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怎么樣?你打算怎么向你的好老師解釋一下你殺人,并且吃人的事實呢?”林奺腦海里的聲音再次響起,不懷好意地繼續(xù)說道。
“難道你認(rèn)為他會幫你掩蓋事實?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形象,在他人眼里就是一頭徹頭徹尾的怪物!而且你這頭怪物在一分鐘前還趴在那啃食人肉,難道你覺得這個人類會放過你嗎?”
回想起從小到大不斷被人欺凌,傷害的經(jīng)歷,再聯(lián)想到那平日里耀武揚威,前不久卻滿臉恐懼地看著自己,尸體還熱著的蘇峰,林奺沉默了。
“這個世界上最為骯臟的就是人類,他們的丑惡就是你我的養(yǎng)料?!?p> 那道聲音不停地在林奺腦海里響起,一句句蠱惑著她,宛如來自地獄惡魔的誘惑,拽動著她的心臟,一點點把她拖入深淵。
“來吧,向我祈求吧,和我一起,消除世上所有的惡意,凈化這個骯臟的世界!”
隨著腦海里聲音的蠱惑,林奺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身上的花紋慢慢活躍起來,散發(fā)著血色的光芒。
與此同時,林奺的體型開始了小幅度的改變,身材變得更加修長挺拔的同時,指甲也變得更為鋒利。
林奺無意識的抓過地面,堅硬的瓷板如同豆腐一般,被挖出幾道溝壑。
張維看著林奺的變化,不禁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加以制止。
“沒錯,就是這樣!”
“只要你想,我就會給你力量!”
“你想要什么,我就會給你什么!不需要你付出任何的代價,你我本就是一體,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你只需要不停地憎恨,對這個世界保持著絕對的厭惡!”
“那么!”
“我就會給你,足夠毀滅這個世界的力量!”
“吼?。?!”
近乎野獸的咆哮從林奺口中發(fā)出,可怕的聲音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房間內(nèi)的玻璃制品,包括電視機的屏幕全部應(yīng)聲而碎。
林奺睜開雙眼,透露出的,卻是鮮血一般的猩紅。
林奺,不,應(yīng)該說野獸,猛地抬頭看向一旁呆呆站著的張維。猩紅的雙眼里,渴望殺戮的欲望令人膽寒,它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張維,原始的獸性毫不掩飾,顯然,張維已經(jīng)變成了它的目標(biāo)。
“吼…”
它的喉嚨間發(fā)出野獸般的低吟,它不再壓抑自己的本能,猛地朝張維沖了過去。
“唉…”一聲輕嘆。
下一刻,高大的黑色身軀竟然倒飛出去,轟的一聲撞在墻上,碎石飛散,煙塵四起。
這下撞擊,直接讓林奺口中一口黑血噴出,而她身后的墻壁也隨著這次撞擊,凹了一個大坑進去。
“怎么回事?”林奺腦海里的聲音震驚道,與此同時林奺也從墻體里爬了出來,看著張維發(fā)出不甘的嘶吼。
“這么快就丟失語言能力了嗎,看來修羅族的影響比我想的要嚴(yán)重不少。”張維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
當(dāng)然,他說這話完全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所以自然,他的話也給林奺腦海里的聲音聽了去。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林奺腦海里的聲音直接強行搶過林奺身體的控制權(quán),操控著發(fā)出聲音問道。
“你到底是誰?你對修羅一族又了解多少?”
張維撇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反而淡淡地說道:
“我沒興趣和你廢話,要么從林奺身體里出來,要么死,你自己選吧?!?p> “林奺”聽了張維的話后,憤怒道:
“狂妄無知的人類,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何等存在,你的態(tài)度成功激怒了我,為你的無知去死吧!”
“林奺”周身的黑色紋路開始游走起來,在身體各處構(gòu)成一幅幅詭異的畫卷。
感受到“林奺”暴戾的殺意,張維無奈道:“看來你已經(jīng)做出了你的選擇,真是可惜?!?p> “林奺”沒有說話,全身各處的黑色紋路釋放出一股股濃厚的霧氣,并且緩緩凝聚成一柄長槍,帶著沖天的殺氣,直沖云霄。
在長槍出現(xiàn)的瞬間,蘭林市范圍內(nèi),不少人都感應(yīng)到了這股滔天的殺意,一個個都神情嚴(yán)肅地朝林奺所在的方向望去。
一家不起眼的包子鋪,一個屠夫打扮的壯漢,手里正提著一把鋒利的殺豬刀,處理著案板上的肉塊。
他望了望天空,神情冷冽,眼中寒光一閃而過,“如此血氣,何方妖孽現(xiàn)世?正好,以妖孽之血,來給我的寶刀開開刃!”
一家五星酒店的頂級包房內(nèi),三個衣著華麗的女人正在打斗地主。
其中一個女人正要出牌,突然抬頭看向天邊,仿佛目光能穿透這層層混凝土般,炯炯有神。
“你干嘛?三個K帶一對,你要不要?”
她上家的人出完牌,看著女人一直發(fā)呆,不由得出聲催促道。
“催什么催?沒見過人走神?王炸!要不要?”女人回過神來,一瞪眼,直接開炸。
“你他媽有病吧,我出三帶一對,你就王炸?”
“怎么?姐樂意,一對A,要不要?要不要?”
“不要?!?p> “你出?!?p> “誒,飛機,沒牌了~氣不氣氣不氣,氣死咯氣死咯~”
其他兩個女人,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來來來,接著打,沒輸完錢不許下桌!”女人吆喝著,喜笑顏開地繼續(xù)打著牌。
同時,郊區(qū)鄉(xiāng)鎮(zhèn)某處街道上,正一臉猥瑣地給眼前的姑娘算命的老道,面色一變,也抬頭看向遠處的天空。
在算命的小姑娘,看著老道突然嚴(yán)肅的神情,突然覺得對方似乎有點東西,還有點小帥,不自覺的臉紅了。
……………
“林奺”手握著那柄和她的身材比例看起來極其不搭的長槍,抖了個槍花后,便帶著無邊的血氣,朝張維狠狠刺去。
張維十分不情愿地抬起手,一指點出。
下一刻,時間靜止了,天地間的一切都全部定格。
“林奺”的身子定定的立在地面,沉默著將手里的長槍化作毛筆般大小,緊緊握在手里。
“你是誰?”
張維想了想回道:“樊彌莎是我的手下敗將?!?p> “林奺”了然,朝張維深深地鞠了一躬。樊彌莎這個名字,只有極少部分修羅族人知道,那是他們修羅一族王的名字。
“那這幅身體的主人就拜托您了,這桿槍算是我對大人您的一點歉意,還請大人見諒。”
“林奺”說完,將變成毛筆大小的長槍遞給張維后,整個人再次癱倒在地上,原本渾身上下密布的黑色紋路此刻也一點點消失不見,化為點點塵埃,消散在天地之間。
看著暈倒在地上,渾身血污的林奺,張維嘆了口氣,自語道。
“夏可可啊夏可可,唉…”
下一刻,張維帶著林奺,一瞬間從房子內(nèi)消失不見。
若干分鐘后,接到附近熱心居民報警電話的警察才姍姍來遲,而他們唯一的收獲就只有一具血肉模糊的殘骸了。
啪嗒~
夏可可推開家門,手里拎著香噴噴熱乎乎的奶茶,嘴上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張維。
“喲,這么早就回來了?吃了飯沒?這杯奶茶是買給你的,趕緊喝了,不然珍珠軟了就不好喝了?!毕目煽善嵠嵉刈叩綇埦S邊上,一屁股坐下,把手里的奶茶交了出去。
張維翻了個白眼,接過奶茶美滋滋地嘬了一口。
“你什么表情?有的喝就不錯了,還翻白眼,以后你不許翻白眼了,聽到?jīng)]?”夏可可笑著假裝生氣道。
張維沒有回應(yīng)夏可可的話,一把把她摟在懷里,慢悠悠地享受著女友和奶茶的雙重美妙體驗。
“喂,林奺的事你辦的怎么樣了?”夏可可沒有抗拒,反而主動攬著張維的腰,將臉貼在張維胸口問道。
張維放下奶茶,指了指衛(wèi)生間。
“你把人家?guī)Ъ依飦砹??”夏可可趕忙脫離張維的懷抱,震驚道。
“情況有些復(fù)雜,一時半會兒很難解釋清楚?!睆埦S想了想說道。
夏可可很快就冷靜下來,她只是沒想到張維會把人帶到家里來,有點不好意思。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自己可是家里的女主人,怕個卵?有什么好害羞的。
于是,她又主動縮到張維身邊去了。
“待會兒,你看到她最好做好心理準(zhǔn)備?!睆埦S有些耐人尋味地說道。
“干啥?為啥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夏可可不解道。
張維笑了笑沒有解釋,對著衛(wèi)生間方向努了努嘴,夏可可下意識看了過去。
衛(wèi)生間的大門被緩緩打開,朦朧的水霧迫不及待的從狹小空間的束縛中掙脫出來,緊隨其后的,是一對白皙修長的美腿。
饒是以美腿自豪的夏可可,看見那雙大長腿后,也不由得自慚形穢起來。
“啊,可可,你回來了…”
林奺從浴室里出來,身上裹著一條浴巾,看到正目瞪口呆地盯著自己的夏可可,絕美的臉上不由得泛起一陣紅暈。
“這…你是林奺?”夏可可看了看林奺,又看了看張維,最后才把目光定在林奺身上,呆滯地問道。
(感覺在林奺身上花了太多時間了,干脆加快節(jié)奏,可能會有些不自然,畢竟我的本意還是想往輕松愉悅的方向靠攏,這幾章,可能有些黑暗了,有人想看黑暗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