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燕定望了徐林少許,沒有滾,只冷靜地對身邊的人,道:“你們都走吧,我留下。”
林絮女警想跟她說些什么。
秦燕便舉手阻止,道:“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你們都走吧!”
林絮女警還是到她身旁,湊近她的耳邊小聲提醒她,有任何異常,立馬呼救,他們就在外頭,讓她自己小心點(diǎn),防著他點(diǎn)什么的。
秦燕展現(xiàn)出從容的一面:“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p> 林絮女警拍拍她單薄的肩膀,走離。
很快,病房里便只剩下徐林和秦燕了,病房的房門關(guān)了起來,是秦燕去關(guān)的。
反復(fù)說了幾次那句話的徐林沖她露出了一抹寬慰的笑,道:“謝謝啊,輔導(dǎo)員!”
“不客氣。我很想知道我若不留,怎么就成口是心非的人了?”
“我記得開學(xué)的時候你就說過,我們?nèi)魏稳擞腥魏螁栴}和困難的都可找你的。我錯了了,我以后不爆粗口了,我錯了……”
“原來如此,徐林同學(xué)你的記性真好?!?p> “一般般。我錯了,我以后不爆粗口了,我錯了……”徐林依舊沒有放在壓在頸動脈處的手術(shù)刀,恍若不夠放心她一般,“輔導(dǎo)員,我口渴,你能為我把那瓶可輕松拿過來,擰開蓋子嗎?”
“可以的?!?p> 秦燕去拿過放在另一張病床床頭上的礦泉水拿過來,擰開蓋子,按他的要求放在了他所在病床的床頭柜上,然后在退離,到另一張病床的床尾部坐下,距離他一兩米。
徐林拿過那瓶礦泉水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緩了兒勁,說了幾次那句話,望向安靜地坐著的秦燕,道:“輔導(dǎo)員,我能相信你嗎?”
秦燕點(diǎn)了下頭:“可以?!?p> “你是不是有許多疑問想問我???”
“對的?!?p> “那你問吧!”
“你為何只讓我留下?”
“這么多人里頭,我跟你算最熟的了,雖然我們總共沒說過多少句話,但我覺得你是一個人美心地善良的人?!?p> 徐林并沒有告訴她,他覺得她最沒有殺傷力且跟自己最熟,應(yīng)該對自己構(gòu)不成威脅,且自己有能力應(yīng)對這個認(rèn)識又還算熟悉的女老師,還有想要她幫忙做些小事情,如拿水,打開瓶蓋的這種小事情,還能讓她隨時跟外頭通氣,不至于外頭的人心慌,沒底,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把這該死的這句話說到終了。
秦燕一臉無害地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如此,那你為何一直說那句話呢?”
“我爆粗口了,我做錯事了,這是……”徐林頓了頓,并沒有把自己是樂無憂系統(tǒng)宿主的事情說出,因他覺得這樣會被她認(rèn)為自己真的是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了的,她不會相信自己的,這就像一個有特異功能的人,若他沒有把自己的特異功能展現(xiàn)出來,他只說他有那方面的能力,人家會說他神經(jīng)病,腦殘一樣。
最重要的就是他現(xiàn)在根本無法證明他自己是樂無憂系統(tǒng)的宿主。人、系統(tǒng)、宿主這三樣聯(lián)系在一起太抽象,在現(xiàn)實世界里,是很難讓人接受。
“怎么,不方便說嗎?”
“這個……”徐林遲疑少許,開口,“這是世界對我的懲罰。我只有這樣說,我才可解除掉我身上的痛苦。也就是說此刻我身上承受的痛苦,跟我說那句話的次數(shù)相關(guān)聯(lián),我說得越多,那么我身上承受的痛苦就越少?!?p> 秦燕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哦……”
徐林驚訝:“你理解了?”
秦燕反問:“不是很好理解嗎?”
徐林怔了一下:“那就好?!?p> “那你到底要說多少次那句話,你身上的痛苦才可完全解除掉呀?”
“十萬次?!?p> “那現(xiàn)在說了多少次了?”
“這個……應(yīng)該有萬把兩萬次了吧?!具體的我沒數(shù)過,記不清了?!?p> “那你還得繼續(xù)說喲!”
“嗯?!?p> 秦燕點(diǎn)點(diǎn)頭:“老師相信你所說的一切,也支持你這樣做。”
一股暖意從徐林心底流淌而過,讓他感到了莫大的寬慰,畢竟在這個“特殊時期”,有人信任自己,那對他來講就是最大的幸福和快樂!
“那…那就謝謝輔導(dǎo)員啦!”
“不客氣。”秦燕一臉唯美的淡笑,“那……那現(xiàn)在可以把手中的手術(shù)刀放下了嗎?”
“這個……”
徐林在遲疑,猶豫,雙眼在注視著她,在分析判斷著些什么。
秦燕又柔聲道:“放心,老師不會阻止你繼續(xù)說下去的。我是支持你這么干的,所以我會安靜地坐在這里陪著你,給你鼓勁加油,不大染你,讓你把剩下的幾萬句說完,讓你身上的痛苦完全遠(yuǎn)離你的身體……來,先把手術(shù)刀放下,別把自己給傷著了,否則老師我會心痛的,你的父母和親人都會擔(dān)心你的……”
徐林左右度量一番,最終還是把那手術(shù)刀放下了,然后口中重新說起那句話,畢竟他身體上的疼痛依舊。
秦燕站起了身,把手伸了過去,道:“把刀交給我吧!”
徐林狐疑地望著他,道:“我……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嗯,可以。每個老師都是愛學(xué)生的。”
“可這刀,我覺得還是放在我這里的好?!?p> “那隨你吧!”
“嗯。我錯了,我以后不再爆粗口了,我錯了……”
秦燕望了幾秒徐林,莫名地淡笑了一下,爾后從包包里拿出了一包紙巾,向徐林走了過去。
徐林立馬抓起那把手術(shù)刀,架回自己的脖子上,阻止:“你不要過來。”
秦燕即刻停下,爾后柔聲道:“看把你緊張得……徐林同學(xué),放輕松啊,老師沒有任何的惡意,只是見你滿頭大汗,心疼你,想為你擦拭一下汗而已,你看這是紙巾……”
“你……你真的沒有騙我?”
“老師要是騙你,老師就真的是枉為人師了。作為老師的,都是希望自己的學(xué)生好的。再說了,你是我的學(xué)生,若是你在我的面前出了什么事,我也難辭其咎啊,我的良心也過意不去啊,你說是吧?”
徐林靜靜地望著她,不言語。
秦燕上前兩步,來到了他的面前,接著很自然般在他的身邊坐下,抽出一張紙巾,溫柔的為他擦拭汗水。
“不要緊張啊,放輕松,再放輕松……趕緊說你要說的話,讓自己快快的恢復(fù)……”
“嗯。老師,你身上的香水好好聞?!?p> “真的嗎?”
“嗯。就跟老師你人一樣,溫柔、清新,令人平靜和舒服?!?p> “呵呵,我就當(dāng)這是你對老師我的夸贊啦!”秦燕淡淡一笑,“其實你給我的感覺也是一個好學(xué)生,是一個特別好的學(xué)生。你知道嗎?老師可是一直都想找你聊聊天來的,就是了解了解你這個人來的……”
秦燕說著這些歡他心的話,偶爾也提醒他說那句話,期望他的痛苦快快的退去,分散著他的注意力。
慢慢的,他便對她放下了防備,不再警覺的提防,換句話講,徐林已在聽著她溫柔的言語、聞著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淡淡香水味和看著她令人安心,覺得無害的美麗容顏中,慢慢地信任起了她,覺得她是不會傷害自己的。
在這種情況下,她就自然而然地從他的手中拿過了那把手術(shù)刀,然后順手丟到了床尾去……
他依舊在說著那一句話。
她輕輕地繼續(xù)為他擦拭著汗,突然她臉一變,芊芊細(xì)手立馬高舉起來,然后干凈利落地一把敲在了他的脖子上……
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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