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大殿內休息的時候,齊禪暗自溝通金蟬,原本指望著金蟬給出個主意,但是金蟬根本沒有回應,也不知道是還在沉睡還是壓根不想理他。
齊禪無奈只能自己思量自保的方法,靈簫譜的雷音篇他已經(jīng)記熟,借助他原來學的洞簫底子,已經(jīng)能囫圇吹奏出來。惠能禪師聽過他的吹奏,實話告訴他,十之八九不得要領,雖然能吹出聲音,但是并不能發(fā)出真正的雷音,而且受限于齊禪自身的修為,連雷音篇的十之一二都發(fā)揮不出來。
見齊禪有些氣餒,惠能禪師安慰道:“施主的紫玉金簫和簫譜來歷都非比尋常,只是受限于施主修為,發(fā)揮不出最大威力而已,不過饒是如此,那真雷清音也能克制所有鬼魅邪物,那淮陰王想必也是極為忌憚的,尤其是在此時,淮陰王需要全力壓制自身尸氣的時刻,這真雷清音更是能擾亂他的心神。”
齊禪雖然有些氣餒,但是也知道這個絕不可能短期速成,必須要花時間揣摩練習才成。
既然短期內無法再提高靈簫雷音,金蟬又不回應,齊禪就把注意打在那把白玉云鈾劍上面了。
金蟬說過這白玉云鈾劍上面有法陣,材質也特殊,而且齊禪還有《真武蕩魔劍法》,這要是悟透一招兩式,說不定能在關鍵時刻用來對付淮陰王。
雖然金蟬也說過,這真武蕩魔劍法不是他現(xiàn)在能學的,但是現(xiàn)在也管不了這么多了,先試試再說,結果觀想了幾次第一招:斷江截流式,這招看上去很簡單,齊禪苦思半天也一無所獲。
只能苦著臉重新把精力放到紫玉金簫身上,打定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的注意。練習起簫曲來。
惠能見又詢問了張靈秀和大髯漢子幾句。
幫著張靈秀辨識了幾張符箓,并告訴了張靈秀一些特殊符箓的用法,另外借助張靈秀身上的材料寫了一些符箓備用。
最后惠能禪師在查看過許海清征詢過大髯漢子的意見后,在大髯漢子視若性命的無名寶刀上用大氣力刻畫了九個火符。
“此刀材質特殊,應是出自地火核心之地,火氣十足,現(xiàn)在用九個火符聚集刀上火氣,可以提高不少此刀的威力,若是以后施主以后成為了練氣士,更是能借助此刀,隨手發(fā)出火符?!被菽茴H有些疲累的擦著汗,把寶刀交給大髯漢子道。
大髯漢子接刀在手,隨手劈出,刀鋒上迸射出一道火焰,高興的連連點頭道:“好,好,此刀威力果然大增,多謝禪師,此刀一直無名,以后就以禪師所刻符箓為名,就叫火符寶刀?!?p> 齊禪見惠能禪師十分勞累,就拿出了靈酒給惠能禪師飲了,惠能禪師倒是沒有推辭,飲完后對靈液的效果也是十分驚訝,不過修道界各種奇寶異物極多,他也沒有多問。
大家吃過隨身攜帶的食物,開始休息起來,要準備接下來的一場大戰(zhàn)。
月至中天的時候,一團黑云席卷而來,寺院周圍邪風四起。
齊禪等人知道淮陰王等妖魔鬼怪已經(jīng)到了,忙各自手持法器來到了院子內。
只見寺院門口不遠處,憑空漂浮著一串大紅燈籠,邪異紅光籠罩各處,更顯得妖氣森森。
之前出現(xiàn)過的燭奴和幾個妖將鬼將走在最前面,而在他們身后不遠處,一群鬼力士,抬著一個巨大的王攆,一個頭戴平天冠、身穿玄袍的人影坐在王座上,其周圍籠罩著一團黑霧,根本看不清面容。
“惠能和尚你考慮的怎么樣了,吾王慈悲,若是交出舍利子,便放爾等下山,如若不然,爾等只怕下場凄慘。”燭奴嘶聲道。
“阿彌陀佛?!被菽苡蚯白吡藥撞降溃骸八±像碾y以從命,為俱盧洲千萬生靈計,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好……哈哈,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睜T奴笑聲刺耳,然后拍拍手道:“老和尚你看看這是誰?”
“法?!薄ⅰ皫煹堋?、“小和尚”
齊禪等人雖然心里早有準備,但此時還是又驚又怒的叫出聲來。
燭奴身后走出一隊鬼兵,把小和尚法海給架了出來,小和尚身上貼著一張黑色符箓,全身僵直,不能行動,不能言語,若不是眼珠子在不斷轉動,如同死了差不多。
“把這小和尚吊起來?!睜T奴吩咐道。
法海被捆起來,吊在了樹上,然后身上的符箓被扯下來,小和尚剛能出聲,放聲大喊起來:“師傅、師兄救我?!?p> 他雖然機敏聰慧,但到底年紀小,落在這群妖魔鬼怪手里,自然害怕的厲害,雙眼含淚,不斷呼救。
惠能禪師露出不忍之色,不斷低頭念經(jīng)。法亮氣的哇呀呀暴叫,忍耐不住,就要沖上前去。法明雖然拉住了沖動的法亮,但額頭緊繃,眼皮直跳,也是在拼命忍耐。
齊禪三人看到小和尚受苦,也是心頭大恨,他們都很喜歡小和尚,看到小和尚如此可憐心中也是著急。
“惠能,我再給你個機會。若是交出舍利子,我就放了你徒弟,若是不交,那就先讓你這小徒弟魂飛魄散,然后攻入廟內,到時候就怕你后悔都來不及了?!睜T奴雙眼閃著紅光道。
惠能低頭念經(jīng),并不答話。
“嘎嘎,老和尚,這可是你不識實務了,既然如此,那就和你徒弟說再見吧?!睜T奴一擺手,就有鬼卒要朝著法海動手。
“慢著,我有話說。”齊禪突然走上前去說道:“你說話算數(shù),我們交出舍利子就放我們離開?”
燭奴一愣,斜覷了一眼齊禪,點頭道:“不錯,若是交出舍利子,就放你們下山。”
“那好,我們交……”齊禪一邊點頭一邊向前走去
大髯漢子關海山和小道士張靈秀也跟在齊禪后面,走到了燭奴近前。
“舍利子在你們手里?”燭奴一臉懷疑譏諷的問道。
這時大髯漢子大笑道:“哈哈,我們在你上次來過后,就勸三個和尚投降,無奈三個和尚太過執(zhí)拗,沒辦法,我們只能來了個掉包計,把舍利子換到手里了。”
齊禪暗自點頭,還是關海山這個老江湖經(jīng)驗豐富,懂得配合,知道怎么忽悠人。哪像三個和尚和小道士連騙人都不會,按理說這時候三個和尚該大怒,假裝阻攔三人,那才逼真的。
不過考慮到三個和尚的演技,之前商量的時候,只能省略了這一步,現(xiàn)在他們裝傻呆愣在當場就好。
至于燭奴不相信,懷疑他們作假,那也無所謂,只要他們想要舍利子,就肯定會上鉤。
“那你先把舍利子交出來,我自然放你們下山?!彪m然是這樣說,但是燭奴壓根沒動地方,滿臉的戒備,看模樣就知道,他壓根不信齊禪三人的話。
和他想的不一樣,關海山從背后取出一個包裹,甩手扔給燭奴道:“舍利子金佛就在里面,你自己看吧,確認后就放我們下山?!?p> 燭奴接了包裹在手,臉上露出了猶疑之色,作為鬼類,他能感覺到包裹內的氣息,博然正大確實應該是舍利子才有的氣息。
他確實不相信齊禪三人會交出舍利子,但是包裹里的東西卻又像是真的。燭奴在這一刻有了一些猶疑,他猜想會不會是老和尚惠能想交出舍利子,卻礙于臉面不想自己交,所以故意讓三個捉妖人替他交啊。
帶著這絲猶疑,他打開了包裹,包裹內是一個精致的木盒,這個木盒他見過,確實是曾經(jīng)裝著舍利子金佛的木盒。他想打開木盒看看,猶豫了一下,又停住了。
作為鬼物來說,他是承受不住舍利子金佛的佛光的。但是他也不敢直接呈給淮陰王。
所以他點手喚朱家老大朱乾道:“你來打開看看,是不是舍利子金佛。”
朱乾不敢怠慢,接過盒子,沒敢遲疑,直接打開了盒蓋。
盒子打開后,迸射出一道金光,果然是一個金色佛像,但是還沒等朱乾說什么,那金色佛像突然爆炸了開來,如同鱗屑一般的金光迸射八方。
那些碎屑狀的金光對朱乾沒什么影響,但是對于燭奴等鬼修鬼卒卻是影響極大,金色碎屑站在他們身上就冒出一陣青煙,被碎屑展上的鬼物,沒有不哇哇大叫的。
齊禪暗嘆了一口氣,由于燭奴足夠謹慎,離著淮陰王夠遠,所以并沒有傷到淮陰王分毫,燭奴雖然離著近,但是由于不是他親自打開盒子,所以也不至于重傷。
那是一張張靈秀從妖怪洞帶出來的符箓,名叫太虛幻形符,這張符箓等級不低,可惜是一張殘符,原本張靈秀并不認得,還是老和尚惠能認了出來。
符箓的作用是可以復制一件物事,不僅外形連氣息也一模一樣,甚至能產(chǎn)生原物的一部分能力。只可惜是一張殘符,復制化形后,如沒有盒子鎮(zhèn)壓,就會消散掉。
齊禪知道這張真形符的作用后,就設計了這個計策。
眼見計策雖然沒有太成功,但已經(jīng)引起了混亂。
齊禪招手道:“快動手,救小和尚……”
其實不用他招呼,無論是惠能師徒三人還是關海山、張靈秀,五人反應都比他快。就在朱乾掀開盒子的同時,五人就往前沖了過去。
都想趁機解救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