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然的身影漸漸消失。
李小龍高舉雙拳享受著冠軍榮耀,然而他的內(nèi)心卻激動不起來,這場勝利缺了一個重要的人。
“師兄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看臺上,李海泉對葉問感謝道:“葉大師妙計果然厲害,小龍他能打贏對手多虧了您啊?!?p> 邵如海也毫不掩飾自己的佩服:“臨陣中突破明勁,葉大師竟然能這么冷靜,真是料事如神。”
面對二人恭維,葉問笑的不自然,甚至連葉問身后的大師兄此刻都顯得很尷尬。
因為這根本不是原本的戰(zhàn)術。
葉問給李小龍制定的戰(zhàn)術是要忍,忍一時之氣厚積薄發(fā),三次隱忍,三次積累,最后一擊必殺。
就算葉問再厲害,他也不敢確定,李小龍會在戰(zhàn)斗中突破明勁,將寸拳的威力發(fā)揮的淋漓盡致。
“葉大師,晚上給小龍開慶功會,您和眾位弟子一定要賞光啊?!崩詈H\摯的邀請道。
“再說吧,你們父子有很多事忙,我們便不多做打擾先行告辭了。”葉問說著帶著眾人離開。
“好,葉大師晚上再見,您慢走!”李海泉并不知道其中的內(nèi)情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些。
出了賽場,大師兄頓時不滿說道:“師父,小龍也太自以為是了,他這么干,難道就一點都不顧及師父您的臉面嗎?”
“就是,李小龍連師父話都不聽,沒有師父您親身教導,他怎么可能這么輕松打敗對手?!?p> 身邊,辛力也不忿說道。
“夠了!現(xiàn)在還說這些有什么用,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怎么打是他的事,我只是建議,回去吧?!?p> 葉問沉聲說道。
宗師心境,自然不會為這些小事,而產(chǎn)生波動,李小龍若是采取他安排的戰(zhàn)術贏了自然好,劍走偏鋒,兵行險招贏了也沒什么。
但葉問就不會接受這份功勞罷了,至于生氣,還不至于,他現(xiàn)在擔心的是林蔚然哪去了。
“惇梁、梁挺,你們?nèi)ゴ蚵牬蚵?,蔚然哪去了,不知道為什么,為師總是有些擔心?!?p> “是,師父?!?p> 大師兄和梁挺同時說道。
………
一方歡喜一方愁。
經(jīng)過三天的修養(yǎng),林蔚然的身體,竟然都好的差不多了,張峰也不用整天趴在床上。
他唯一擔憂的恐怕就是李小龍了,“這傻小子得了冠軍可別像原劇情那么飄啊,去惹什么幫派?!?p> “峰哥,我要不還是先回去了吧,畢竟現(xiàn)在也沒什么問題,再過兩天只怕有人會急壞的。”
張峰則戲謔說道:“是葉大師吧,他老人家要是真著急,那天晚上就應該提著八斬刀來救你?!?p> “你怎么知道?”
林蔚然頓時有些意外。
張峰撇了撇嘴道:“就你聰明啊,別人都是傻子?我爹跟葉問都是詠春拳宗師,雖說他敗了葉問一招。
不客氣的說,詠春拳就是葉和張,你那詠春架子工整,力道精純,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讓你來打拳,開始就是出于好奇,想看葉問教的徒弟有什么本事,不然早給你攆出去了?!?p> 張峰一臉得意,
林蔚然無奈:“果然都不是傻子,知道就知道吧,我可以走了吧,張前輩回來你代我說一聲,過幾天我再親自來感謝他?!?p> “你還是自己跟他說吧,老張說,等他回來你再走,估計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反正都三天了也不急一時。”
“那…好吧?!?p> 林蔚然只能再等等。
第四天,張?zhí)熘緩耐饷婊貋怼?p> 林蔚然發(fā)現(xiàn)張?zhí)熘灸樕行┢v,但是依舊精神奕奕,同時雙目之中有種凌厲之色。
“能起來了?不錯,年輕就是好,回來的有些遲,不過和勝和那邊你不用再擔心了?!?p> 張?zhí)熘揪従徴f道。
林蔚然心中泛起波瀾。
不愧是張?zhí)熘?,用最平靜的語氣說最牛逼的話嗎,一點也不違和。
“前輩您不會把他們都打死了吧?”林蔚然不太確定地問道,張?zhí)熘灸樕之悺?p> “你想什么呢?我又不是殺人狂,就是去找了一個老朋友,代我出面調(diào)解了一下。”
林蔚然松了口氣。
“抱歉,晚輩讓您費心了?!?p> 張?zhí)熘緭u頭:“也不全是為了你,再不出面,只怕阿峰也會有危險,你們年輕人血氣方剛啊?!?p> “你年輕時候比我們更剛好不好,香江二十幾家武館被你挑了一遍,我這都是小打小鬧?!?p> 張?zhí)熘疽坏裳郏?p> 張峰趕緊閉上嘴巴。
林蔚然連忙解釋:“都是我的錯,峰哥已經(jīng)快四十了,不算年輕人,都是我惹出的麻煩。”
張峰:“……”
“你還不如不解釋。”
張峰一臉郁悶的說道。
簡單吃了晚飯,林蔚然提出告辭,張?zhí)熘緟s讓他跟自己走走,倒讓林蔚然頗為不解。
但隨后林蔚然就興奮了。
張?zhí)熘舅坪跏怯兄更c他的意思,“你的詠春拳根基扎實,是我見過的后輩中最出色的一個?!?p> “前輩過獎了?!?p> 林蔚然謙虛的說道。
“你練了幾年詠春?”
林蔚然想了想:“三年多?!?p> “才三年?了不起,天賦異稟啊!”張?zhí)熘倦y得露出異色,就是葉問親兒子從小練到大,恐怕也這么深厚的功力吧。
“葉問有個好徒弟??!”
張?zhí)熘靖袊@著,隨后又開口說道:“你的詠春拳渾然一體,達到我等高度只是時間問題。
不過我個人感覺,葉問的詠春拳,還是太過謙遜,這跟他的性格有很大關系,不把他逼得狠了不會出手。”
林蔚然點了點頭。
張?zhí)熘緦嵲谔~問了。
“而以我而言,拳法中帶著狠意,不留余地,剛過易折,我也經(jīng)歷了太多挫折才明白這個道理。”
“前輩的指點晚輩銘記于心?!?p> 張?zhí)熘緭u頭:“談不上什么指點,不過是一些感慨而已,我作為長輩理應提攜后輩。
但是能教的想必葉問都教給你了。想一想,我這里只有一些聽橋功夫不知你想不想聽?”
“晚輩洗耳恭聽?!?p> 林蔚然毫不猶豫地說道。
張?zhí)熘灸樕下冻鲂θ荩骸澳阈∽樱饝哪墙袀€通快,你可知道我跟葉問比武,輸在哪里嗎?”
“聽說是聽橋…”
林蔚然不由得一怔。
張?zhí)熘军c點頭又道,“就是聽橋,所以我傳你聽橋功夫,難道你就不想想我為何要教你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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