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匆匆忙忙挽箏8點59分59秒打卡成功。
在電梯里,打卡成功的挽箏虛脫的喘著氣,沒了全勤獎,今天再遲到了,又扣工資,這個月白干活了,該死的黑煤窯老板。
電梯門剛要關上,擠進了一疊文件夾,小山一樣的文件夾被一個瘦小的女生抱著。匆忙中,文件夾落了一地。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蹦桥B連道歉。
“沒關系,我和你一起撿”
挽箏蹲下儉文件,看到那女孩的手臂衣袖處的一塊傷疤,那傷疤應該很大,疤痕的其他地方被袖子遮擋?!拔?guī)湍阋黄鹚腿グ??!?p> “如果你不忙的話。那謝謝了,”那女孩怯生生的說。
“不忙。沒關系的。”
“謝謝,我在財務部。今天真是多虧有你幫忙。”她抱著層層疊疊的文件吃力的轉過頭對挽箏說。
到了,財務部,看到她的桌牌,才知道,她叫李美琪,美琪又連聲道謝。她還沒有說完謝謝,她的主管就在說,“你怎么才回來,昨天讓你算的表格,算完了么?上上班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成天打什么電話?”順道給了她一個白眼。
“美琪,你先忙,我也需要回到工位了。”挽箏知趣的走開了。
“謝謝”。
茶水時間,八卦小隊。
“今天早上,在公司門口那個紋身男找誰的?看樣子不像好人,好像黑社會,我們公司誰惹上的?”
“是財務部的美琪,聽說私生活特別亂,總有亂七八糟的男人找她。這不是第一次有黑社會的人找她了?!眲|東說。如果不是今天的電梯間的碰面,挽箏根本不知道這位叫做美琪的女孩,當然也不會注意到她。也不會想到那么文弱的一個女孩子如何會惹到黑社會。
“有點嚇人”兩人搖搖頭。
“果然科技部掌握著公司的最先進的技術,行政部掌握著公司最新鮮的八卦。”
“總務部是啥?”挽箏好奇的說。
“總務部擰著公司最燙手的燈泡?!眲|東打趣著。
“什么擰燈泡,我們不只擰燈泡好不好。”挽箏故作生氣狀。
“東東,我們的大老板是什么樣的人?”挽箏手支著臉,因為心里很想了解,在八卦部門眼中的黑煤窯老板是什么樣的,這位最不講理經(jīng)濟學教授除了是位逼婚總裁,還有什么惡劣行跡。她迫切想知道他的一切。嘴卻說露了心思。
“做事雷厲風行,殺伐果斷,而且還有一個世人都知道的小癖好,喜歡收購公司,被他盯上的公司,無論經(jīng)營的多好,總是以最低價格被買入,這其中的手段可想而已?!?p> “私生活呢?”她小聲的問,
“生活當然是豐富多彩了,換女友,就好像是換衣服一樣的頻繁,熒幕上一線的女明星,都和他傳過緋聞,不過,從三年前,他不知怎么,一下清新寡欲起來,再也沒有傳過任何緋聞?!?p> “三年前?”三年前遇到的是自己,那個時間,他兼職做林大的經(jīng)濟學教授,難道都是為了我?挽箏不淡定了,又想了想,這怎么可能?
“清新寡欲的原因,傳說中,有幾種原因,因為以前的萬花叢中過,身體機能出現(xiàn)問題,花蔫吧了,不再堅挺,或是因為賞遍了萬花,玩膩了收心了?!?p> “啊?還能這樣分析!就不能是為了一個女孩子守身如玉,從此只飲一瓢么?”
“可不是我分析的,是她們說的?!睎|東說完,給她看一個微信群,顧顧的后宮。挽箏一口水險些噴了出來。
“挽箏,話題都是大老板,你喜歡他了?說不定,大老板就喜歡你這樣清淡的?!睎|東向著她飛了一個媚眼。
“你說誰清淡了,”她挺了挺不怎么飽滿的胸?!罢f不定,有一天,宣布他已經(jīng)結婚了?!?p> “當然會祝福他了,可是我也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樣的女人把他收服,應該有個絕艷的容顏吧。”
其實她沒有絕艷的容顏。只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大專畢業(yè)生。雖然這個結婚證領的飛快,快到自己都不相信。
“他可不是我們所能想的,畢竟和我們的鴻溝有那么深,這個群里的人,也都只是把他當成明星在追星而已,而實際,又有誰能真心的想去和他結婚,畢竟,那鴻溝是自己也過不過的坎。因為,誰能配上他?差太多的愛情能牢靠么?”東東突然很認真的說。
“就我看來,愛情不如科學實驗來的真切。愛情是感性,科學是理性。感性那有理性來的真切?”勤學看向她倆。
喜歡顧祈風么?喜歡吧。喜歡什么呢?昨天他說只能是你時,那道深情的目光?那份喜歡和愛有些距離吧。如果是別人呢,昨天也如此深情表白,昨夜的事也會發(fā)生么?感情世界的新手,還是迷糊了。
下班時間。挽箏收到一條微信,“下班后,公司門口等我,我們?nèi)ゴ簼M堂吃飯?!?p> 本來還是想回小公寓的挽箏猶豫了,誰和好吃的過不去,“知道了。”
顧祈風看著她的回復,寵溺的笑了,小饞貓,我沒有春滿堂的佳肴香么?
兩人吃完了飯,就回了家。時間尚早。顧祈風帶她去影音室看電影。自己去了書房工作。挽箏邊看影片邊吐槽著,一邊資本主義大老板真是會享受,弄了個影院在家里。一邊可以躺著看電影真的很舒服??戳藥讉€熱門的影片后,困意襲來,一看手機,居然12點了,剛走出隔音的影音室,就聽到鋼琴聲,好奇的她聽著聲音尋找,來到了花房,
花房中月光下,顧祈風彈著鋼琴,他彈的是Kiss The Rain,悠揚琴聲從他的手指中溢出,花房中的各色鮮花開的爭奇斗艷,茉莉花小小潔白香味醉人,月光給他打了一束高冷的柔光,給人一種神圣不可侵犯的錯覺,仿佛如果手去觸碰,這一屋子的人與物如同幻影一般消失不見。挽箏看呆了。
“夫人,我們一起休息吧。”
挽箏就這樣讓他拉著手,走進了臥室。
又被吃干抹凈的周挽箏只是悔恨啊。那。。。那。。。那哪里是什么神仙的禁欲畫面,那。。。那分明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大色狼!!!挽箏啊,你的不屈的靈魂呢?不要再被美色所吸引了,色字頭上一把刀啊,他是黑煤窯的黑心腸的老板,差點讓你掛科的大壞蛋?。?!
第二天一早,在辦公桌上放著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物盒,打開一看,一個發(fā)卡,發(fā)卡小巧精致,還有一個小便簽,寫著,謝謝你,美琪:)
挽箏沒有想到,昨天一個小善舉,她居然給自己買了禮物,知道感謝的人,應該不是壞人,那些公司的傳聞,是不是真的?
又過了幾天,她接到了美琪的電話,電話中,她說能不能去她的家里住幾天。挽箏同意了,反正小公寓現(xiàn)在空閑著也沒有人住,至于什么原因,她沒有去問,也許哪天,當她想說的時候她會說吧。又過了幾天。美琪說,請她吃飯,表示歉意。
“我很少得到別人的幫助。那天電梯里真的很感謝”
“只是個小忙不打緊的,你住了我的房子,又把我家打掃的那么干凈,是我要說感謝才對?!?p> “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姑娘,有些話,我想對你說,也只有你如此溫柔能理解我,”
美琪娓娓道來這些年的苦,為了年幼的弟弟不被繼母虐待,她帶著弟弟離家出走,年幼的姐弟,打工哪有人肯要,只能靠出賣自己的身體換錢,得到她與弟弟的學費、生活費,等弟弟長大后,弟弟卻視姐姐為骯臟的破鞋。即使她是養(yǎng)大弟弟唯一的親人。好在弟弟學習優(yōu)秀,也算是她唯一的安慰,從前的那些客人,不知從何得知她現(xiàn)在的工作地點和居住地,脅迫她,虐打她,還聲稱去弟弟的學校。她只好委曲求全。若有不聽,就是打罵,她把袖口向上擼,兩個手臂新傷、舊傷滿目瘡痍。她去挽箏家只是為了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