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客房里,白棋懶懶散散的躺在床上,夏彌在浴室里洗澡。
“師兄,路明非哪里去了?。俊?p> “說是有人找他,他去見面了?!?p> “話說,師兄你為啥把我給拉過來?你這操作有點(diǎn)六啊?!?p> “我只是覺得這房間大了,再加上我們?nèi)胱〉倪@兩套房子是一大一小。”
“那你為什么不讓夏彌去那個小房間去???”
“那你覺得這是誰的錯?”
貼墻而立的楚子航合上手里的翠玉錄,用那雙永不熄滅的黃金瞳看著白棋。
“行行行,我的錯,誰叫你丫的是給錢的?!?p> “從地升天,又從天而降,獲得其上、其下之能力。如此可得世界的榮耀,遠(yuǎn)離黑暗蒙昧?!背雍降吐暷钪洞溆皲洝分谢逎膬删洌S手做著筆記。
白棋坐在床上,看著嘴里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的師兄。
“師妹,出來了,這題我感覺錯了,但又不知道錯在哪里?”
白棋喊著在浴室里的夏彌,我們可以從浴室門上的磨砂鏡子中看到夏彌的身影。
“你的中文翻譯缺失主語,從前后文來說牛頓的‘it’指的是他在前面提到的‘唯一奇跡’,或者說‘太一’。這句話也可以翻譯成‘太一從大地升入天空,而后重新降落到地面,從而吸收了上界與下界的力量,如此你將擁有整個世界的光榮,遠(yuǎn)離蒙瞇?!?p> 夏彌從洗手間里出來,拿浴巾擦著一頭長發(fā),“如果‘太一’指的是精神世界,那么可以解釋說,混血種可以試圖進(jìn)入龍類的精神領(lǐng)域,而后返回人類的精神世界,從而獲得完整的力量。”
“這話難不成也可以理解成混血種是一種通過某種方式盜竊了龍類的部分力量、并將這份力量與自己相融合的半人類生物?”
“emm....白師兄你這話說得好像也有道理啊,不過總感覺你這話說出去會被人說成打上異族的標(biāo)簽?!?p> “異族?混血種本來就是一群異類抱團(tuán)取暖而已,所以有時真沒看清楚那群所謂的屠龍家族的操作?!?p> 白棋眼里莫名的散去些許亮光,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你們慢慢聊吧,我這個歷史系的對著東西實(shí)在不感興趣,雖然它也屬于歷史方面?!?p> 白棋身上的衣服也不脫去,側(cè)身躺在床上,抓住一角被子也就睡了過去,留著夏彌和楚子航靠在窗邊的墻壁上侃侃而談,兩個人都是神采飛揚(yáng),聊到重要的地方用鉛筆在同一張紙上繪圖。夏彌隨手剝著橙子遞了一半給楚子航,楚子航也隨手接了過去。
在床上虛著眼睛裝睡的白棋,看著這兩個人默契的動作,也是倍感欣慰,露出老父親的微笑。
當(dāng)墻上的時鐘指向十二點(diǎn)時,白棋準(zhǔn)點(diǎn)的從床上起來,看著還在侃侃而談的兩個人,白棋是不忍心破壞兩人間的絲絲粉紅色,但作為一個好父親,還是得“棒打鴛鴦”。
“魯叔,給我來個百分百打昏,就這一次?!?p> “了解,干得漂亮”
白棋走上前去,一人一個手刀,一對多情的人兒,就雙雙被白棋丟在了床上,脫去師兄的上衣,給兩人擺好姿勢,蓋上鋪蓋,靜悄悄的關(guān)上燈,走出客房。
可白棋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一雙眼睛的睜開,過了幾秒鐘,再次閉上。
白棋也不知道的還有一件事,這事兒他能夠解決,也得感謝某人的安排。
此時,卡塞爾學(xué)院中,鉛制的密封箱放在中央控制室的桌上,上面貼著來自兔子的快遞標(biāo)簽
在曼斯坦因教授和古德里安教授的看著下,施耐德教授以一種極為簡單粗暴的方式打開了密封箱,密封箱里是一只被雨水打濕的“班尼路”紙袋,里面是幾只塞得滿滿的牛皮紙文件袋,每只袋子里都是細(xì)筆抄錄的A4紙。
施耐德小心翼翼地把文件取了出來,放在紅外燈下,一邊翻檢一邊烤干。
“說說吧,你在找什么?施耐德”
曼斯坦因看著施耐德意味莫名舉動,曼斯坦因有些一些疑惑。
“你知道嗎?在這所學(xué)院中只有執(zhí)行部但是沒有情報(bào)部,負(fù)責(zé)情報(bào)的是校董會,包括我們在三峽水庫殺死‘青銅與火之王’,都是校董會的命令。如果沒有校董會,我們根本不會把摩尼亞赫號派到長江上去?!?p> “這又說明什么?”
“這些資料都是會上報(bào)給校董會的,我只是想看看有沒有什么值得我關(guān)注的東西?!?p> “但這是一份‘SS’級的資料,你有權(quán)查閱么?”曼施坦因問道
“這有什么關(guān)系呢?這里就我們兩個人知道?!?p> 施耐德完全忽視了在一旁打醬油的古德里安。
“是的就我們兩個知道,沒你曼斯坦因的事兒”
古德里安聽到這話,還接了一嘴。
“得,又發(fā)病了”
兩位教授看了一眼古德里安,再對視一眼,拍了自己的額頭,無語的嘆了口氣。
施耐德遞給曼斯坦因一份文件。
“你自己看看吧,你看完就知道了”
曼施坦因不明所以地打開信封袋,里面是一份份的學(xué)生簡歷,每份簡歷都加蓋著特殊紅色漆章,隨著簡歷一份份被翻過去,曼施坦因的臉色越來越古怪,最終他停下了,停在“陳墨瞳”的簡歷上。
“這份文件什么意思?”曼施坦因聲音低沉
“我的學(xué)生楚子航,你的學(xué)生陳墨瞳,還有古德里安的學(xué)生路明非和白棋都在這范圍內(nèi),雖然楚子航在里面沒有出現(xiàn),他們都被校董會認(rèn)為是危險(xiǎn)血統(tǒng)的學(xué)生?!保樯段艺J(rèn)為這是愷撒他叔叔-弗羅斯特幫他清除潛在的威脅,保證愷撒能順利通過尼伯龍根計(jì)劃,畢竟這人十分維護(hù)加索圖家族的利益,而愷撒就是家族的下一任繼承人。)
“這事情太愚蠢了!他媽的這就是在玩血統(tǒng)純度論啊?!甭┨挂虬押啔v扔在桌上“什么叫所有的A及A以上都在這里面?我就沒看見他家的愷撒,這他媽就是在玩陰招啊?!?p>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反正校董會的命令還是要執(zhí)行的,所以我已經(jīng)把一份完整的調(diào)查報(bào)告發(fā)給了校董會?!笔┠偷抡f
“而在這其中最特殊的兩個個體就是路明非和白棋,一個有靈視反應(yīng),對龍文共鳴,但是沒有言靈。另一個莫名的失蹤不見,失去聯(lián)系將近十分鐘,而他浮出水面的區(qū)域與龍王死亡區(qū)域相近,最重要的是有報(bào)告說在白棋身上取得的血液與諾頓身上的血液成分極其相似,且超過那個限定值了。”(這里關(guān)于血液描述有點(diǎn)問題,意思就是校董會認(rèn)為白棋和諾頓有著極為親近的關(guān)系)
施耐德盯著古德里安的眼睛
“混血種本來就是龍類的部分,這血液關(guān)系不是很正常嗎?”古德里安壓抑著心里怒氣
“該死!這個學(xué)院里本來就是由異類組成的,我們一直所謂的‘血之哀’,無非是作為異類我們難以在正常的人類社會里得到認(rèn)同,于是聚集到了一起。這他媽是打算干什么?在異類中劃分出新的一群異類?真的認(rèn)為這一群人好惹嗎?”曼施坦因刻意壓低的聲音里透著怒氣。
“希望校董會那群人別打算對白棋用強(qiáng),不然他們會見識到什么叫做.......”
“你這是什么意思?古德里安”曼斯坦因疑惑的問道
“你會知道了”古德里安拍了拍曼斯坦因的肩膀,對著施耐德使了一個只有兩人才知道意思的眼神,然后走出中央控制室。
看著古德里安這一舉動的曼斯坦因,突然覺得此時的古德里安是或者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古德里安,有了些陌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