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說完這一切,單沖鋒一指點在了許志銅的額頭,當(dāng)場將他格殺。
一代天驕就此隕落!
“銅兒!!”許衍宏抱著許志銅的遺體痛哭流涕,難掩傷悲,自己就這樣一個孩子,全部的心血都花在了他的身上,好不容易崛起了,卻落得這般境地,實在是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衍宏,節(jié)哀吧,志銅千不該萬不該與拜神教有染,這樣的結(jié)局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鄙砗笠蛔迦俗叩剿砗螅牧伺乃募绨虬参康?。
此人正是許幻臨,此時他的臉上滿懷憂傷,但眼中的得意與欣喜卻是難以掩飾,自己就這樣輕松的坐上了家主之位,實在是有些過于戲劇。
許家眾人有人悲傷,有人歡喜,亦有人怨恨,恨許志銅讓家族地位一落千丈,名聲敗壞,將遭受他人的唾棄。
每個人的臉色都被滕隆盡收眼底,讓他深感世態(tài)炎涼,人情慘淡,有價值的人被高高捧起,當(dāng)沒有了用處,甚至連累了家族之后就被無情拋棄,備受辱罵唾棄。
所有人都可以痛罵許志銅,唯獨(dú)許家人不可以。
“事情也弄清楚了,該處罰的都處罰了,許志銅也算是學(xué)院中人,很難排除沒有其他學(xué)員勾結(jié)拜神教的可能性,我們得回去逐一排查,單城主,我們就先告辭了?!眰}仁海對單沖鋒平靜道。
“既如此,倉院長請自便,此事影響重大,城中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恕不遠(yuǎn)送?!眴螞_鋒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開口道。
倉仁海寬袍一甩,縷縷柔和的力量將滕隆他們托起,帶著他們一同沖天而去。
許志宏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眸中盡是血色,與無盡的殺機(jī)!
待離開城主府兩公里時,滕隆的聲音在倉仁海的耳畔響起:“院長,我想在杭濱城逛逛,既然來了就這樣回去了實在是有些可惜?!?p> “你要留下來?你可知許衍宏他們剛剛經(jīng)歷了喪子之痛,落位之悲,而且他就這樣一個兒子,可謂是后繼無人了,無牽無掛,正是極易失去理智之際,你若是留下來,恐怕會遭到毒手!”
“多謝院長關(guān)心,這個我自然是明白的,不然也不會離開這么遠(yuǎn)才同您說明了,我會保護(hù)好自己的,請院長放心?!?p> 見滕隆堅持,倉仁海也不再多言,拿出一枚閃著金光的符咒,飛進(jìn)了滕隆的腰間。
“這是一枚道符,是一次性消耗品,能發(fā)揮出我百分之一力量的一擊,對付初入道境之人綽綽有余了?!?p> 拿著金色的道符,感受著其上傳出的高深的力量,滕隆心中那個激動啊,這可是擁有道境力量的符咒??!就目前的價值而言,比他身上的任何一樣?xùn)|西都要來的貴重許多。
“多謝院長,這份恩情,我當(dāng)永記于心!”滕隆在空中對著倉仁海行了一個大禮,深表感激。
“枯刀與我是多年好友,這段時間他閉關(guān)也差不多到了最重要的階段,作為他的親傳弟子,我可不想他一出關(guān)就只能看到你的尸骨。好了,你去吧?!?p> 倉仁海衣袖一揮,滕隆開始下墜,在離地面十幾米的時候,身上的力量完全散去,看著倉仁海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涌上一絲暖意。
“先找個地方吃飯吧,這兩天風(fēng)餐露宿的,人都餓瘦了……”滕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其實要是不怕出事,完全可以在城主府蹭頓飯再走……
這一日,杭濱城天驕許志銅是拜神教走狗的消息傳遍四大城池,直至整個東域,一時間,人心惶惶,唯恐身邊有人是拜神教徒,而自己渾然不知……
這一日,許志銅被城主單沖鋒格殺在城主府,許家家主易位許幻臨,許家地位一落千丈,比之為崛起前還要不如……
這一日,玄風(fēng)城正陽學(xué)宮全員接受排查,暫未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人員……
……
東域邊境,南域交界處,靜寂山林。
“方凜然,看來你平時管理有疏漏啊,拜神教都打入你學(xué)宮內(nèi)部了,哈哈”一名青袍男子放聲大笑。
“南天!拜神教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他竟然能夠悄無聲息滲透進(jìn)內(nèi)部,這足以讓我們感到警惕,而你卻在這幸災(zāi)樂禍!哼!”方凜然很是不爽,指著青袍男子道。
“好了好了,兩位不要爭論了,眼下還是以遺跡為重,看目前的情況,恐怕不到個把月遺跡就會開啟?!币晃簧碇\袍的豐滿美婦望著眼前的幽深對兩人勸道。
青袍男子與方凜然不再言語,看著眼前攝人的幽暗,陷入沉思……
…………
此時的拜神教分部內(nèi),帶著暗金色面具的男子憤怒的一掌將門前的山巖拍的粉碎,沙城漫天。
“都是廢物!沒用的東西??!這次行動耗費(fèi)了這么多的精力,竟然失敗的這般徹底!哼!”
“滕隆?無極戰(zhàn)體?倒是有些意思……”
…………
滕隆找了一家客店,美美的吃了一頓大餐,不論大街上還是在客店里都在談?wù)撛S志銅這件事,接下來的三四天時間內(nèi),滕隆都在客店內(nèi)修煉,同時也讓自己恢復(fù)巔峰狀態(tài),畢竟當(dāng)日在許衍宏的道威之下還是受了不輕的內(nèi)傷的。
清晨,滕隆從入定中醒來,發(fā)現(xiàn)街上很是喧鬧,人聲嘈雜,人潮涌動,仿佛置身于集市。
“小哥,這是出什么事了?一個個都像打了雞血一樣?!彪?,滕隆向店小二問道。
“啊,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啊,雷家二公子與風(fēng)族小姐要訂婚了!風(fēng)族公主可是貌美如花,美若天仙啊,平時難得一見,這不,有這樣一個機(jī)會,大伙不都去湊個熱鬧,順便一睹芳容?!?p> “等等,你說的雷家二公子莫不是雷鳴?”滕隆想到了什么,問道。
“對啊,整個杭濱城難不成還有第二個雷家嗎?聽你這么問,小哥你不是本地人吧?”
“啊,我是玄風(fēng)城人,過來游玩的,多謝解答,告辭?!彪Φ晷《轮x,離開了客店。
雷鳴和什么小姐訂婚?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事,倒是可以去看看……
滕隆將自己喬裝打扮了一下,混在人流中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