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沙只是修了一夜血煞煉魔法,身上的煞氣就變得極為可怕。
說到底,魔道功法基本沒有什么門檻,而且容易速成。缺點就是容易走火入魔,稍不注意就會變成混亂暴虐的怪物。
一夜入門,白海沙還是覺得自己身上的煞氣太淡,要偽裝成魔道修士怕是沒那么簡單。
但現(xiàn)在也沒時間去讓他殺人補充血煞之氣了。
看著易裝完成的士兵們,白海沙手中運轉(zhuǎn)真元,劃開手指在每個人身上畫了一道符。
“各位,謹(jǐn)記每日必須以真元催動這道符咒,要是誰忘了,那咱們?nèi)娚舷乱话贄l人命可就搭進(jìn)去了!”白海沙嚴(yán)肅的說道。
這道符篆是血煞煉魔陣中用來控制血魔的符咒,但對于正常修士來說,除了會感覺到一點排斥之外,也不會有其他的感覺。
“大人,咱們真要裝扮成魔道修士混進(jìn)軍隊之中嗎?這種事實在是太.....”
白海沙看著眾人:“太危險對嗎?”
眾人點點頭。
廢話,他們又不是什么四極境化龍境的,哪兒敢隨便跑到敵人大本營里去啊!
眾人心里發(fā)毛,看著淡定的白海沙。
“各位,如果怕危險,也不要來戰(zhàn)場了。這天賜良機你等若是放過,合該你等一輩子是這幅熊樣!”白海沙不屑的說道。
“我不會說讓你們?nèi)ニ乐惖脑挘俏铱梢哉f,如果暴露那么第一個死的是我,接著才是你們。然而,你們以為我白夜會把脖子拴在褲腰帶上嗎?”
白海沙不要求這些人跟自己出生入死,但是也不會允許這些人破壞自己的計劃。
“有誰不想去的,可以站出來?!?p> “大人不會怪罪嗎?”
“逃兵而已,到時候報到軍部該怎么做是他們的事情?!?p> “.......”
合著這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啊。
眾人一臉?biāo)阑遥缀I硡s是很滿意。
這臉色跟那些傀儡更像了。
“那么所有人,按照我說的計劃,前進(jìn)!”
白海沙也不保證這次的計劃能否成功,但是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
搞破壞嘛,這種事兒白海沙可是熟的很。
以前在幫派中打架斗毆的時候,什么水井投毒、往對方幫派門口拉屎撒尿這些。雖然和打仗比起來算不上什么,但是白海沙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好吧。
要說修行,修了那天法殘篇多年未得寸進(jìn),轉(zhuǎn)而把心放到天海幫的經(jīng)營上。近期突破道宮境立馬聯(lián)合霸海城的幫派勢力組成了霸海議會,共同發(fā)展.....
你要說白海沙傻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說很多時候,他也是想著有了資源好修行,所以得花心思拿到自己要的資源才可以。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白海沙有些猝不及防,但相較于霸海城那點兒地方,很明顯大日國與秋月國的戰(zhàn)爭才是發(fā)財?shù)臋C會??!
白海沙沒了年少輕狂,但卻不缺一顆勇猛精進(jìn)的道心。
他深知。
這是個實力為尊的世界。
一百號人往秋月國的駐軍前進(jìn),自然是引起了很大的注意。
“怎么回事兒?”
“報告大人,是一群村民!”
“嗯?”
守衛(wèi)的千夫長站在營帳口,望著那邊來人,皺起眉頭:“所有人不得再靠近半步,否則,殺無赦!”
戰(zhàn)爭時間,他們可不管是哪邊的普通人,敢靠近軍營,只有一個死字。
“桀桀,這位大人可否行個方便,我煉天血海弟子白夜,想要過去一趟~”
修士?!
煉天血海.....是什么地方?
但是那忽然彌漫過來的血煞,秋月國軍千夫長卻被很敏銳的捕捉到了。
守備的千夫長也是個四極境修士,而且在軍中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哪兒能看不出這血煞之氣的來源。
“該死,是魔道修士!所有人,準(zhǔn)備!”
“這位大人為何如此?我只是借個路而已?!卑缀I车恼f著,身上的氣勢爆發(fā)出來,卻一下子滑落,仿佛身受重傷一般,萎靡不振。
“好膽,不過道宮境的實力就敢來闖門!哈哈哈哈,你們這些魔道修士還真是不要命的瘋子!”千夫長哈哈大笑,手持大刀,直接沖了過來。
恐怖的氣勢陡然之間襲來,這可是四極境修士全力出手,哪怕是白海沙胸有成竹,也被嚇得滿臉煞白。
四極境修士,舉手投足便是法則之意流轉(zhuǎn),引動天地偉力加身,恐怖至極!
“等下,我有辦法對付大日國軍隊!”白海沙立馬喊道。
“我秋月國什么時候淪落到要與一個魔道修士為伍才能戰(zhàn)勝大日國了?!去死吧!”千夫長一刀斬下,白海沙臉色一變,急忙運轉(zhuǎn)真元。
艸!
果然還是發(fā)生了嗎?
白海沙手中掐著法訣,血煞練魔法運氣,一股股血色忽然從士兵裝扮的村民當(dāng)中冒出!
一道血色的盾牌凝聚起來,千夫長皺著眉,冷笑一聲:“小道爾,不堪入目!”
一刀斬破盾牌,卻發(fā)現(xiàn)白海沙已然來到他的面前!
“血毒掌!”
白海沙暴喝一聲,一掌打出!
千夫長哼了聲,不屑道:“找死!”
千夫長反手一刀,卻見白海沙突然收手,并漲一記手刀劈下。
鋒銳的真元瞬間切開了千夫長身體周圍的真罡,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印!
“呵呵”千夫長愣了下,眼中帶著驚訝,卻又十分不屑。
道宮境就是道宮境,不過能斬破我的護(hù)體真罡,倒也是不錯了。
嘭!
只需一腳,白海沙便被踹到大地上,狂吐鮮血。
“咳咳咳,要不是老子有傷在身,豈會被你傷到!”白海沙臉色陰狠,滿臉寫著不服氣的拿著那人。
千夫長冷笑:“沒死?果然你們這群魔道修士就是一群百足之蟲!”
“怎么樣?這位大人愿意與我合作,對付大日國的軍隊嗎?”白海沙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強忍著傷勢站了起來。
“你這家伙!我等豈會與你等魔道修士為伍!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哪怕是我能讓大日國的軍隊失去戰(zhàn)斗力?”
“.......”
這么一說,千夫長看著宛若無事人一樣的白海沙,心中也是起疑。
這小子明明只有道宮境,可為何我看不透他的氣息?如此平穩(wěn).....難不成真是以前有傷,所以境界掉落到了道宮境?
那起碼他也是個四極境魔修?
魔道修士的名聲本就不大好,身上有傷也是實屬正常。
這么一想,千夫長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如若真能讓大日國的軍隊失去戰(zhàn)斗力,那對于前線的幫助.....
實在是太大了?。?p> 可這要是真的,那這功勞豈不是全落到了我的身上?!
千夫長有些心動,可對方畢竟是魔道修士,還需提防才是。
見到敵方千夫長遲遲未動手,白海沙心里便已經(jīng)松了大半口氣。
只要他沒有第一時間滅殺自己,那么就可以斷定。
對方并沒有懷疑自己現(xiàn)在魔道修士的身份,既然這個身份沒有被揭穿,那么對方一定是在考慮要不要與自己合作。
“我想大人你不一定信我,也罷,我便把這對付大日軍之法,交于你,如何?!”說著,白海沙從戒指你拿出一些紙張,遞給了千夫長。
那便是血煞煉魔陣!
不過只有一半,白海沙也不會蠢到把陣法全都交出去。哪怕如此,凝聚血煞之氣煉出血魔這種方法,確實是聞所未聞。
秋月國并沒有與魔道修士有來往,但對這些魔道修士的手段卻不陌生。
千夫長接過來,看了眼:“以生靈血煞煉制魔頭?邪法,登不得臺面?!?p> “大人切莫誤會,這血魔煉制之法可并非削弱大日軍的主要方法,而是利用這血煞,煉制毒丹!”
“毒丹?”
“對,這種毒丹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發(fā)作,藥效劇烈,可以使人渾身冒血,四肢酸軟,但對修士沒有作用。但這種毒藥,哪怕是煉丹大師,也很難有救治之法,起最核心的部分,便是在這血煞之力!”白海沙說著。
他敢說,自然是因為血煞煉魔陣之中有記錄過這種毒丹,確實是這樣的效果,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不過這種東西就更得珍藏了,不可能拿出來見人的,因為這是白海沙的保命符啊。
千夫長瞇著眼,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難道你不可以相信我?”白海沙擺擺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反而是這種態(tài)度,讓千夫長放下了心中的殺意。
只要他說的是真的,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待到戰(zhàn)爭結(jié)束,便可以輕易的解決此人。
但要是假的,呵呵。
“白夜是吧?這邊請”
“還未請教大人尊姓大名?”
“不必,單丹?!?p> 單丹收起長刀,倒是很客氣的把白海沙請進(jìn)了軍營之中。
“哦對了,外面那群人偶你們不用管,沒有我的命令,他們只會在原地修行。”
修行?。?p> 單丹笑了笑,眼神看了看邊上的士兵。
邊上的士兵立刻會意,馬上便走出帳篷監(jiān)視那群人。
單丹坐下來:“給白先生賜座?!?p> “多謝?!?p> “哈哈,白先生,既然你有這種獨門絕技,為何不之前就來加入我秋月國軍隊呢?”
“哦,你不是說秋月國軍隊羞于與我等魔道修士為伍嗎?”
“那是對外說的而已,哪怕是對面的大日國,手下哪兒會有干凈的人?!?p> 白海沙搖搖頭:“是這樣,那還是多謝單大人好意,只是我還有宗門規(guī)矩,倒是不方便加入秋月國。”
“無需多言。只要白先生在我軍營一天,便是我的貴客!倒是不知道你那血煞丹......”
“要等到開戰(zhàn)之后才能煉制,現(xiàn)在我無法吸收生靈煞氣,加上渾身是傷,便只能請單大人找一位煉器師,幫我煉制一套陣旗,助我布下大陣!”白海沙說道。
單丹瞇著眼,最終還是點點頭。
“可,但若是沒有效果......”
“我以人頭擔(dān)保。”
“好!既然有白先生這句話,那我話就放在這兒了,我是不相信你的,但如果你真能減少我秋月國的損失,我倒不是不可以考慮放過你,甚至幫你治療傷勢!”
白海沙立馬起身,抱拳鞠躬:“多謝大人賞識!”
“嗯?!眴蔚M意的點點頭。
這個人,倒是很會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