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旌的話剛落,“咳咳,”柳涵就咳嗽起來,面色愈發(fā)紅潤。
趙明旌見狀,馬上坐到了柳涵的身邊,手臂將柳涵環(huán)住。剛接觸到柳涵的身子,趙明旌就發(fā)覺,柳涵還在發(fā)燒?!吧眢w都這樣了,還說這么多話?!壁w明旌將柳涵抱進懷里,柳涵掙扎了幾下,趙明旌并未松開。
柳涵的身體實在是不舒服,就任由趙明旌抱著自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趙明旌舍不得放開,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柳涵,一晚上就這么過去了。
趙明旌很早就醒了,柳涵還沒有醒來,趙明旌搖了搖柳涵,發(fā)現(xiàn)柳涵比昨日更加嚴重,整個人都不清醒了?!澳氵@個女人,昨天剛跟本王合作,今天就要反悔嗎。”趙明旌將昨日的野果收了幾個,一把將柳涵抱起,一路隨著小溪地放下走下去,希望能找到人家,替柳涵醫(yī)治。
柳涵昏昏沉沉間,仿佛回到了小時候,柳涵記得自己不是打記事起就是孤兒,小時候,家里有漂亮的房子,爸爸媽媽會給自己買漂亮的裙子,還有漂亮的洋娃娃,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柳涵再一睜眼就是孤兒院了。這期間發(fā)生了什么,柳涵已經忘記了,就連家里的事情,柳涵都記不清楚了。柳涵也不知道為什么,為什么現(xiàn)在會想起來家里的情況?!鞍职?,媽媽?!绷剜?。
趙明旌聽不清柳涵在說什么,只是看到柳涵眉頭緊鎖,不安的扭動著身體,趙明旌加快了腳步......
看著不遠處有炊煙慢慢升起,趙明旌加進了步伐。
這里是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莊,只有十幾戶人家,周圍都是山,也住不了多少人。趙明旌有些擔憂,這么小的地方,會不會有大夫。
“麻煩問一下,村子上可有大夫?!壁w明旌到了村子里,抓住一個人就問。
這個村子里很久沒有外人來了,村子里的人有些吃驚,看到趙明旌懷里昏迷的人,馬上明白了,將趙明旌引到了一個茅屋前,只見一粗布麻衫的男子坐在那里。
趙明旌抱著柳涵,“大夫,您快看看,她都昏迷了很久了。”
“放那里吧。”花仇頭也不抬的說道。
趙明旌連忙將柳涵放至榻上,然后乖乖的站到了一邊。
花仇的手搭上柳涵的脈,一觸碰到柳涵的手臂,就感覺到了柳涵的體溫,柳涵因為中了齊南一掌,還受了內傷。從柳涵的脈象來看,柳涵并不會武功,這樣一個弱女子為何會被人襲擊,花仇將柳涵的手臂放下。
“我先開一個方子,馬上熬了給這個姑娘喂下去?!绷那闆r不是很好,花仇只先開了藥,盡量讓柳涵退了高熱。花仇擬好了方子,交個了花昔,“小昔,你去抓藥?!?p> “跟我來吧。師父行針是不許外人見的?!被ㄎ羰腔ǔ鹗震B(yǎng)的孩子,女扮男裝,現(xiàn)在還看不出來性別,平日里就跟著花仇學習辨別藥草,幫著花仇照顧病人,若說花仇的脾氣誰最了解,便是非花昔莫屬。
趙明旌跟隨花昔出了房間,走到門口,望了一眼榻上躺著的柳涵,“柳涵,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p> 花昔關上了門,帶著趙明旌來到了后院,只見院子里曬著很多藥草,但是很明顯花昔并不打算用這些,而是走到了內屋,一進屋,趙明旌就看到整整齊齊的一個裝滿藥材的柜子,每個柜子上面都寫了藥草的名字。
“當歸一錢,靈芝二兩,杜仲一兩......”花昔念著藥草的名字,趙明旌一個格子一個格子的取出藥材,用專門的秤稱了,放置在桌上。
待趙明旌拿完所有的藥材,花昔將方子放在桌上,走進了內室。不一會,取出來一個盒子,“拿著這些藥材,跟我來?!?p>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想自己堂堂王爺,什么時候干過這種事情,不過此刻能救柳涵的應該也只有這兩個人了,所以花昔讓趙明旌干什么,趙明旌都乖乖干了。
二人到了藥爐前,花昔將熬藥的砂鍋蓋子放置一旁,將手中的盒子打開,只見一條通體碧綠的小蛇,吐著紅色的信子,出現(xiàn)在趙明旌的面前。治病的事情,趙明旌不太清楚,但是自己是真的不認識這些人,應該不至于害了自己。
花昔用手摸了小蛇幾下,小蛇很不情愿的蹭著花昔的手臂,還回過頭望了望趙明旌,那樣子仿佛在說,“看在我主人的面子上,今天就幫你們了?!毙∩邠u搖尾巴,將毒液噴射到了藥爐里。然后又擺擺頭,進了花昔手中的盒子。進了盒子之后,便不復方才的趾高氣昂,直接盤在了盒子里面,不再動彈。
“小碧最通人性了,雖然每次都裝作不情愿的樣子,但是只要是救人的事情,小碧都會做的?!被ㄎ魬z愛的望著錦盒里面的小蛇,“這次不知道又要休息多久才能恢復。”說罷,將盒子放到了一旁。轉向趙明旌,“將這些藥材都放進去吧?!?p> 趙明旌按照花昔的指示,將藥材都放進了藥爐,生了火,便在一旁按照花昔的吩咐,一只保持著小火,不敢有絲毫懈怠。
“你先看著火,我去將小碧放回去?!被ㄎ裟闷疱\盒,將小碧放回了原處。趙明旌看著火,解放了花昔,花昔便溜到了外面,在窗外偷著看花仇施針。
花昔一靠近屋子,花仇就覺出來了。趙明旌一身的氣派,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花仇一眼就看出來了,而躺在榻上的柳涵,玉指纖纖,一身普通的衣服穿在身上,都難掩姿色?!耙苍S是時候讓花昔出去了,自己在這里避世多年,總不能讓花昔和自己一樣在這里待一輩子?!边@次,將這位姑娘醫(yī)好,便讓他們帶著花昔一同走,花仇暗暗做了決定。
“進來吧?!被ǔ鸬穆曇繇懫?,花昔知道自己又被發(fā)現(xiàn)了,進了屋子后,悻悻的站在一旁。
“既然想學,就認真看?!甭勓裕ㄎ舻难凵穸剂亮?,“師父您這是同意弟子學習如何施針了嗎?”花仇沒有再說話,花昔也識相的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花仇為柳涵施針。
“看好了,不然以后醫(yī)壞了人,可別說是我的徒弟。”不是花仇不想教花昔這行針之法,是花家家規(guī),花家弟子在學完這行針之法后,便要外出游歷。二人現(xiàn)在在這山中的小村莊,花仇如何放心讓花昔一人外出。花昔出不出得去,花仇都不知道。
“是,弟子謹遵師父教導?!被ㄎ舻奶旆植诲e,學起來很快,看了一遍花仇施針,便將穴位記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