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清涼的夜色映照在這塊剛剛經(jīng)歷過戰(zhàn)事的草原上,來襲敵人的尸體,已經(jīng)被李煜吩咐手下人掩埋,隨后見天色已完,便吩咐人就此扎營,原地升起了篝火,幫王淮一家人也升了一處取暖,卻還造了飯食送來。裊裊炊煙中,已不見戰(zhàn)火的激蕩,反而因白天的折騰,這會兒大部分人都有些疲憊,留了一部分人守夜,便都早早的就這篝火躺下睡了。
顏真卿被帶去了李煜處,不知道二人在談些什么,只是或許形式比人強,這會兒到?jīng)]有干爹的大嗓門兒聲傳來。王淮看了看依偎在干娘懷里熟睡的塔娜,畢竟是小孩子,哭累了,沒事兒了,便睡得極香。干娘也靠在馬車邊假寐。王淮睡不著,反正這會兒李煜也沒派什么人監(jiān)視王淮一家,或許是絕對顏真卿受傷頗重,就剩下王淮帶著孤兒寡母的,這大晚上荒郊野嶺,讓他跑也不可能跑,因此沒有做監(jiān)視的打算吧。王淮索性爬起身來,找了個相對僻靜的位置,打算練練功。自己親娘曾對小時候的王淮說過一句諺語“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蓖趸瓷钜詾槿?,只要自己一家人能夠在一起,無論接下來去哪兒,也都一樣吧!有時間去思慮未知的將來,不如抓緊時間提升自己,實力強大了,自然能夠更好的把握自己的將來,也能更好地保護母親和塔娜。
王淮盤坐在僻靜的角落里,靜心凝神的修煉了一會兒,隨后又思考起白天戰(zhàn)斗的場景與細節(jié),自己做了做總結(jié),干爹說過,戰(zhàn)后總結(jié)經(jīng)驗才能讓人在以后的戰(zhàn)斗中活的更久,之前的日子一只安逸,也就偶爾和干爹切磋一下,也不可能見生死,這次難得的有了一場大戰(zhàn)的經(jīng)驗自然要總結(jié)一下。
首先是自己的武功,對比了一下那些殺手,王淮愈加感覺到干爹教自己的本事很一般。殊不知那些殺手都是精銳中的精銳,皆從小選拔統(tǒng)一培養(yǎng)而出,其中更有曾經(jīng)的少年名宿加入其中。王淮自然不知道這些,身邊這些人更沒人會告訴他這些。
而在暫時沒有其他路子學到更好地學到更好的武功之前,無名道書,便是將是王淮未來一段日子的主要提升手段了。
這無名道書,自從自己親娘給了自己,出了干爹教導之外,便只有王淮獨自琢磨。幸得王淮聰明,學了其中的幾樣本事,其中之一便是今天所用的定身功法,這功法說來原理也很簡單,就是用自己的氣鎖住敵人全身穴位,讓其動彈不得。但用在比自己弱的人身上效果也就一個眨眼而已,如果用在更強的敵人身上,或許多說也就一個晃神兒吧,這個手段勝在出其不意。
而真氣護罩,算是王淮道家功法晉升先天后自帶的能力,護罩強度基本根據(jù)他的真氣強度而定,向今天幾個敵人修為,雖每到先天,但也算后天頂尖了,如果任憑他們用盡全力劈砍可能就是幾下,護罩便會破裂,因此這一個手段也只能用在危急時刻。
最后的掌心雷,便是王淮從這道書上學到的唯一算是正統(tǒng)的攻擊手段之一,雷電的威力極大,但消耗也極大,以王淮目前的真氣而言,回滿也就能用個兩三次,便一時半會兒用不出來了。因此王淮還需要繼續(xù)琢磨道書上的其他手段。
自己親娘曾經(jīng)說過自己親爹生前用過道書上面的陣法,據(jù)說金光閃耀的,想來威力極強,但這玩意在自己看來就是鬼畫符,干爹也對這些玩意兒一竅不通,王淮雖然想繼承親爹的遺志,但奈何無從入門。便不作他想了。
道書的薄薄的十幾頁,前面幾頁是真氣修習方法,自己已經(jīng)掌握,后面幾頁是所謂的陣法,自己看也看不懂,只剩中間的七八頁,幸虧這書是正反面編著,否則學了掌心雷也真不剩下啥了。這會兒王淮反到一頁上,上面標注著“火計”二字,該是火的道術(shù),道術(shù)本身不難,但王淮小的時候有一次淘氣加上好奇,便偷偷嘗試了一下,那一下的結(jié)果就是引燃的帳篷,大帳熊熊燃燒,王淮被嚇得愣住了,差點和塔娜一起被燒死在里面,幸虧干爹放羊歸來,沖進去救了二人,但事后也被打的夠嗆,王淮沒敢說是自己實驗的結(jié)果,只是說不小心碰到了燈架,因此很長一段時間被干娘禁止再碰任何與火有關(guān)的事項。同時經(jīng)歷那一次事情后,王淮也沒敢再繼續(xù)練這個火計。
現(xiàn)在自然已經(jīng)成熟了很多,回想當初的事兒雖然有些后怕,但也沒必要恐懼。且經(jīng)歷了之前的那場戰(zhàn)斗,急于提升自己的實力。不由又翻到了這一頁,仔細研究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道術(shù)可操縱火焰,但初期必須要有火源才行,不像雷術(shù)可憑空產(chǎn)生,但對火源要求并不苛刻,是火就行,且可用真氣強化,隨后甩出很遠,攻擊距離比雷術(shù)入門的掌心雷遠多了。且耗費的真氣更少,以王淮的修為,如果是篝火的火源的話,可以使用十來次,才會氣竭。
王淮未再往后翻,而是抓緊時間專心修煉了起來,畢竟有些小時候的基礎(chǔ),這會兒修煉起來,容易得多。到了天剛正亮,已經(jīng)能夠簡單操控。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實力,王淮并沒有現(xiàn)場實驗,而是忍著用一用的沖動,躺回馬車邊準備補一覺恢復些精力,以應對明天的情況。
天一點一點的亮了,眾人起來簡單吃了點干糧做早飯。待早飯吃罷,才見顏真卿被人攙扶著返回。隨后干娘謝過攙扶的人,便見顏真卿一屁股坐下,叫顏氏取過水來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口,看著幾人擔憂的眼神,道:“你們不必擔心,我和李煜那廝已經(jīng)談妥了……”
隨后頓了頓又看了看顏氏眼神,道:“如果未來他們正式和對方開戰(zhàn),那么我可以為他帶兵打上幾場,無論成敗,我自想走就走。”
顏氏聽了多少有些不悅,但也知道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塔娜還小,不太理解戰(zhàn)爭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東西,只是關(guān)心的問到:“爹,那咱們接下來那去哪兒呀,是不是要去城里住了!”
顏真卿哈哈大笑道:“我乖女兒想去城里呀,那爹哪天帶著你和你娘、你哥咱一塊兒去逛逛,只不過當下咱還是要回去咱們的草場上,休整一下!”
聽到這話,塔娜有些噘嘴,但顏氏和王淮卻放心了不少,心知這是李煜同意放自己等人回去了。
……
一行人行走在草原上,因為有李煜的人護送著顏真卿一家,所以王淮多少也得了些清閑,待隨同幾人將未跑遠的羊都趕了回來后,便安心和干娘、塔娜一起坐在馬車上。顏真卿有傷在身,這會兒也躺在其上,李煜見人數(shù)比較多,就讓出了一個比較寬大舒適的馬車給眾人,因此哪怕王淮一家四口坐在一起,也不顯擁擠。本來李煜還想讓人隨同伺候著,但被顏真卿拒絕了,先不說自家沒有那驕奢淫逸的習慣,顏真卿也不喜歡有個李煜的人在身邊隨時監(jiān)視著。李煜見此也便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