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商走后不久,傅皓鳴吩咐向剛把外頭的人叫進來。
誰知道向剛還沒出倉庫,便有人跌跌撞撞地推門進來。
“老大!大事不好了!我們被條子圍了!”
傅皓鳴臉色一變,眼神像冰刀子一樣射向簡瀟。
簡瀟一臉懵逼,察覺傅皓鳴的目光,臉色慌了,“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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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你到底在做什么!!】
一口機器音,這樣說話別提多古怪了。
祭商揉揉耳朵,“我怎么了?!身為三好公民我做這些不是應(yīng)該的嗎?”
她一臉‘你應(yīng)該夸我’的表情。
【可是設(shè)定里男主沒遇到這種事??!萬一……】
“有萬一我再掰正不就行了?”
【……】行!你厲害!!
下午三點,不過傅皓鳴那邊有兩個人受了重傷,其中一個是向剛。
至于那批貨,最后還是落到了傅皓鳴手里。
“我就說嘛,好歹是氣運之子,能出什么事兒?”系統(tǒng)就愛大驚小怪的。
【萬一呢!萬一傅皓鳴被抓進去怎么辦?!】
祭商沉默了下,“那就是他沒用……”
【呵呵,你本來還說掰正的!】001還以為她會說把人救出來。
“我就說說?!奔郎逃X得,相比救人,她還是更喜歡搞事兒。
就在祭商和001都覺得她只是做了一件反派該做的事,誰知道還真的就崩設(shè)定了。
【傅皓鳴要把簡瀟趕走,你的任務(wù)進度從60%降到了45%】
“還真特么崩了?。?!”稍稍一想,祭商就明白了,估摸著是簡瀟替她背了鍋。
她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拉開臥室門出去了。
剛拉開門,就看到了抱著枕頭站在她房間門口的棠舜。
棠舜見祭商穿戴整齊,像是要出門,連忙問道:“你要出去嗎?”
“嗯?!奔郎炭粗砩系乃?,“你在這做什么?”
大白天的穿睡衣,什么毛???
棠舜低著頭,嗓音軟軟地,“我想和你睡?!庇痔ь^問:“你去哪兒?”
祭商沒說,只說了,“我有點事兒,一會兒回來?!?p> 至于他說睡覺,祭商指了指門內(nèi)的大床,“去睡吧?!?p> 棠舜:……
是和你!
他不吭聲,乖乖地看著祭商離開。
這座酒店已經(jīng)被祭商買下了,車從酒店里駛出來,外頭的晴空忽然烏云密布,幾秒后,下起了瓢潑大雨。
祭商看了一眼外頭,吐槽,“什么破設(shè)定啊,一吵架就下雨?!?p> 還是那個富人區(qū),祭商到的時候,簡瀟正被關(guān)在鐵門外,傅皓鳴與她只有一門之隔,冷冰冰地看著簡瀟。
簡瀟攥著門,被凍得瑟瑟發(fā)抖,看著楚楚可憐,但眼里是最吸引傅皓鳴的倔強,她解釋道:“不是我?!?p> 傅皓鳴神色冷漠,“不是你是誰?難道會是他們嗎?”
簡瀟知道,傅皓鳴的手下全都是跟著他出生入死多年的,所以算起來,她的確是最值得被懷疑的。
簡瀟不知道該怎么辯解,半晌,才哆哆嗦嗦地說:“如果是我的話,對我有什么好處?當(dāng)時我也在場啊……”
傅皓鳴冷笑一聲,“那是因為你是……”
【快去阻止!簡瀟是臥底這件事不能被捅破!】
這件事被捅破的話,還未改邪歸正的傅皓鳴便沒理由再和簡瀟再朝夕相處,兩人感情不穩(wěn)定會間接影響他們的氣運,他們氣運不穩(wěn)定,會影響一個位面的穩(wěn)定性。
所以——【你快去!別看熱鬧了!】
傅皓鳴正準(zhǔn)備說他什么都知道了,這時,門口駛過來一輛車,最終在簡瀟身后停下,他被迫止住聲音。
車窗落下,露出祭商的臉,她揮了揮手,臉上帶著友好的笑容,“嗨~”
傅皓鳴:……
簡瀟:……
兩人被雨淋成了落湯雞,無比的狼狽,襯得祭商的出現(xiàn)格外古怪。
傅皓鳴神色戒備,“你怎么在這?”
祭商沒有任何做壞事的心虛,笑吟吟的,“我來是澄清一件事,是我報的警,你別冤枉了人家小姑娘了?!?p> 傅皓鳴:??
講真,他還沒懷疑到許微光身上。
簡瀟也是一臉懵逼。
“我就是來澄清一下,這就走了,拜拜~”祭商踩著油門離開了。
看著車走遠,傅皓鳴和簡瀟在雨中對視,無比尷尬。
祭商出去一趟,再回來時,棠舜已經(jīng)在她的床上睡著了。
他穿著毛茸茸的睡衣,懷里還抱著自己的枕頭,臉頰睡得紅撲撲的,他像一個帶著香甜氣的玩偶抱枕,讓人想抱一抱、摸一摸。
祭商看了他一會兒,嘆了聲氣,轉(zhuǎn)身離開房間,去其他房間睡了。
在她走后不久,棠舜慢慢睜開眼,眼神略顯清明。
001很想吐槽:你難道看不出來他的心思嗎?!
但它就是不說,這個黑戶還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有沒有危險。
其實棠舜的心思,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他不了解那些各種各樣的感情,只是知道自己很想與她親近。
她要是拒絕,他就會有一點點不開心。
棠舜抱著枕頭,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了。
時間一晃,兩個月過去。
她好像和趙城有仇,平時也不干什么大事,就只盯著趙城搞事。
今天是趙城第五次被堵了。
趙城是傅皓鳴在這里的化名。
“小姐,又沒搶到。”仲鈺來到祭商身后稟報。
仲鈺是祭商找的手下,他在銀三角很有名,
祭商趁機將人救了,還逼著他畫了一張賣身契。
仲鈺自然不甘愿,但時間長了,他對祭商只剩下了恭敬和忌憚。
祭商雖然沒鬧出什么大事,但僅憑次次都能探查到趙城的消息這一點,就很讓人細(xì)思極恐了。
這些見不得光的交易都是在暗處的,既然是在暗處,那保密措施一定做得很好,她卻次次都能得到交易地點,簡直是像在人身上安了監(jiān)控。
雖然沒按監(jiān)控,但也差不多,這些消息都是001給的,如今網(wǎng)絡(luò)遍地,它在哪兒都暢通無阻,那些消息就像說在它耳朵邊一樣。
祭商望著樓下的街道,漫不經(jīng)心“嗯”了一聲,“你下去吧?!?p> 這點兒也讓仲鈺覺得很奇怪。
小姐每次和趙城作對都沒有好下場,卻還次次上趕著去找麻煩,到底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