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祈風的吻,真的把她嚇壞了,深色欲望的瞳孔,忘情的動作,讓她以為他是吃人嘴的妖怪
小箏給顧祈風帶來的觸動更大,自己是怎么了,一個要殺自己的小丫頭,還是乳臭未干扁平的那種,自己居然吻了,一定是最近火氣旺盛,或是自己想換一換純真的口味。
人世間的風塵煙火并沒有影響到她,教司坊的姑姑也沒有抹殺她的純真,那幾天的屈辱在她的身上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清澈的像是冰川融化的水,冰涼的澆去他的煩躁,揉在懷中,心就會平靜。戰(zhàn)場上的血腥,朝堂上的暗斗,都融化在冰川的潔凈中,被洗滌的干干凈凈。
她伺候穿衣的時候,故意離他很遠,兩人的身高差讓她踮起腳尖,一個沒有站穩(wěn),身體不受控制的就要跌進他的懷里,她害怕的閉上眼睛,顧祈風故意閃身一躲,她直直的倒地。摔得手臂生疼。
“去門外,罰跪一個時辰”
她揉了揉手臂,站起身。
“等下。”他隨手拿起一個發(fā)簪把她頭發(fā)挽起。昨夜那個吻痕青紫的觸目驚心。他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嘴角上翹,“去跪著”又示意王總管遞給一個銅盆。
小箏高舉著臉盆,跪在門口,身邊走過十幾個女婢后,又來了幾位將軍侍寢的小妾。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箏丫頭啊,這剛從打掃丫頭提拔為貼身丫頭幾天呀,就受了罰了?!闭f話人,正是前幾天被趕出房間的小妾。她撇了小箏一眼,看到了,那刺目的吻痕昭然若揭的告訴她,昨夜將軍臨幸了她,頓時火冒三丈。
她那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著,自己努力了幾年,才爬上將軍的床,為了保住地位,去和那青樓妓館的女人學如何伺候男人,還沒有站穩(wěn)寵妾的腳跟,就要被這個黃毛丫頭替代了么?不甘心!
一邊氣的牙癢,一邊根本無心爭寵,小箏淡然的態(tài)度讓她氣得發(fā)瘋,昨天臨幸了她如何?今天不也是被罰了?索性大著膽子虐她取樂。
沒半盞杯的時間,她的兩個跟班小妾打來了兩大桶冰冷的井水,在她的示意下,那兩個小跟班往銅盆里倒水,銅盆那有水桶裝水裝得多,小半桶,銅盆就滿了。
“你是看不起將軍的貼身女婢,沒有倒?jié)M!繼續(xù)倒!”
銅盆本是有一定重量的,加上倒?jié)M了水,小箏舉起來,有些吃力了。
那寵妾索性拎起另一桶水,倒了下去,可想而知,水溢出水盆,冰冷的井水把她的衣服打了個透,
“不好意思,箏丫頭,是姐姐沒看清,讓你濕透了吧,不過,將軍的規(guī)矩,這罰跪之人,可不能起來的,真是辛苦箏丫頭了。”說完,轉身離開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她就如此濕著衣服,高舉著銅盆。
“時辰到了,進來伺候主子吧?!?p> “是”她想放下銅盆,可是胳膊動不了了,長時間的一個動作,胳膊像是凍住的冰雕,冰冷又麻木。
王總管,放下銅盆,扶她起來,輕剽一眼,“不要磨蹭,主子可不喜歡等”
他知道,這丫頭地位絕不至于此,主子玩過的,看上的女人,沒有一位是如此這樣對待的,他從來不會管那些女人的死活,女人之的爭斗他也不會關心,就是再寵的小妾,梨花帶雨的找他哭訴,他也不會看她一眼,就是看了,眼神中也只是厭惡,因為打擾了他,伺候好了,只給一些打賞而已。女人對于他來說,只是發(fā)泄欲望的工具,而這箏丫頭在外面跪著,他在屋內寫著字,王總管知道,主子表面越平靜,內心越煩躁,所以他一直大氣也不敢出,直到欺負她的寵妾被主子下了暗地處死的命令。他明白了,主子對這丫頭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于是才會有放下銅盆,扶她起來。
小箏濕著衣服進了屋里。立于顧祈風身側。顧祈風還在寫著字,仿佛她根本沒有進來。很突兀的說著。
“折磨你,不用我動手,”這句話在告訴她,他們的身份的區(qū)別。“記得告訴我,是誰派你來殺我的,你房間里,床下地磚埋起來的小瓶子,我先保管著。等你告訴我了,我也許會還給你。下去,洗干凈?!彼€在寫著字,
井水的溫度、濕的衣服沒有讓小箏感到寒冷,他的這句話,她是真的害怕了,他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要殺他,雖然他問過她,可是,和現在的情況不一樣,他把那蠱收了,他很明確的知道,她要如何殺他,自己的小伎倆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自己來將軍府的目的就是殺了他,可是呢,自己讓他看個通透,小箏本是個心慈手軟的主,根本做不成殺人的事,獵人成了獵物了,還怎么殺他?族長死前交代的,是無法完成了。
現在也許就是顧祈風說的沒有希望吧。
夜里,王總管,安排了主子最喜歡的幾個姑娘,還叫了春花樓的頭牌和幾個樣貌和箏丫頭幾分相似的,又叫了幾個雛,將人安排妥當后,詢問主子,是否可以開始了。
姑娘一個一個笑著進來,又一個一個哭著出去,原來,主子只是看了一眼,就一揮說下去。沒有一個入了主子的眼。特別是春花樓的頭牌,那里受過這樣的打擊羞辱。
“主子,是奴才沒有辦好,請主子再給奴才一個機會?!?p> “去把箏丫頭叫來?!?p> 顧祈風那屋進了很多女子,想必是用不著自己伺候,心里盤算著,如何去山里,再找些蠱蟲,自己制蠱的技術沒有族長好,不過,也能讓他受傷。如果無法給族人報仇,自己留在將軍府來干什么?當然不是做婢女。
“箏丫頭,主子要你去伺候?!毙」~沒有注意王總管柔軟異常說話語氣,和平時的冷漠語氣的截然不同,心里還忐忑著顧祈風要干什么?
“知道了。”
顧祈風房間,房里很暗,沒有點燈,她在想,那些姑娘去了哪里?走了?不會是那些姑娘和顧祈風去了別的地方,讓她來這個黑屋專門嚇唬她吧。
身體一輕,她嚇的她“啊”了一聲,眨眼間,已被丟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