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淡淡的云層,傾斜著照射在雨后的清荷上,散落出閃閃的青光。
湖邊站著一個絕美的身影,金輝映射在窈窕的曼妙身軀上,濕漉的紅發(fā)緊貼在令人瘋狂的完美玉背上,亭亭玉立,美艷動人。
滕隆抱著空空浮出水面,目光觸到眼前的人間絕色,一時間竟忘了脫離湖面,只是癡癡的看著明艷動人不可方物的佳人,這一刻天地都黯然失色。
在幽暗的湖底世界,滕隆已經(jīng)初窺月蕊琪的美貌。但沒想到在光亮之下竟是如此傾國傾城,一眼萬年。
真的好好看啊......
滕隆的視線不爭氣的被月蕊琪閉月羞花的身影牢牢占據(jù)著。
月蕊琪運氣將身上的水汽蒸干,“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言語打破了絕美的靜謐畫面。
滕隆閃電般收回思緒,立馬游到岸上,心口的小鹿還未停止亂撞。
“臥槽,這是心動的感覺嗎~”滕隆想著。
月蕊琪看了一眼滕隆:“你現(xiàn)在如何打算,是繼續(xù)回到你的小山村度過余生嗎?”
“不,在村里沒辦法讓我的實力得到有效提升,既然承諾過,那么就會信守諾言,言必出,行必果,我滕隆絕不是食言的人,而且沒有實力如何保護(hù)你。雖然現(xiàn)在我的實力在你眼中就如同螻蟻......”滕隆斬釘截鐵的回答。
“不過,雖然山村坐落于山脈之中,強大的蠻獸帶來的威脅卻是次要的,最大的問題還是黑馬幫。”
滕隆緊握著拳頭:“只要黑馬幫不除,那么我就還不能離開村子,我是全村最后的希望了,只可惜以我現(xiàn)在實力和黑馬幫對峙的資格都沒有。不過~”
滕隆猛地看向月蕊琪,灼灼的目光無不在訴說著:我現(xiàn)在的實力不夠,不過以你的強大,解決黑馬幫之患應(yīng)該不成問題。
月蕊琪看著滿懷希冀的滕隆,微微頷首,浮現(xiàn)一抹動人的媚笑:“這個不成問題,不過你可得當(dāng)我小弟,聽我的話,聽到?jīng)]!~”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滕隆可是嘗過鞭子的威力,聽到她答應(yīng)后舒了一口氣,心頭
的一塊大石終于算是落下了。嘿,大丈夫能屈能伸,到時候看我不打你屁屁~!滕隆又做起了白日夢。
“是是是,那不必須的嗎,走吧,先去村子給大伙一個驚喜。”滕隆帶著月蕊琪向滕家村爆射而去。百米的時速帶起陣陣呼嘯聲。
......
“噠噠噠”,黑馬幫眾人騎著戰(zhàn)馬回到幫會,除了洛馬,各個都是身染鮮血,面容猙獰,充滿兇煞之氣,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如一群餓狼。
洛普扛著失魂落魄,早已哭干眼淚的滕玲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心里卻是不斷念叨著可千萬別遇見大小姐。
世事難料,很多時候就是越怕什么就來什么,洛普半只腳剛剛踏進(jìn)庭院卻又閃電般收回,卻還是引起了庭院里少女的注意。
黑馬幫燒殺擄掠,這么些年囤積的財富也是相當(dāng)可觀,但眼前在庭院里澆花的少女卻沒有錦衣玉帶,珠光寶氣。穿著非常樸素,竹簪盤起濃密烏黑的秀發(fā),面容隨說不上驚艷,卻也是令人眼前一亮,如沐春風(fēng)。
黑馬幫的惡名可謂是遺臭百里,百里之內(nèi)無不聞聲色變,遭人唾棄??墒氰b于洛普洛馬二人魂魄境的強大實力卻又無可奈何,沒人能夠有這個實力在這朝廷管轄疏松的地界將黑馬幫繩之以法。
少女放下水壺,抬頭望向門口,看到鮮血滿身的洛普,以及肩上的小女孩,臉上閃過一絲厭惡,卻又很快回復(fù)平靜。對此已是見怪不怪。
“放下她,滾出我的視線?!鄙倥届o的話語卻是如驚雷般在洛普耳邊炸開。
曾幾何時還滿臉笑容的洛普此刻卻是如同吃了死鴨子一般面容扭曲,難看至極:“大......大......小姐,這個,那個并不是這樣的,這小姑娘其實是.....”
“你是聾了嗎!沒聽見我說的話嗎!放下她,立刻!馬上!滾!!”少女變得凌厲的語氣讓讓原本還想辯解的洛普瞬間閉上了嘴巴,乖乖的將滕玲放到地上然后離開庭院。
沒走多遠(yuǎn),洛普帶著滿臉不甘埋怨著:“到嘴的鴨子還是飛了,真他娘的掃興!要不是你是老大的女兒,老子不把你干的下不來窗就不叫洛普??!彪子堆里還想立牌坊,我呸!”恨恨的催了一口唾沫,怨恨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庭院。
少女走到滕玲身邊,目光柔和得望著這個可愛姑娘,觸及她那空洞、痛苦、絕望、恐懼......以及充滿死志的眼眸之際,心頭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很難想象這樣的眼神會在一個豆蔻少女身上出現(xiàn),這究竟.....
少女悲憫之際想到洛普剛才沐浴鮮血的形象,心中已是多少有了一些答案。握住滕玲顫抖的小手,帶她走向自己的閨房。
“都死了......爹爹和娘親......都死了......全村人都死了......姐姐,你......是好人嗎?”滕玲沒有看少女,自言自語著。
細(xì)微的聲音不斷放大,在少女的心間掀起風(fēng)暴,狠狠的刮著,猶如萬千銀針不斷扎著。少女轉(zhuǎn)身將滕玲擁入懷中,溫暖的身軀卻是驅(qū)不散滕玲內(nèi)心的寒冬:“姐姐是好人,姐姐會保護(hù)你,讓你安全離開,你可以相信我,一切都會過去的,別怕......別怕......”
少女安慰著滕玲,緊蹙眉頭,看來得找父親好好談一談了......
帶滕玲來到自己的閨房,好好的洗漱一番,給他換上自己的干凈衣裳,在滕玲滿懷疲憊的熟睡中關(guān)門離去,朝著幫會中心走去。
少女來到大殿,看著高座上的男子,神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
“父親,為什么要這樣做!你們壓迫別人的世界,破壞他人的生活,現(xiàn)在連他們的生命都要剝奪嗎,荒虐無度,弒殺成性,違背人理道德,終將會遭報應(yīng)的!!”少女可謂是字字誅心,毫不留情的抨擊著高座上的男子。
“放肆?。【垢疫@樣對你的父親說話,別以為我對你疼愛有加就可以長不守規(guī)矩,真以為我不敢懲罰你嗎!?”洛馬震怒,拍座而起,訓(xùn)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