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聲名漸起(1)
電話打完,張春華作為招待華青衣月月這兩人的責任人,自然是問了一番來龍去脈。
月月的一頓解釋,再加上華青衣偶爾的補充,倒是讓這里的幾人都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
看著華青衣的眼神也奇怪了起來。
聞一下就能知道別人有沒有???摸兩下就能知道別人的病怎么治?
這怎么聽著就這么玄乎呢?
要不是知道月月這個純真的小丫頭不會亂講,他們都以為華青衣這是串通了來騙他們幾人的!
這種情況以前也不是沒有過!
“忙活了半天,都還沒給你們相互介紹一下,瞧我!”
老者打了個岔,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給華青衣介紹了這幾人。
兩母女自然是張春華還有其母張素素,而老者則姓張單名一個建字,至于那眼下不在這里的倆兄弟,是張春華的兩個哥哥,老大名戰(zhàn),老二名抗。
而華青衣月月二人的介紹,倒是由張春華的母親張素素作的。
也算是都通了姓名。
雖說是介紹了一番,不過華青衣也沒有當即喚人姓名,一來于禮不合,二來也還沒有熟悉到互稱名字的地步。
張家老爺子也撿了個座坐了下去。
抬眼看著華青衣。
“老家伙我托大叫你一聲青衣,你真的會中醫(yī)嗎?”
華青衣點頭,雖不敢說“懂”,但也稱的上這個“會”字。
張家老爺子也是頷首,不再多言。
不一會兒,那被張阿姨使喚出去催菜的倆兄弟也回來了。
見房間里氣氛明顯好了不少,也是腆著臉落了座,那張阿姨白了兩人一眼,沒再多說,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那上菜的侍者也是沒多久便推著裝著各式菜品的小車進來了。
這本就是人數(shù)有些多,而且老少口味也有差別,這菜品也是上的多。
老二張抗起身張羅著落菜,老人家年紀大腸胃不盛,便將那清淡一些的菜品安排著放在了自家老爺子面前;男子吃的多,將那大魚大肉放在了老大張戰(zhàn)還有華青衣兩個男子的面前;而張春華母女及月月面前,多是放了些甜食已經(jīng)一些稀奇有趣的菜品,倒是下了好一番心思。
一番安排,賓客盡歡。
飯后消食,又閑話了一番家常,原本還是陌生人,如今已是熟絡了起來。
“青衣啊?!?p> 張家老爺子品著茶水,喚了一聲。
“不瞞你說,老家伙這副身子也是請過不少專家醫(yī)師看過了,可是他們所說的要開刀,老家伙我也折騰不起,才有了如今這般樣子。”
嘆了一聲。
“以前還在打仗的時候,那刺刀捅進來老家伙我都沒帶怕過,如今卻輸給了這歲月?!?p> 張家老爺子顯然對自己的身體情況很是了解,華青衣也沒有刻意的去奉承一番身體康健之類的話,剛吃完飯,這報酬已是收了,盡心醫(yī)治便可,至于這說些好話兒,大可不必。
“你若是反悔,也還來得及,只要你應了我的條件,我便不會怪罪你,不過若是你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折騰沒了,老家伙我是不怪你了,不過你恐怕也沒什么好果子吃咯?!?p> 一旁坐著的兩兄弟聽得這話,驚怒不已,驚的是自家老爺子竟然真的答應了讓這嘴上沒毛的小子給他治病,怒的是這小子竟然真的敢應下這番差事!
自家老爺子的身子若是有半點損傷,他們非得活撕了這小子不可!
聽著張家老爺子那帶著一絲玩笑意味的話,接受著兩兄弟怒目而視的洗禮,華青衣苦笑一聲。
這倒是又活回去了。
這般被人質(zhì)疑水準,前一次還是他十五歲時剛開始獨自行醫(yī)時候的事了。
這病由心生之說雖不嚴謹,可是病患的心理也會對病情產(chǎn)生一定程度的影響,能夠讓其安心定氣自是再好不過。
華青衣?lián)u了搖頭。
“老人家盡可放心,祖訓有云,不醫(yī)必死,在下既是應了,便是心中有些一二方才有此一說?!?p> 張家老爺子哈哈一笑。
“哈哈!老家伙我該說的話說完了,青衣你放手去做就行,不過你可得記得你答應下的話,若是治不好我,到時候可別食言。”
華青衣失笑,自無不可,點點頭算是應了。
張家老爺子放下手中的茶杯。
“宜早不宜遲,老家伙我不喜歡拖拉,既然說定了,那你便開始吧?!?p> 華青衣倒是還不急,這張家老爺子的病并非是一朝一夕就能治愈的,而剛才聽得月月說那老鄧前輩一會兒便要過來,心下也是有了安排。
“老人家不急,您的病根想要盡去非一日之功,還需循序漸進,方才月月所說的一位老鄧前輩一會兒便要過來,他的病理與老人家您也有些許共同之處,在下請借寶地一用,為老人家您觀后效。”
老鄧前輩沒打招呼便要急匆匆的過來,這房間雖說看著不是個人私有,至少此時的主人還是眼前這位張家老爺子,華青衣作為彌補,算是幫疏忽的老鄧前輩翻過這一頁。
而且剛才聽得這張家老爺子對自己還是有所懷疑,醫(yī)患不互信便不利于后續(xù)的治療,倒不如先醫(yī)了老鄧前輩,一來讓這張家老爺子對自己有信心,二來,老鄧前輩也是排在前頭的,這顛倒順番之事,還是少做為好。
聽得華青衣話里的意思,張家老爺子也是起了點興趣,雖然對于這小家伙能治好他的病并沒有抱多大的期待,也還是想看看這敢放出大話的家伙到底幾斤幾兩。
至于借這個房間一用的事情,他自是不介意。
“行,既然老家伙我答應了讓你治,便聽你的安排,不過你這看著是要長久治療的樣子,你可得給我個期限吧,不然那打賭如何算勝,如何算負,你說對不對?”
華青衣有些好笑,這是料定他治不好了,不過這老者的心思確實縝密,還是回道。
“老人家所言有理,您的病情在下前番便已診斷過,雖有療程于心,卻尚不及與您提起,眼下老人家既然有此一問,在下便直言相告?!?p> 華青衣避席而立,拱手微躬。
“依在下之法,令老人家您沉疴盡去也并非難事,至于這期限...”
華青衣抬頭直視那張家老爺子。
“保守而言,需二十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