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老鐘和鐘小荷心里如何發(fā)奮,且說這一家子還沒入夏,逛個街,汗水也灑了一路,這就是肥胖的不好之一了。
路過一個金銀店,就是賣首飾的,名叫寶福號,雖然是一層,可門面夠大,加上透過明晃晃的大玻璃窗,里面金光四射,還是非常的氣派。
玻璃窗可不是寶福號獨有,整個這條街逛下來,所有店鋪窗戶幾乎都是玻璃窗,只不過別人家鑲嵌的面積較小,寶福坊則窗戶大,個體玻璃面積也大,明晃晃的特別的顯眼。
這個世界連玻璃都有,不得不懷疑,有前輩出沒,這未嘗不是好事。人家做了一些發(fā)明,改善了生活質(zhì)量,這讓后來者享現(xiàn)成的,也沒啥不好。
鐘小荷就沒想過自己來這里大殺四方,然后過著風(fēng)華絕代、美男環(huán)繞,作威作福的日子。
她的生活目標(biāo)很簡單,以后有個小院有口飯兒,有幾畝良田有個店兒,和親人過著相親相愛的日子,這就滿足了。
當(dāng)然了,如果美男特別會欣賞,也擋不住人家非得過來跪舔,或者有人一見主角光環(huán)非得納頭就拜,那咱也不能拒絕不是,嘿嘿……。
YY打住。
話繞遠(yuǎn)了,且說一進寶福號,鐘小荷就看花眼了,艾瑪,首飾太華麗了,樣式多,做工繁復(fù),透著古典美。什么花絲、點翠、刻鏤工藝,嘖嘖,金光閃閃,那個美呀。
這可都是純手工的,做出的飾品卻很是精致,反正讓她這個外行人看起來就覺得巧奪天工。
艾瑪艾瑪,每一件都能閃瞎鐘小荷的小狗眼。
她唯一一件金首飾,是公司為在公司服務(wù)滿五年的員工,發(fā)放的忠誠獎——一個金戒指。
就這么一個東西,自己不知道往哪放了,生怕放出租屋丟了,戴手上又太大太粗笨,這是均碼的,不在乎性別,只在乎重量的那種。
對呀,鐘小荷心中一喜,轉(zhuǎn)瞬又是失望,自從搬了家,就把哪個東西放臥室最上邊的衣柜里了。
不想了。
只看眼前這些,就讓鐘小荷全身血液沸騰,好想全部打包帶回家。那邊楊氏看起來也精神百倍,眼睛直放光。
鐘德福要給楊氏買首飾,楊氏看哪個都好,眼花繚亂,可價錢也貴,自己心疼錢,拿不定注意,最后還是鐘德福選了一支金釵。
“要不銀的吧,金的老貴了?!睏钍舷胍稚岵坏缅X。
“那銀的你有好幾支了,買個金的?!辩姷赂0呀疴O直接就給媳婦插在頭發(fā)上,嗯,媳婦膚白,帶金的好看。
旁邊伙計也是緊個說恭維的話,楊氏有點不好意思,臉色微紅,但明顯多了絲光彩照人的感覺,低頭問閨女和兒子:“咋樣?”
虎子拍手喊道:“好看好看,娘可好看啦。”
鐘小荷猛點頭,心里羨慕的不要不要的,重點那是金的。心想,要是把一個掐絲或者點翠工藝的金釵放到淘寶上,不知道能賣多少錢?
這邊楊氏得到倆孩子的肯定,喜不自勝,用手指點點虎子的額頭,“你就嘴甜吧?!钡降走€是默認(rèn)了買了這支釵。
出門的時候,迎面正走過來二人,差不多一樣的制式服裝,看來是公門中人。
一個看年齡比老鐘還大點,黑瘦黑瘦的,沒啥特別的,倒是另一人,跟羊群里蹦出個駱駝似的,讓人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這人年紀(jì)不過二十,身量高大,腰背挺直,臉部略方,濃眉大眼,一臉的正義相,再加上身穿捕快制服,腰挎一把帶鞘彎刀,更是給此人平添幾分風(fēng)采。
看的鐘小荷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我滴個乖乖,型男??!
那邊鐘德福已經(jīng)主動跟迎面過來的兩個人熱絡(luò)的打招呼。
“哎呦,原來是邢捕頭和王兄弟,二位這是在公干?。 ?p> 那個年紀(jì)大的一看是老鐘,顯然認(rèn)識,笑道:“今兒個就在這幾條街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彼醚劬σ涣镧娦『傻热?,“呦,看來你今天得閑吶!”
“帶妻兒隨便逛逛?!?p> 妻兒?倆公人看過來,重點是看鐘小荷。
這邊楊氏趕緊施了一禮。
“小荷、虎子,趕緊叫人,這是邢伯伯,這位叫——王叔?!?p> “邢伯伯、王叔。“鐘小荷跟著虎子一道,厚著臉皮叫人。
這邊老邢笑呵呵的回應(yīng)著倆孩子,那邊王捕快臉有點發(fā)燒,被這么大的姑娘叫王叔,怎么聽起來——這么顯老,這么別扭。
好在他自從去年當(dāng)上了公人,已經(jīng)不算職場菜鳥,表面上還能穩(wěn)的住。
“聽聞王兄弟好事將近,先恭喜啦,到時候還要討要一杯喜酒啊。”
那位王捕快有點羞赧,卻也不忘拱拱手道:“請?zhí)欢ㄋ偷?。?p> 看來名草有主了。
他爹和邢捕頭在那打趣了一會兒王捕頭,就互相告別。
邢捕頭和王捕快繼續(xù)巡邏去了,一家人則準(zhǔn)備去吃午餐,地點就是那家號稱本縣最大最豪華酒肆——春風(fēng)火鍋城。
還沒進門,一股麻辣清香就傳出門外,熟悉的氣味,讓鐘小荷感覺一陣時空混亂。
玻璃、肥皂,現(xiàn)在又出來一個鴛鴦麻辣火鍋,這到底是個怎樣的世界?
鐘小荷茫然又好奇。
虎子特別的活躍,楊氏得強拽著他,要不然他得沖進去。
聽楊氏嘀咕,這家火鍋城鐘父倒是經(jīng)常會來,不是請人,就是被人請,聽說吃起來特別過癮,可惜她還從未吃過,倒是在家里涮過鍋子,可自己做的,能跟大師傅比么?
虎子倒是來過這家火鍋城,要不咋嚷著要來。別說這家火鍋城,就是其它大大小小食肆飯莊,虎子也跟他爹蹭過幾回??蓱z楊氏因為鐘小荷的緣故,只能憋在家里。
鐘德福在門口沒馬上進去,先回頭鄭重的看了自己幾口人,一臉的感慨,“今天別給爹省銀錢,好吃的管夠。”
“噢,我要吃所有好吃的。”
“爹,你帶夠銀錢了嗎?”老鐘的袖子里掏出不少銀子了,還能有多少?
“嘿,閨女說啥呢?”鐘德福拍拍褡褳和袖子,“足足滴?!闭f完沖仨人一擺手,當(dāng)先就往里走。
門口小二早就看到這一家人了,只是看一家子聊的不亦樂乎,沒上前打擾,只等鐘德福邁步了,才點頭哈腰笑臉招呼。
一近大堂,原本熱鬧的大堂,突然靜了。
只能說這家人太有存在感了,尤其是鐘小荷。
這家子從早上出來就是這個待遇,已經(jīng)有點習(xí)慣了。尤其是鐘父,不覺得尬,只覺得有種一朝翻身揚眉吐氣的感覺,由內(nèi)而外的得意。
鐘小荷溜了一眼大廳的那些餐桌,內(nèi)心徹底不淡定了?;疱仯€是鴛鴦火鍋,麻辣加清湯的那種。
這……鐘小荷兩個眼睛上面扣著兩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