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動作帥氣,姿勢完美的落地,便聽到有人叫她。
“……許微光?”
祭商轉(zhuǎn)頭,是閔銘。
祭商沒有任何被抓包的尷尬,“好巧?!?p> 閔銘:“……是有點巧?!?p> 他四下看看,這是五層樓的高度,從他這里能看到隔壁房間的陽臺,但中間隔了將近三米,怎么跳過來的?
閔銘從房間出來時,祭商就已經(jīng)在陽臺上了,所以他沒看到她是怎么過來的。
“你怎么在我陽臺上?”爬上來的嗎?
祭商:“我四處逛逛……你怎么在這?”
之前在那個酒館外遇到他時,他也沒說他是去干嘛的。
“呃……”可能是被祭商突然出現(xiàn)嚇到了,閔銘腦子轉(zhuǎn)得有點慢,若是以前他肯定會隱約其辭的含糊過去,今天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祭商看著他的表情,猜測道:“你是為了那批貨來的?”
寄體目前還沒資格知道那批貨的存在,她以為只是來單純的參加個生日宴,但大部分賓客都是沖著那批貨來的。
閔銘很意外,“你知道?!”
祭商點點頭,沒多說,手把著欄桿,低頭看了眼樓下,“我走了。”
之后在閔銘恐懼的眼神下,直接縱身躍下了樓。
閔銘連忙沖到欄桿旁往樓下看,就見祭商在樓下陽臺上,朝他揮了揮手,之后進了樓下的屋子。
閔銘看人安全,吐出一口濁氣,“這許小姐真是深藏不露……”
沒什么可逛了,祭商回到房間,推開門的時候,棠舜還在沙發(fā)上坐著等她。
聽到開門聲,他穿上拖鞋跑到門邊,“你回來了?!?p> “嗯?!?p> “有遇到危險嗎?”
“沒有?!奔郎檀蛄藗€哈欠,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們被安排在了同一間房。
好像帶男伴女伴過來的賓客都是被安排在了同一間。
看著棠舜身后柔軟的大床,祭商想了想,萬分不舍地說:“我困了,準(zhǔn)備睡覺,你也早點睡?!?p> 祭商在床上拿個毯子,步履艱難地往沙發(fā)那走。
等她躺下,蓋好毯子,棠舜才回過神。
他抿了抿粉嫩的唇瓣,來到沙發(fā)旁蹲下,祭商雙手枕在腦后,她個子高,一只腿搭在沙發(fā)扶手上,另一只腿放在桌上,很不雅但很瀟灑的姿勢。
她將毯子蓋到了鼻梁,只留出一雙緊閉的眼睛在外面,察覺小家伙香香的味道縈繞在鼻尖,祭商睜眸,斜瞥了他一眼,“想睡沙發(fā)?”
棠舜抿著唇,小手拉著祭商身上毛茸茸的毯子,說:“你去睡床吧,在這睡不舒服?!?p> “行?!奔郎毯芾?,不知道是不是就在等他這一句,她掀開毯子下了沙發(fā),走了兩步,直接撲到床上,翻了個身趴著,悶悶的聲音傳出來,“那我睡了,你也快睡?!?p> “哦?!?p> 棠舜去把燈關(guān)了,房間內(nèi)陷入黑暗,他在沙發(fā)上躺下,雙手規(guī)矩地放在肚子上,看著天花板,眼睛睜得大大的,精神的不得了。
就這樣將近半小時,他翻來覆去的,像是失眠了。
最后直接坐了起來,來到床邊蹲下,盯著祭商看。
祭商已經(jīng)睡熟了,但從他下地開始,便悠悠轉(zhuǎn)醒,黑夜中,清晰地看到了他清澈的大眼睛,就蹲在床邊盯著她,像幽魂一樣。
“睡不著?”祭商問。
棠舜點點腦袋,想起她應(yīng)該看不見,“嗯”了一聲,軟軟說:“我能和你一起睡嘛?”
“那不行,”祭商直接拒絕了,好歹是成年男女,睡在一起成何體統(tǒng)。
“……”被祭商拒絕的棠舜很失落,低垂著睫毛,不吭聲,也不離開。
祭商看他這樣挺可憐的,想著他身嬌肉貴的,估計是睡不慣沙發(fā),卻忘了他曾經(jīng)過的是更為艱苦的生活,她提議,“要不你睡床,我還去睡沙發(fā)?”
“不要?!?p> 這樣是想睡床,還不想她睡沙發(fā)?
祭商看著少年隱隱有些固執(zhí)的表情,揉了下亂糟糟的長發(fā)。
“行吧,你上來睡?!?p> 她翻身滾到床的另一邊,把剛剛睡的地方騰出來了。
睡一塊就睡一塊吧,她這么清心寡欲,還怕發(fā)生什么?
祭商規(guī)整地躺平,又閉上眼睛。
隔了沒一會兒,約莫10分鐘不到吧,她肚子上搭上了一只手,胳膊上枕過來一個腦袋,腿也被一只腿壓著。
祭商腦袋還是蒙的,懷里就多出了一個人,反應(yīng)過來,條件反射一樣地將懷里的人甩了出去。
“唔……”棠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祭商,聲音太軟了,也不像質(zhì)問,“你做什么呀?”
“你干什么?”祭商嚴(yán)肅著臉。
這小孩小小年紀(jì)怎么不學(xué)好?!
還敢往人懷里鉆!
“我做什么了?”棠舜半醒不醒的狀態(tài)。
祭商反應(yīng)過來,他剛剛好像睡著了,這是無意識滾到她懷里了?
祭商張了張嘴,偃旗息鼓了,有些啞口無言,她看著小孩茫然的眼睛,煩躁地說:“沒什么?!?p> “那我睡了?!碧乃垂怨詡?cè)躺著,閉上眼,看著又要睡著了。
祭商:……
她深呼了一口氣,心里那團火還是不上不下的,也不知道怎么升起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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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晚上七點,生日宴開始。
金碧輝煌的大廳燈火通明,在五顏六色的酒水上折射出璀璨的光,三五一群的人正高談闊論,看著裝扮像是成功人士,他們帶了一層文質(zhì)彬彬的面具,完美隱藏著本來面目。
祭商往樓下走,沒忍住看了棠舜好幾眼。
棠舜穿著正裝,一身雪白的西裝,顯得他腰窄腿長,修長的脖頸系了顆灰藍色的領(lǐng)結(jié),讓他多了幾分少年氣,這個打扮更像那櫥窗里的洋娃娃了。
小孩長這么好看,會惹來麻煩的吧。
祭商嘆了聲氣。
“老大快看,許家的小姐下來了?!?p> 傅皓鳴看去,見樓梯上下來一個氣度不凡的女子,禮服穿的中規(guī)中矩,但那張臉著實讓人移不開眼。
傅皓鳴有些驚艷,同時也注意到了她身邊的少年,“她身邊那人是誰?”
向剛:“男伴而已,沒什么身份?!?p> 傅皓鳴點了點頭,繼續(xù)看祭商,仿佛要從她身上盯出花兒一樣。
實在是太讓人驚奇,帝都的人怎么形容許微光的?
知性優(yōu)雅,善人義士。
這么說的人肯定沒見過這樣的許微光。
簡瀟看傅皓鳴盯著別的女人不放,臉色不怎么好看了。
狗男人!
來之前還說她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女人!
簡瀟也看向祭商,瞇著眸子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來這里的人沒一個是干凈的,從她身上下手或許是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