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疏蕪搖搖頭:“對牛彈琴。”
“當(dāng)年的事,這筆賬我們是不是該算算了?”沈秋野散漫地瞥了眼許疏蕪,摟過她的腰。
這話看似是對許疏蕪說的,實(shí)則是對張富美說的,當(dāng)年她欺負(fù)他妹妹的賬,是不是得算算了?
張富美以為他是對許疏蕪說的,又以為是提到上次她在包廂里說的那些事,更以為自己的目的要達(dá)到了,成功引起了他們的內(nèi)控,心里的底氣突然飆升。
“有什么好算的啊,直接分手吧,她人品是真的不行?!?p> “哦?”沈秋野饒有趣味地看向張富美,眸里忽然閃現(xiàn)一抹暗芒。
“那你認(rèn)為的人品好是什么呢?”許疏蕪語氣漸森,語調(diào)步步緊逼,“是建小集體排擠別人,是主觀臆斷,是惡意揣測,是說別人壞話,還是仗勢欺人?”
講真,孤立對她來說確實(shí)沒什么,但憶起陳年往事,每次回到宿舍都能聽到的那些雜碎,她就火大。
這種人就是這樣啊,她們理所當(dāng)然做著傷害別人的事,渾然不知,反而自信地覺得,自己永遠(yuǎn)正確,永遠(yuǎn)正義。
都說到這份上了,張富美仍然不覺得自己有錯(cuò):“我說的實(shí)話!”
此刻的許疏蕪真想一耳光甩過去,又或者一腳踹過去。
可惜她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gè)做事不考慮后果的少女了。
夏望扯著許疏蕪的衣角,呆呆地望著她:“疏蕪我們別跟她說了,她不會聽的?!?p> 許疏蕪充耳不聞,目光沉沉地盯著無藥可救的張富美。
既然軟的不行,就只好來硬的了,她張富美不是喜歡惡意揣測,主觀臆斷,還喜歡挑撥離間么。
那就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半晌,許疏蕪緩緩開口:“你以為你跟張肆雪是表親,她就真的把你當(dāng)表妹了嗎?”
沈秋野唇角微微勾起,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不需要他了,索性掏出手機(jī)來刷。
不出所料,張富美臉色大變,警惕地看著她:”你什么意思?”
許疏蕪在聽夏望傾訴那天,就在腦子里想這件事了,她之前聽到張富美說,如果不是因?yàn)樗瑥埶裂┰缇秃蜕蚯镆霸谝黄鹆恕?p> 她可以定調(diào),張富美討厭她的大部分原因是以為她搶了張肆雪的男朋友。
換個(gè)思路,就是她把張肆雪看得很重要。
“你真的是有意思,一顆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棋子,還這么囂張,你以為事情就這么簡單?你當(dāng)初帶頭孤立我,排擠我,不是因?yàn)樗庥兴???p> 她承認(rèn),后面的是她猜的,不過百分之百是張肆雪有告訴張富美的,因?yàn)閺埜幻啦皇莾S英高中的,w高中跟僑英都不在同一座城市,除了張肆雪,沒有其他人。
就算張肆雪只是簡單的傾訴,沒有那一方面的意思,只要她把張富美往那一方面影響。
她自己也就會相信了。
張富美一直把表姐當(dāng)膜拜的對象,以至于她從小到大就很喜歡到張肆雪家里去玩。
還喜歡跟著她的穿衣風(fēng)格搭配。
聽許疏蕪這么一說,她開始一個(gè)勁兒地回憶,好像真的如許疏蕪所說。
張富美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慌亂到已經(jīng)要為張肆雪找借口了:“你騙人,她就是給我傾訴而已,你騙人,我表姐很好,不是你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