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媚娘一把捉住齊霄的衣領(lǐng)將他提了起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齊霄到底是個凡人,本就受了傷,再這么一折騰,頓時痛苦不已,暮雪見了,不免有些擔(dān)憂,但這時候她是要比往常都更不能表現(xiàn)出任何擔(dān)心的。
媚娘猛吸了一口精氣,陶醉地半瞇著眼,忽然,她又猛地將他丟到一旁。
“這男人味道不錯,等收拾完了你,我再來慢慢享用?!彼χ貉┳吡诉^來。
“雪兒,我不準你傷害她!”
齊霄爬了過來,再次擋在了她前面。
“喲,還是個癡情種?!泵哪镎f完再次將他踢開。
半晌,齊霄這才掙扎著站了起來,以自己的血肉之軀,倔強地護著她。
“雪兒……我終于也可以為你做點什么……”他說完咧嘴一笑,鮮血頓時嘔出。
暮雪拳頭緊攥,竭力忍耐著,“傻子,你今天就算是死在我面前,我也不會為你掉一滴眼淚?!?p> 齊霄再次扯出一抹難看的笑容,“能為你死……我心甘情愿……”
話剛說完,媚娘又一腳將他踹開。
這一次,齊霄艱難地爬動著,可是卻有心無力。
他傷太重了,再這么繼續(xù)下去,很有可能命喪于此。
暮雪偷偷碰了辛虞一下。辛虞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小狐貍,她好歹也是你的舊主子,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彼@時候也恢復(fù)了一些,擋在了暮雪前面。
“暮雪娘娘不愧是妖后,這男人們是一個接一個要替你送死?!彼f完看了辛虞一眼,說道,“你不是要征服她嗎,一會兒我弄花她的臉,廢了她修為,再送給你慢慢玩。”
“媚娘,我勸你還是趕緊離開,云嵐妖眾已經(jīng)在路上了,等人來了,你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了?!?p> “哈哈哈哈……你少唬我,暮雪娘娘有令,若非她準許,不得擅自下山,所以,根本就沒有救兵?!?p> 辛虞頓時臉色一沉,“你是活膩了吧!你以為你殺了你會有好日子過?”
“當然咯,等我奪了她妖丹,我就是妖后了?!?p> 暮雪冷哼,“妖后可不是誰都可以當?shù)?!?p> 此時,她已經(jīng)恢復(fù)了所有修為。但身上那觸目驚心的傷仍然在,這讓媚娘誤以為她只是虛張聲勢。
她拍了拍辛虞肩膀,站了起來。
不知為何,雖然她現(xiàn)在遍體鱗傷,但媚娘依然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雪狐媚娘,你出賣同族,背叛云嵐,今日,我云嵐妖后在此清理門戶!”
暮雪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她沖了過去,飛沙走石中,一身哀嚎驚破天際,下一秒,一只通體雪白的狐貍跌落地上,吊著一口氣茍延殘喘。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就你這種貨色也想取代我!”纖手一揮,一顆白色妖丹從狐貍身上飛出來。
拿在掌心看了一眼,暮雪笑著將它捏了粉碎,下一秒,地上的狐貍在瞬間化為了烏有。
辛虞許是被她強大的氣場震懾到了,愣在了原地。
看到暮雪沒事了,齊霄笑了笑,轉(zhuǎn)眼便暈了過去。
看到他,暮雪不由眉頭一皺,纖手一揮,齊霄被送到了房間里,身上的傷也眨眼沒了影兒。
“還愣著做什么?”她看向了辛虞,又看向不遠處的燕如織,“把人帶回去?!?p> ————————————————
別院的動靜早就驚動了不少人,還有成衣鋪那邊,有太多人看見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無奈,她施了法,降下了一場雨。
一場能夠讓人忘卻所見所聞的雨。
這些人里面也包括齊霄。
當把這份記憶抽出存好,暮雪將玉佩交給了辛虞。
“齊霄已然察覺了你的身份,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離開吧。”
辛虞遲疑著,最終搖了搖頭,“小……暮雪娘娘,我現(xiàn)在對你是心悅誠服,你不走,我哪兒也不去?!?p> “難道你還想讓今天的事情再發(fā)生一次嗎?我可沒有那么多精力再救你?!?p> 辛虞呵呵一笑,“反正我不走,這輩子我都跟定你了?!?p> 暮雪嘆了口氣,“這樣說來我們之間還有賬沒算清呢。”
覺察到逼人的殺氣,辛虞飛快跑出了房間,“暮雪娘娘您息怒,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一定痛改前非?!?p> 等辛虞離開了,暮雪再次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齊霄身上。
她現(xiàn)在真是拿他沒有一丁點辦法了。
那夜,齊霄從淅瀝的雨聲中醒來,一睜眼便看見了睡在他床邊的暮雪。
“雪兒……”
“夫君你醒了?”
夫君?她叫他夫君?對啊,那日她在碼頭邊說愿意為他嘗試一回。
只是她柔柔的笑眼里卻似乎少了什么?不過不要緊,只要她在他身邊就行了。
院里暗處,暮雪悵然嘆了口氣,“早知如此,當初早就該跟你學(xué)習(xí)一下這分身技法了?!?p> 辛虞笑道,“那可不是,這下可以省去不少麻煩了。不過你用一成修為凝了這個分身,又斷了與她的聯(lián)系,豈不可惜了?”
有什么好可惜的,修為可以再練,但齊霄對她的這份情義確實難得,她只有以此回報。
“不過她會不會再驚陣?”
“陣法已經(jīng)損壞,若無人修復(fù)應(yīng)該很難復(fù)原?!边@也是為什么她要用足足一成法力凝結(jié)分身的原因,就是為了以防萬一,至少能有告知她的時間。
空冥應(yīng)該還不知道凈魂陣已損,否則不知道要氣成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