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您怎么大半夜在小姐門口?”秋菊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因?yàn)樗日l都怕夜王,小身子在不斷地發(fā)抖。
被人抓了個現(xiàn)行,這滋味可不是很好受,他輕咳一聲,仿佛剛才那位道歉的夜王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
他沉聲說道:“記住,你是本王的王妃,你欠的債,本王來還!”
說完,大步離去,在雨夜里,如一道閃電消失在夜幕里。
葉小云扶額,這家伙是吃錯藥了嗎?不過,她不想惹怒這個家伙,也不想理他,隨手把門一關(guān),外面,只有秋菊一個人,一臉迷惑,看了看那扇門,又看了看這雨夜,是自己看錯了嗎?
她這幾日一直在尋找辛姨的下落,卻一直無果,卻遇到了賀少白!
“葉小姐,你這是在尋找人嗎?”賀少白那張俊朗的容顏永遠(yuǎn)帶著一種親和的微笑,那種笑容,很容易得到女人的親近。
葉小云也喜歡他的笑容和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說道:“我丟了一個家奴,有近一個月,我擔(dān)心出事!”
“葉小姐不妨交給我?!?p> “合適嗎?”她有些疑惑,但是他若幫忙,絕對比她強(qiáng)。
賀少白一笑,那般親切:“呵呵……葉小姐若覺得不合適,幫我給王爺瞧瞧病,為了給恒世子洗衣服,他在雨里泡了一夜的雨,如今,病倒了?!?p> 什么?雨夜洗衣服?他有病吧?
“衣服洗壞了沒?”她脫口而出!
賀少白差點(diǎn)沒一頭栽下去,這王妃的反應(yīng)竟然是衣服?沒關(guān)心王爺?這事絕對不能讓王爺知道,要不然,指不定又要?dú)馔卵?p> “呃……這個,沒有,葉小姐放心,只是,王爺染了風(fēng)寒,又不好好吃藥,病來如山倒,王爺就算往日再威風(fēng),終究是血肉之軀,病倒了也是很正常。”
“那我能進(jìn)王府?”她有些不確定!
賀少白大喜,大聲說道:“當(dāng)然!這邊請!”
夜王府,門口兩排士兵雄赳赳氣昂昂,那氣魄,一看就知道是久經(jīng)沙場的士兵。
若沒有賀少白帶路,她絕對不敢過來!
一路進(jìn)去,除了各種戰(zhàn)甲兵器,她連一個丫頭都沒看到,有些奇怪地問:“王爺還真是一代戰(zhàn)神!”
賀少白是何等聰明的人,豈會聽不出她的心聲,笑著解釋道:“那是因?yàn)槿~小姐還沒有嫁過來,等葉小姐嫁到王府,這王府的確需要一個主母好好布置一下。”
她干笑了幾聲,她來布置?她可不想,要是惹他一個不高興,他隨手都能拿到一件趁手的兵器,分分鐘能讓她腦袋搬家!
“不是還有林妃嗎?”
“林妃,呵呵……她們只能出入后院,沒有召見,是不能踏入前院。”
正在這時,葉小云的腳步猛地一停,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一百枚玉珠!一百枚玉珠!那可是一個天價,竟然被夜王這家伙洗得面目全非,還掛在那里?
賀少白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看到那件披風(fēng)隨風(fēng)揚(yáng)起,幾個大窟窿還透著陽光,他猛地扶額,解釋道:“葉小姐莫急,王爺也是第一次給人洗衣服,可能用力太猛了!葉小姐……”
她扭頭就走,氣鼓鼓大步離去,一百枚玉珠,她這下欠得連褲腰帶都要賠了!
“葉小姐……”賀少白想攔住她,但是還是沒能攔住,她陰沉著臉走了!
“完?duì)僮恿?!非要王爺自己洗,王爺千金之軀,從來沒干過這種粗活,這下,惹大麻煩了!”夜王的貼身侍衛(wèi)黑子魚在一旁搖搖頭。
賀少白咬牙:“我也不知道王爺竟然用腳踹出這么多洞?”
葉小云憤怒離去,想著完蛋了,這下欠了一屁股債,怎么還?一百顆玉珠,簡直就是一座金山!
“小姐,王爺親自洗衣服,怎么說這份心意也是可貴的,您別生氣了好嗎?”秋菊小聲地為夜王說話。
“可貴?是很貴!一百顆玉珠!我把自己論斤賣了也還不起!得想別的法子!”她心疼錢到了極點(diǎn)!
卻在這時,看到白玉提著藥包沖沖走過!
她心中微微一動,叫住白玉:“白玉,你這是?”
白玉在茫茫人海中看到葉小云,十分吃驚,又瞧瞧她背后的夜王府,臉色變得有些不好,解釋道:“葉姑娘,我這是給我家公子抓藥?!?p> “怎么今天都病了?”她突然靈機(jī)一動,正好用自己的醫(yī)術(shù)來償,他不是中了蠱嗎?她有把握取出寒蠱,但是嗜心蠱,她還沒有想到對策!
“我跟你去看看?!彼ⅠR跟著白玉走,白玉想拒絕,但是卻只是做做樣子,看著她堅(jiān)持的模樣,白玉嘴角暗暗偷笑。
賀少白一臉鄙夷看著這一幕,冷笑一聲道:“哼!堂堂侯府,什么藥沒有?還需要出來抓藥?這葉小姐的腦子也是不好使,這么容易就被人給挖走了!”
黑子魚卻仰天長嘆道:“你還有心思琢磨這些,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王爺一會兒的雷霆,我們要怎么解決!”
“今天,恒世子能成功將人從夜王府門口挖走,心甘情愿!那么明天呢?我早說過,這個恒世子的心很黑。”
“再黑又如何?王爺只需要多用點(diǎn)耐心,葉小姐早晚是我們夜王妃!”黑子魚倒是很堅(jiān)信這一點(diǎn)。
“示弱,人家恒世子可是個病秧子,我們王爺那可是鐵骨錚錚的漢子,病倒了,人家姑娘心急的自然是恒世子!是我失誤,還是回去給王爺熬幾服藥,別把傷寒加重咯!至于稟報今日之事,就落在你肩上了!”賀少白說完,立馬閃人!
“???為什么是我?明明是你搞砸了?!?p> “我很忙,熬藥呢!”賀少白甩了最后一句話。
只剩黑子魚一臉難色,這要是把今天的事情一一稟報,王爺豈不是要?dú)庠伊耍仓_步朝夜王的寢殿走!
聽到外面?zhèn)鱽砟_步聲,夜王的嘴角微微揚(yáng)起,她真的來了嗎?
“進(jìn)來了吧!”他坐了起來,臉色并不是很好看,有些蒼白,但是,他從不愿意示弱,特別是在她面前!
但是進(jìn)來的卻是黑子魚,沒有其他人,從黑子魚的臉上,他已經(jīng)看到了答案!
“她不愿意來看本王?”他的劍眉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