓可不給他臉色,阿離現(xiàn)在可是他最重要的目的,容不得別人染指。
他伸出手來,便是如龍爪探出,在杏原城主錯愕之間,便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待回神來時,已經(jīng)是給陸壓扔了出來。
一切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皆是愕然。
陸壓拍了拍手,感覺自己手有些臟了。
他朝著女管事使了個眼色,對方渾身一個激靈,忙不迭的跑出房內(nèi)。
她后悔當時接陸壓的那一枚寶珠了。
陸壓轉(zhuǎn)身,朝著阿離眨了眨眼睛,對方捂嘴輕笑出聲,如銀鈴悅耳。
“阿離,跳一只舞吧?!?p> 阿離喜上眉梢,便是對著可兒道:“可兒,把我那江山日月扇取來?!?p> ……
房外,杏原城主爬起身,渾身酸痛。
他一臉陰鷙,殺氣外露,這絕對是奇恥大辱,一個坐擁一方的城主居然被這樣隨意的扔了出來。
“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他咆哮著,額頭青筋暴起,吸引了四周的客人,皆是膽寒,紛紛避開。
女管事從房內(nèi)出來,杏原城主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吼道:“那個小子是什么人,我要殺了他!”
“痛,輕點!”女管事吃痛的喊著,奮力的掙脫開,面帶俱色道:“城主大人,里頭那個人可不能隨便招惹?!?p> “呵!”杏原城主怒急笑出聲來,殘忍道:“整個杏原城還有我不敢惹的嗎?”
女管事嘆息一聲,便是在杏原城主耳邊小聲的說了一些事情。
杏原城主一聽,臉上的怒氣消去大半,他朝著女管事道:“此言當真?!?p> 對方篤定道:“城主大人,這個是我們族長說的?!?p> 杏原城主面沉如水,揮了揮手,便是領(lǐng)著傭人離開了。
尚曉夏月
要開始了,阿離事件算是為后面的很多劇情做鋪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