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他的馬嗎,怎么從前頭過來了,塌又想干嘛?”認出了蘇白那只漂亮的小母馬,劍雨汐歪著腦袋遲疑了片刻,第一個想法便是那個男人又在想法子暗害自己了。
她好無辜??!
伸手牽住了小母馬的韁繩,她腳下也加快了一些步子,倒要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遭了災的蘇白。
地底,無數(shù)的藤蔓游蕩,一次又一次卷在了蘇白撐起的混元氣罩之上,抽起了一道道漣漪。
他只是一個六境的武夫,周天還未圓滿,一口氣下去,注定要有幾歇換氣的時間。
“給我開!”
當下便用力一吸,將撐出體外的那一口氣吞了下去,周身氣機鼓蕩而出,雙腳踏地,雙拳頂天。
一式轟出,如神人擂天鼓,打的地面往上一涌,一道道巨大的裂紋如蛛網一般向著四面八方蔓延。
纏繞在他身上的藤蔓皆被震得崩裂開來。
乘此良機蘇白便用力一蹬,身子拔地而起,沖出了地面。
撐著武夫的那一口氣一松,隨之胸膛向內一收,張開了嘴用力一吸,吞天食氣。
不過那一口氣還未完全吞入……
就在此時,地面一個晃蕩,再一次隆了起來,一根巨大無比的藤蔓,從豁口處沖出,卷住了蘇白的身子。
將蘇白拽到了半空中。
就在蘇白在天空中晃蕩之時,一個龐大的山藤拔地而起。
幾乎已經修出了口鼻,五官。
這應該便是這藤精的本體,如今流淌著碧綠色的汁液,顯然蘇白先前的神人擂天鼓,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震斷了他大半的藤蔓。
“喂喂喂,你這粗又長的藤往哪里捅啊.....沒想到你是這樣不正經的藤精!”
一條條藤蔓仿佛老蛇一般,卷住了蘇白,不斷鞭笞著他的身體,便連蘇白的衣服都被撐破了開來,無孔不入。
畫風頓時有些鬼畜,好在蘇白六境武夫的底子還在,用身體硬扛了一波傷害。
蘇白透著牙縫,深吸了一口氣。
正想再一次撐開自己體內武夫的那一口氣,突然眼神一拐......蘇白一怔。
看到了姍姍來遲的劍雨汐與自己心愛的小母馬,身子一僵,差點被自己撐起的那一口氣嗆住。
那一刻,蘇白再一次選擇了社會性死亡。
該死的,這女人莫非跟自己的八字不合......為什么總是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出現(xiàn)。
她是來看自己笑話的嗎?
蘇白悲憤欲死。
劍雨汐只看了蘇白一眼,便也有些發(fā)懵,但還算能夠接受,畢竟比這跟糟糕的畫面她都見過。
只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又出了哪個幺蛾子,怎么惹來了這么一只修煉成精的藤妖纏他的身子。
她那里知道,其實是蘇白先動的手,挖到了別人的老巢。
主要原因還是對她圖謀不軌。
當下三尺青鋒出鞘,一劍削開了撲來的一根藤蔓,形如神舞,一道道凜冽的劍氣絞斷了無數(shù)纏她身子的藤蔓。
劍雨汐毫不留情的下劍,刺的那只老藤怪不斷的‘嚶’鳴。
瘋狂的揮舞著如同手臂般的藤蔓纏她身子。
“沒錯就是這樣子......快,纏她,纏她啊.....你個渣渣藤?!睉覓煸诎肟罩械奶K白手舞足蹈的叫囂著,恨不得親自下場,不為劍雨汐加油便罷了,倒是很不得她落得跟自己一個狼狽模樣。
甚至.....有些小興奮?
就連藤精都聽不下去了,低鳴了一聲,纏著蘇白的身子,狠狠的朝著劍雨汐甩去。
好一招借刀殺人。
劍雨汐寒眉帶俏,惡狠狠的瞪了蘇白一眼,腳下飛起,腳尖狠狠的點在了蘇白的屁股直上,一個借力。
三尺青鋒卷著漫天的碧綠色汁液,一劍揮出......雪白的劍氣,透過了老藤精的身子。
老藤精頓時‘嗚咽’了一聲,裂開了,碧綠色的汁液流淌了一地。
武夫講勇猛,劍修講凌厲,儒家講浩然,道家講玄妙,便是這一劍出,風云斷的姿態(tài),讓多少江湖兒女握住三尺青峰。
尤其一襲青衣的老劍仙,曾經劍氣縱橫三千里,更是成為了天下人的榜樣。
天下武夫,提劍過半,并不是一句虛言。
“你沒事吧?”
三尺青鋒入鞘,劍雨汐看著依舊埋在了土里的蘇白,問了一句。
看著依舊沒有動靜的蘇白,她好看的眉頭皺了皺。
該不會真的死了吧?
走了過去,用腳尖踢了踢蘇白,正想看個究竟。
突然,蘇白一個鷂子翻身,喝道“分筋錯骨手?!?p> 熟不知劍雨汐一劍在手,天下我有,手中的長劍一揮,劍鞘輕輕一拍,‘啪’的一下,打在了蘇白的手臂上,再一次把他給打趴在了地上。
蘇百便趴在了地上,把頭埋在了泥土里‘嗚嗚嗚’哭了起來。
委屈極了。
這個男人好可憐!但是好好笑…………
劍雨汐都不知道想笑還是想哭,看著狼狽到了極點的蘇白,哭的如此的傷心。
她遲疑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正想安慰一下蘇白的....
一切都在蘇白的算計之中,就在此時,賊心不死的蘇白一個轉身“吃我一包五毒散?!?p> 說話間,一包白色的粉末,便朝著劍雨汐撒了過去。
劍在手中,劍雨汐身子靈動的往后退了一步,比蘇白想象的還要跟快些,而后長袖一卷,白色的粉末盡入其中。
輕輕一送,便都還給了蘇白。
蘇白吧唧吧唧嘴,一種苦澀的味道在嘴里蔓延開來.......糟糕是熟悉的感覺。
“水、水、水~~~~”
“你這是吃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劍雨汐遲疑了一下,還是將腰間的水囊解了下來,丟給蘇白。
“解藥,解藥....”
連忙從自己的衣兜里摸出了一瓶解藥,一仰頭給喂了下去,拔出水壺的塞子,給自己灌了幾口水,漱了漱口。
不過嘴唇上火辣辣的滋味,就跟吃了麻辣指天椒似的。
沒知覺了。
折騰了好一陣,蘇白才勉強的活了過來,動了動嘴唇,一臉希冀的抬著頭,看著劍雨汐,道“你幫我看看,怎么樣了?我的嘴,好像……沒知覺了……”
“已經好多了,剛才就跟燒餅似的,現(xiàn)在就好像兩條香腸掛在了嘴上,恩......差不多了,挺好看的,嗚~~~~~~”
偷偷瞄了一眼蘇白,劍雨汐死死的咬著嘴唇,努力的不讓自己笑出聲來,一張俏臉通紅。
她才不是那么膚淺的女孩子,不會隨意笑的。
“哇哈哈,哇哈哈哈?!?p> “嗚嗚嗚,我不跟你了,我不跟你了,你走,你走~~~~”
這回蘇白是真的是委屈的哭了,眼角里,兩行清淚滑落,不斷的抓起地上的泥土丟向了劍雨汐。
劍雨汐一次的把泥土打回,一個哭,一個笑。
一個美女一個泥人好笑好笑。
從小到大,他——蘇白,何時如此狼狽過,回想這一段心酸坎坷,這女人簡直有毒啊.....
蘇白已經有了結論……這女人,她克我!
扒柏
借用一下‘東成西就’里的梗,93年的電影,看一次,笑一次,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