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說道,隨著所羅門王手中木槌的敲下,第二次聽證會正式開始了。
“校董會調(diào)查組與校方于第一場辯論之中,雙方負責人提供了相關證據(jù)用以說明自己的觀點,其中以調(diào)查組一方,強烈的譴責了校方對于管理的嚴重失職,而校方對此表示一切都是在胡扯。鑒于雙方在A級學生楚子航的血統(tǒng)問題上各執(zhí)一詞,我們在此舉辦這場聽證會給大家一個公開討論的機會?!?p> “那么,現(xiàn)在請雙方再次列舉證據(jù),說明自己的觀點,但最后的決定權(quán)在我們這里。”
所羅門王打開了古老的《亞伯拉罕血統(tǒng)契》,對著法典起誓,所有人都手按左胸,表示了對這一崇高法典的尊崇。
隨著槌子的落下,聽證會就此開始。
在槌子落下去的那一刻,安德魯就蹭的一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將一大疊資料猛地摔在桌子上。
“校董會對于校方管理的失職,是一直都有著充分的證據(jù)支持的。其一,校方對于學生的血統(tǒng)等級的劃分不嚴密,顯得很是隨意,其中以白棋、諾諾、路明非三人為代表,這三個人的血統(tǒng)等級不明。”
“滾蛋”
坐在自己位置上打醬油的白棋也是醉了,隨即逮著芬格爾的腳,卸下他的鞋子,瞄著安德魯?shù)念^皮飛了過去。
正在口水飛揚的安德魯,只覺得頭皮一涼,然后緊緊都看著白棋這方。
“請保持聽證會的氛圍,不要動手”
所羅門王敲敲槌子,讓聽證會繼續(xù)
“其二,學校對于學生的管理不足,自由風氣遍布校園,各委員會都無法有效地監(jiān)管和引導學生,過輕的課業(yè)壓力,更過分的還是自由一日?!?p> “其三,被學院重點培養(yǎng)的‘A’級學生楚子航呈現(xiàn)出明顯的暴力傾向,這是其血統(tǒng)危險的明顯征兆,更夸張的是執(zhí)行部已經(jīng)徹底演變?yōu)橐粋€暴力部門了?!?p> “第一點,我是明確的S級,你說這話是不是想要試試啊?”
白棋站起身來,嘴里說著,手上的太刀也隨時準備出鞘
“路明非的S級也是經(jīng)過諾瑪、校方和校董會的認同,這是你不能反駁的。至于諾諾的血統(tǒng)等級,這個不是應該歸你們加索圖家族管嗎?你問學校干啥?”
“第二,校風自由?敢問安德魯你哪里看到的?至于自由一日,是為了更好的抵御龍族,所以才這樣進行的?!?p> “第三,你有證據(jù)說明楚子航呈現(xiàn)出暴力傾向了嗎?更何況執(zhí)行部就沒有演變,是校董會對執(zhí)行部的過去不夠了解,執(zhí)行部一直都是暴力部門?!?p> 說完話的白棋,轉(zhuǎn)眼看向聽眾席上的執(zhí)行部負責人施耐德教授
“白棋,說得沒錯,執(zhí)行部一直都是暴力部門”施耐德教授以他嘶啞冷漠的聲調(diào)來支持白棋
聽到這話的執(zhí)行部精英們也掌聲如雷,顯然是認同執(zhí)行部一直都是暴力部門這話,更深的意思就是他們覺得自己現(xiàn)在還不夠暴力,遠不如裝備部暴力。
“肅靜”所羅門王敲了敲槌子“現(xiàn)在需要的是證據(jù),而不是爭吵?!?p> 眼見自己剛才的說句都沒有作用,安德魯也是拿出來證據(jù)
“很好,現(xiàn)在第一份資料是有關于楚子航在執(zhí)行部的檔案”
安德魯高聲的說道,然后將文件用力的摔在桌面上
“有理不在聲高嘛,安德魯,況且楚子航可是個品學兼優(yōu)的好學生,還在我們學校連續(xù)獲得兩年的三好學生來著呢,今年的三好學生頒獎儀式,你還參加了呢,楚子航的那份還是你頒的”
副校長先生一臉淡定的說著,聽眾席上一陣哄笑。
“是么?談談開普敦棒球場的倒塌!‘君焰’,高危言靈,幾萬人圍觀。而這一切根本沒有在任務報告里提及,你們在掩蓋什么?”安德魯大聲質(zhì)問。
“是這樣嗎?芬格爾呢?你來給我們的調(diào)查組組長好好的說說。”
副校長在聽眾席里找著芬格爾
“這里,副校長先生,等等”
芬格爾好不容易借上一雙鞋子穿上,然后跑到副校長的身邊。
芬格爾手拿文件夾,冷靜的念出了文件上的處罰措施,記過一次,扣罰一個月的獎學金。
“聽見沒有,我們學校的處罰措施還是挺公正的。芬格爾,給我們的調(diào)查組組長看看整場事件的緣由起因”
芬格爾播放起視頻,憑借著一堆胡言論語的采訪與不知道是怎樣的拼接,將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硬生生的轉(zhuǎn)接嫁禍到了超人身上。
“你們是不是把我當傻子???”
安德魯一臉的憤怒
“既然這樣,那斯德哥爾摩的事件呢?楚子航把罪犯吊死在市政廳上了!”
“一個連環(huán)殺人犯,而且是個死侍,吊死是很正常的嘛,死得其所嘛。”副校長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但楚子航在執(zhí)行過程中顯然處在失控的邊緣!存在危險的殺戮傾向!這是血統(tǒng)造成的!這被從報告里抹掉了!”安德魯冷笑,“你們怎么解釋?”
“哦,關于這件事,來看看警方最近找到的幾個證人?!备毙iL說。
隨著大屏幕上的畫面播放,眾人的眼光都放在了蜘蛛俠身上。在視頻播放完結(jié)后,副校長起身,面向聽眾和審配團,情緒激動的大力抨擊當今的媒體組織,極力的諷刺他們?yōu)橐蝗簺]有絲毫底線的狗仔團隊,強烈要求在座的終身教授們秉承嚴肅認真的科學態(tài)度采用執(zhí)行部的報告,萬萬不可輕信調(diào)查組的一派胡言。
“我就在思考,副校長是怎么有臉皮說出這話的?他自己就是一個不要臉都人”
眼見芬格爾還在一旁點頭,表達出自己同樣對于這些媒體毫無下限做法的抨擊,白棋更是以手扶額常嘆息
“真他媽不要臉”
調(diào)查組全體進入被雷劈的狀態(tài),他們猜到了這群人下限低,卻沒猜到他們根本沒下限!分明自己就是卡塞爾學院最不要臉的狗仔,卻把全世界的公眾媒體都黑成狗仔,借以說明公眾媒體的資料不足以佐證。
短暫的沉默后,由芬格爾帶頭,獅心會全體代表起立鼓掌,旁聽教授以施耐德帶頭,全體起立鼓掌。陪審團成員們互相遞著眼神,老科學家和老神學家們很多年沒有離開校園,對于外面的發(fā)展并不太了解。他們中有些人看過超人或者蜘蛛俠的漫畫,甚至是這類漫畫的粉絲。但是很顯然,這種漫畫英雄不可能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世界。如此推論,就像副校長說的那樣,新聞媒體在這幾十年間已經(jīng)墮落了,完全不可信賴了,因此調(diào)查組提交的證據(jù)也很難過關了。
終身教授們都點了點頭。
“尊敬的調(diào)查組,從剛才的辯論來看,新聞媒體不是可靠的消息來源,質(zhì)疑我們中一份子的血統(tǒng)是一件大事,我們需要你們舉出更有力的例子?!彼_門王轉(zhuǎn)向安德魯。
“我申請詢問當事人一些問題”
安德魯起身走向路明非
“路明非,當初在兔子,你是否是和楚子航、白棋兩人一起執(zhí)行任務?”
“是的”
“那你怎么看待楚子航這個人?”
“很夠義氣?”
路明非試探著回答安德魯
聽到路明非答案的安德魯,氣的一時間氣血倒流。本來一位副校長已經(jīng)是這個學校很不要臉的人了,沒想到這個S級更是深得這個學院不要臉的精髓。
見此,他決定直接強攻,對路明非進行‘審問’
“這一份就是你簽字認可的任務報告,根據(jù)你的報告來看,任務過程一切順利,非常圓滿。可事實上楚子航完全超出了計劃,他是獨自行動的,對不對?你們根本不知道他在沒有第三者在場的情況下做了什么,對不對?”
“沒有,絕對沒有”
“哦?你有資格這么說么?”安德魯冷笑著把另外一份文件放在路明非面前,“在潤德大廈那里幾十人受傷整個21層被毀的時候,你在豪華的aspasia餐館陪女孩吃飯!你根本就沒有參與那場行動,對不對?這就是你當時的餐費底單,居然是由我們加圖索家族支付的,這讓我不禁佩服路先生你的能量。而在吃完飯把嘴一抹之后,你居然能寫出這樣完全不負責的任務報告說一切順利?”
“等一等,這事我有話說”
“第一,你哪里聽說的潤德大廈幾十人受傷整個21層被毀,這事我就沒干過,你別栽贓陷害?!?p> “第二,誰告訴你說是你們加索圖家族支付的,反正我只知道是我讓愷撒干的。”
“第三,女生失戀,我們親愛的路明非童鞋本著大無畏的有愛中央空調(diào)精神,去安慰別人,管你吉爾事,你個沒女生喜歡還是沒暗戀的人的菜雞?!?p> “你們說是不是???”
白棋舉起雙手,望向聽眾席上的諸位學生
“是”
“更何況,我們在這次行動開始前就進行了詳盡的計劃安排,而且在任務執(zhí)行過程中,我們也與路明非保持聯(lián)系,最多就是在任務過程中,多宰了幾個混血種,不過這好像沒多大的影響問題吧”
“經(jīng)過我們的商議,校方言論無錯,邏輯合理,目前校董會未有完全的證據(jù)表明楚子航處于失控范圍”
所羅門王敲敲槌子,將目前的情況總結(jié)一番。
“我不準備繼續(xù)忍受侮辱了!”安德魯已經(jīng)被氣瘋了,他丟出了最后的殺手锏,“接下來我將向陪審團提交一項絕不容抹殺的證據(jù)——楚子航的血樣!”
帕西拎著一只醫(yī)用冰凍箱走到會議廳中央,在一張小桌上放下一塊石英玻璃。他打開冰凍箱,干冰中插著一支透明的真空管,管中的血樣呈現(xiàn)出石油般的黑色。
“下面我們將提供的證據(jù)是一項實驗,它具有相當?shù)奈kU性,所以請各位不要靠近我?!迸廖髡f著環(huán)視全場,“眾所周知,龍血對于人類血液有很強的侵蝕性,高危血統(tǒng)的混血種,他們的血液和龍血有相似的特征。這不可控制的、灼熱的惡之血,會和人類的血液發(fā)生劇烈的反應?!?p> “魯叔,我怎么記得楚子航的血液是正常的血液啊,這完全不是楚子航的血液?”
白棋稍稍的感知一下,就發(fā)現(xiàn)了很不對勁的地方。
“你說呢?”
“明白,處理一下吧,這可算是栽贓了”
帕西舉起那支真空管,“我用這支真空管從楚子航身上直接采到了血樣,之后立刻封閉,一直在低溫中保存,至今沒有打開。楚子航,是不是這樣?”
“是吧”楚子航說。
“這個血樣,是我從血庫中提取的純粹的人類血樣?!迸廖髋e起另一支石英管,“這份血樣的來歷可以清楚地查到?,F(xiàn)在我們將各采集一滴血樣,令它們接觸混合”
他以吸管各取了一滴血,滴在實驗臺的石英玻璃上。兩滴血沿著弧形凹槽緩緩地靠近,血滴相遇,什么也沒發(fā)生,只是短暫的接觸一下,然后二者就分開來了。
“見鬼!怎么可能?”
這下輪到安德魯震驚了,這筆血樣可是他讓帕西親自去抽的,怎么會是這番情況,此時的他帶著質(zhì)問都眼神看向帕西。
而帕西也是吃驚,這份血樣是他抽取自己的血樣而來的,自己的血液是什么情況,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了,這顯然是不可能啊。
見狀,安德魯打算強詞奪理,來一個現(xiàn)場驗血。,卻沒有料到身后出現(xiàn)了一支腳,一腳踹在他的腰位上,踹他一個狗吃屎。
安安靜靜聽歌的愷撒,看見白棋動作時,莫名的發(fā)覺腰間盤發(fā)寒。
“肅靜”看見結(jié)果差不多的所羅門王,最后敲響了槌子聲,做出了決定。
“楚子航血統(tǒng)等級正常,毫無失控傾向”
“蕪湖,蕪湖,蕪湖”
隨著最后的判定聲下,現(xiàn)場除去調(diào)查組的所有人,都開始歡呼起來,現(xiàn)場化作一片歡騰的海洋。
此時的副校長,又開始出來搞事了
只見副校長,挺著啤酒肚,擼起袖子
“把調(diào)查團趕出學院!把調(diào)查團趕出學院!”
攥緊拳頭,走向調(diào)查組
“對!把調(diào)查團趕出學院!”從獅心會和學生會爆發(fā)出一陣吶喊,學生們集體舉起了椅子,沖向調(diào)查團。
蘭斯洛特、諾諾、夏彌、愷撒全部參與其中,不過愷撒是帶著耳機參與進去的。
而芬格爾那屬于狗仔隊的鼻子早就嗅到了炒作的氣味,此時正充分貫徹著新聞工作者的敬業(yè)精神,扛著相機一路猛拍,爭分奪秒地記錄精彩瞬間。
安德魯一眾抱頭鼠竄,逃離了英靈殿,會議廳內(nèi)再一次響起潮水般的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