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求學(xué)(1)
京都有些入秋的樣子了。
站在京都的街頭,盡管已經(jīng)見識過許多這個時代的事物了,華青衣還是感嘆了一番。
那一座座高聳入云的建筑,若放在往日,他定會以為來到了哪處仙山之中,這些景象當(dāng)是天上才有的罷。
“小華兄弟,咱們是去哪逛一圈還是直接回去?”
張家老大張戰(zhàn)站在一旁,也沒顧忌華青衣還在四處看著景色,直愣愣的發(fā)問。
這一下飛機,張家老爺子便和那老二張抗一道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他們沒說,華青衣也沒問。
只留了這老大張戰(zhàn)與華青衣一道。
只是約好了晚間在家中碰面,現(xiàn)在還有些時間,所以老大張戰(zhàn)才有此一問。
這張戰(zhàn)難得的能考慮這么多,問問華青衣的意見,華青衣倒有了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二人的行李還在手上,但是也都不多。
華青衣就一個背包加上一個裝著些藥物的小挎包。
張戰(zhàn)更簡單,手里拎著個包就算是全部行李了。
這要去哪里玩玩的話,這些行李自然不是需要考慮多少的因素。
不過華青衣還是決定先和張戰(zhàn)回去了。
“我這是頭一次來京都,玩也怕是不知道去哪里玩,還是先回去吧,也免得到時候趕時間?!?p> 聽得華青衣這般說,張戰(zhàn)自無二話。
他從小就在這地方長大,基本上也沒什么地方是他沒去玩過的了。
真要去玩,也沒什么趣味。
華青衣這般說倒是正合了他的意思。
“那行,我去叫車,咱們直接回去?!?p> 張家老爺子和那老二張抗是來了輛車接走的,華青衣和這張戰(zhàn)自然沒有這么高的待遇了。
不多時,張戰(zhàn)就坐著輛出租車過來了。
一路上這出租車司機和這張戰(zhàn)倒是聊的火熱,天文地理無所不聊,也不知什么時候張戰(zhàn)這漢子有了這般深厚的文化底蘊了。
華青衣倒是基本不出聲,透過車窗玻璃看著窗外的人景物。
心里盤算著。
這次隨張家老爺子入京,一方面是因為先前應(yīng)下的治好張家老爺子二十年的約定,另一方面也是源于張家老爺子私下里對他說過的那些話。
這說是治療二十年,其實也不一定非得他華青衣日日跟著,直到滿二十載。
張家老爺子現(xiàn)今的身體情況,華青衣只怕是最清楚不過的,若是現(xiàn)在他撒手不管,只要不是張家老爺子重又撿起那些不良的嗜好,再活上十幾載也沒什么問題。
他眼下所做的,也不過是幫張老爺子補上之前身體的虧空而已,真正的病情早就治愈了。
而老爺子對他說過的那些話...
華青衣有些期待,同時又有些緊張。
...
華青衣坐在車上往回去的時候,張家老爺子一行已經(jīng)到達(dá)了目的地。
一間看上去平淡無奇的四合院。
車停的穩(wěn)當(dāng),張家老爺子從車?yán)锵聛怼?p> 也沒要張抗扶著,原先的那根拐杖也是留在了張春華那里。
四合院門口,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筆直的站在兩側(cè)。
一個年歲和張家老二張抗差不太多的男子迎了出來。
眼神在張家老爺子的腿腳上多留連了半刻。
“喲!老爺子身體好多了!張抗這小子給您照顧的不錯!”
沒什么客套話,去親切的摟住了一旁站著的張抗的肩膀。
張抗不茍言笑,不動聲色的拍了拍著男子搭在他肩頭的手。
這男子一愣,隨即恍然,還是那副笑臉。
“嗨!還在任務(wù)中是吧,明白明白,等老爺子進(jìn)了這門,咱倆去喝一盅。”
口中這般說著,手卻拿開了。
張家老爺子笑著看著這男子和張抗鬧騰了一番。
“二子,鄭老頭在里頭吧?”
語氣親近的很,顯然都不是什么外人。
老爺子問話,那被叫做“二子”的男子臉上玩笑的神色也絲毫沒少。
“在呢,在呢,剛才還問我您什么時候到呢?!?p> 張家老爺子也沒介意這男子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不在意的笑了笑,轉(zhuǎn)過頭去對那滿臉嚴(yán)肅的張抗說了句。
“老二,這任務(wù)算是結(jié)束了,你和二子有些年頭沒見了,去吧,有什么事我讓他們叫你?!?p> 張抗聽著這話點了點頭,肩頭明顯松了下來。
也去摟住了那被叫做“二子”的男子的肩頭,一路說說笑笑的去了。
到了這里,他自然是不用擔(dān)心自家老爺子的什么安全問題了。
張家老爺子也轉(zhuǎn)過身往那院子里走去。
路過門口那幾個士兵時,幾個士兵同時敬了個禮。
“首長好!”
張家老爺子點頭回應(yīng)了下,往里去了。
院子不大,但是整理的很干凈。
從天井里過去,進(jìn)了正屋。
一陣茶香就飄了過來。
許是聽見了張家老爺子的腳步聲,里頭傳出來個蒼老的聲音。
“是二子回來了嗎?剛叫你去看看那老張到了沒,你怎么又轉(zhuǎn)回來了?”
張家老爺子一陣好笑。
這是把他當(dāng)成那“二子”了。
“鄭老頭,是我來了?!?p> 倒是直接捅穿了。
里頭“咦”了一聲,卻不見人迎出來。
張家老爺子腳步不停,徑自走了進(jìn)去。
這里他可是來過不少次數(shù)了,閉著眼睛他都知道這路怎么走了。
堂里一個年歲和張家老爺子有些相近的老者正坐在正中間的桌旁,一根拐杖斜倚在一旁,顯是腿腳也有些不方便。
一旁的茶具上正冒著縷縷的白氣,便是方才那陣茶香的來處了。
那坐著的老者正在這些茶具上忙活。
這是在做功夫茶。
一些文藝些的人喜歡研究這里頭茶藝的講究,還會分析出其中的精神、禮儀還有些技藝之類的東西。
不過顯然張家老爺子是不講究這些東西的。
“哈哈,鄭老頭,你還沒把這些玩意兒扔了呢?以前一起喝泥巴水的時候,我怎么就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種高雅的趣好?!?p> 也沒招呼,自顧自的去坐在了差距的另一邊,與這做著功夫茶的老者隔桌相望。
這話里的意思可有些尖銳,就算是玩笑的語氣說來,不是關(guān)系十分親近的人,也不當(dāng)如此說。
張家老爺子自然不是連話都不會說的毛頭小子。
果不其然,那老者聽著張家老爺子打趣的這話,臉上的神色都沒動一下。
還是細(xì)細(xì)的做完了剩下的事,放下拎著的茶壺,才抬起頭看了這張家老爺子一眼。
將一杯倒好的茶水望著張家老爺子推了推。
“我還記得那泥巴水你當(dāng)時讓我多喝了半口,今天我還你一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