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路公交車?;鹚倬W(wǎng)吧站臺,公交車下來一老一少。
“天宇,我就說你跟不上現(xiàn)在年輕人的腳步你不相信。他們要參加的比賽是TGA大獎賽,有機會晉升職業(yè)選手的大型線下賽事。一線職業(yè)選手待遇不比明星差,二線職業(yè)選手少說也有上萬工資?!绷执髠ニ阉鞒錾习贄l職業(yè)選手詞條,隨便點開一個詞條都能讓翔天宇內(nèi)心無法平靜。
翔天宇不是很相信自家的兒子,不放心道:“按你這么說還有18線職業(yè)選手???”
“從理論角度應(yīng)該這樣,但從實際情況來說,職業(yè)選手只有首發(fā),替補。工資不差。”其實林大偉對TGA大獎賽,職業(yè)選手的實際情況都沒底,他只是希望5個少年可以去試試,哪怕輸了也沒關(guān)系。
清字平進入網(wǎng)吧的第一眼就注意到吧臺的兩個中年男人。他們相互對視一眼,惺惺相惜,相見恨晚。
牧歌打了一聲招呼,“老板?!?p> 林大偉點了點頭示意牧歌到翔馬他們那里去。
翔馬大聲叫道:“哎!牧歌回來啦!”
網(wǎng)吧的流客怒斥道:“翔馬閉嘴!”
時間久了狗都能產(chǎn)生感情,更何況是志同道合的年輕人。經(jīng)常來網(wǎng)吧的客流自然知曉火速網(wǎng)吧五連坐的事情。
翔馬站起身,佯裝咳嗽清了清嗓子,說:“呃,感謝大家這幾天的陪伴,我們明天就要去縣里的網(wǎng)咖了,記得給我們加油助威??!”
“不是,你小子明天才走,你今天就讓我們給你加油?怕不是要我們幫你漏漏油吧?!”
“哈哈哈!”
清字平總覺得眼前的兩個中年男人有點眼熟,又想不起來他們是誰。
倒是林大偉和翔天宇認出了眼前的老年人,他不就是當(dāng)年教他們倆的班主任清字平嗎?
翔天宇驚得說話都不流暢:“我草,班主任清字平。”
“哎,你認識我?”
“班主任,我是中學(xué)三年都在你班上的調(diào)皮搗蛋鬼翔天宇??!”
清字平若有所思,好像是有兩只猴子來著?!半y道你是林大偉?”
“是的?!?p> “有出息啊,網(wǎng)吧你們開的?”清字平感嘆不已,明明是最讓老師不受喜的孩子,成就不比一般受喜的孩子差。
林大偉點了點頭,“我開的。”
“你呢?”清字平就像曾經(jīng)的班主任一樣關(guān)心他們的生活。
“我養(yǎng)豬種田的,也不多,十來只。”
“十來只不少了??!”
就像故意在當(dāng)年的班主任面前裝比一樣,翔天宇略顯平淡地說:“10畝田。”
清字平再也坐不住了,“啥?10畝?!”
翔馬偷笑地小聲說:“你們說當(dāng)年的學(xué)生碰上當(dāng)年的班主任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清字平校長是他們的班主任?!”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這么巧的事情,太巧了。
突然!
拓武坐在原位沖電腦吼道:“你們能不能認真一點?我們已經(jīng)沒有時間訓(xùn)練了!”
被罵了的翔馬轉(zhuǎn)過頭注意到拓武的表情頓時安靜下來,好好坐到位置上,“對不起?!?p> 直到中午,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才有所緩和。
思閣小吃店。
“拓武,原味奶茶你的最愛!”翔馬接過雪姨端來的幾杯奶茶遞到拓武的桌前。
“早上我失態(tài)了,抱歉?!闭f完,拓武抵下頭任由劉海擋住他的面容。
實際上,拓武早上接了一個電話。
“喂,兒子,爸爸媽媽今年不能回去陪你過生日了?!彪娫捓飩鱽硗匚鋴寢尩穆曇簦燥@憔悴。
同時,電話里傳來拓武爸爸的聲音,“好了沒有,客戶已經(jīng)到樓下了?!?p> “兒子,媽媽把生日宴的錢轉(zhuǎn)到你的卡上,你找?guī)讉€小伙伴慶祝一下?!辈坏韧匚湔f話,拓武媽媽就已經(jīng)把電話掛斷了。
一句話都沒有說的拓武看著手機界面的電話通斷,他的手緊緊捏住手機,手機受不住他的壓力碎屏。
“老師一定給你們打過電話,我為什么不去上學(xué)你們都不問一下嗎?”拓武回頭看了一眼網(wǎng)吧出入口,他的心燃燒起來了。
翔馬推了幾下拓武的肩膀,“拓武!拓武!”
拓武被驚醒急忙躲向墻壁面抹眼淚,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回過頭問:“怎么了?”
“害,我跟你說,林言要有后媽了!”翔馬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林言。
“不是,人家有后媽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的拓武又回到了翔馬他們所認識的拓武,高冷、腹黑、毒舌。
“哎喲我就說說嘛,我怕你不知道。”說著說著,翔馬又把手搭到了林言的肩膀上,就好像他是林言的大哥,林言是他的小弟一般。
拓武搖了搖頭,“我不需要知道?!?p> “哎,如果我不說我下次邀請你來吃喜糖你都不知道咋回事。”翔馬一副主家的樣子。
“你別搭著我?!绷盅砸匝咐撞患把诙畡萃赃吪擦艘幌?。
翔馬正高舉奶茶杯準(zhǔn)備喝來著,“咣當(dāng)”一聲直接人倒杯落。
翔馬倒在沙發(fā)與桌子的中間,艱難地動了幾下,“嘶,疼……”
“沒事吧?”江澈和牧歌站起來問。
“他媽的,別人都用吸管喝,就你與眾不同非要裝獅子口,活該啊你?!蓖匚錅惖较桉R的臉上,說。
林言站在旁邊不知所措,他只是想惡作劇一下沒想到后果這么嚴(yán)重。
“疼啊哥哥!”就算頭暈眼花屁股疼翔馬也不失逗比本質(zhì)。
“看來沒什么大事?!蓖匚湔f了一聲坐回沙發(fā)上喝一口原味奶茶壓壓驚。
林言道歉,“對不起。”
“沒有十個雞蛋糕我是起不來的!”
“我這就去給你拿?!?p> 翔馬生氣地說:“雪姨又不是你媽,你憑什么隨便去拿人家的東西!”
“行,我去買就是了。”
“你有錢嗎?”翔馬疑惑道,他原本想解決林言和雪姨之間隔閡的。
“呃,有一點點。”
“我草!我要5盤玉米蝦仁番茄蓋澆飯!”翔馬暗道:1盤玉米蝦仁番茄蓋澆飯20塊錢,5盤就是100塊錢,可比3塊錢1個的雞蛋糕貴多了。我就不信你有100塊錢!
“好,我去買!”
翔馬一臉問號:我草,這人什么家庭,100快零花錢都有,咱不是生活在大城市的孩子吧?
拓武看不下去了,說:“好了林言,你找個抹布來幫他臉上擦一下。其實他受的傷沒你想得嚴(yán)重?!?p> “我草,你不說話會死??!”翔馬一手臂撐著桌子一手掌撐著沙發(fā)慢慢爬了起來。
林言還是很擔(dān)心,“真沒事嗎?”
“放心吧,死不了的?!毕桉R偷偷捂了一下右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