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管鐘萬仇等人,陳鷹徑直跟了去,秦紅棉心系木婉清,而鐘萬仇遲疑了一下,帶著甘寶寶鐘靈跟了上來,不是他不想逃,在見了陳鷹的速度后,他根本就不敢跑,那速度簡直不是人可以辦到的。
轉(zhuǎn)了幾道彎,來到一面山壁之下,那里有一座石屋,屋外有四人,像是在爭辯什么。其中一個殘疾丑陋老者坐在地上,一雙鐵杖放在旁邊,必是惡貫滿盈段延慶無疑。
段延慶此時臉露慍色,旁邊的葉二娘,焦急的拉著一個二十多歲,長相普通的青年。背著一把鱷魚剪的岳老三,一副大嗓門喊道:“我的大侄子,你放心吧,我們不會傷害他們的,你二伯我還要收那段小子做徒弟呢,怎么舍得殺他?”
葉二娘道:“是啊竹兒,你大伯他們不會殺他們的,你別跟你大伯頂嘴了,快給你大伯認個錯?!蹦潜环Q為竹兒的青年男子,將信將疑的道:“娘您和二伯沒有騙我吧?”老三聽得二伯的稱呼很是受用,大點其頭。
葉二娘也肯定的道:“竹兒,娘和你三叔怎么會騙你呢。”那被稱竹兒的人這才誠懇的對段延慶道:“大伯,竹兒誤會您了,請大伯原諒竹兒的頂撞之罪。”段延慶嘴唇緊閉,卻從腹中發(fā)出聲音:“算了!”
岳老三道:“我說葉三娘啊,你這兒子其他倒還不錯,就是這心腸怎么這么好?。亢喼本褪菈櫫宋覀兯拇髳喝说耐?!就憑這一點,以后我才是老二,你是老三?!比~二娘沒有搭理他,段延慶卻微微頷首。
岳老三見老大都同意,正要得意的繼續(xù)吹噓,就看到云中鶴帶著一群人過來,不滿道:“老四,你帶這么多不相干的人到這兒來干什么?還不讓他們滾!”云中鶴也沒有搭理他,施展輕功到段延慶身邊,附耳說了一下經(jīng)過。
陳鷹則細細的盯著那竹兒看,看著看著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他聽這人叫葉二娘為“娘”,又叫“竹兒”,已經(jīng)猜出他是誰。
原來當(dāng)年玄慈暗中傳信給葉二娘,經(jīng)過兩人的再三確認,肯定虛竹就是他們的兒子。玄慈不知背后的人,偷走兒子又棄于少林有何用意?決定讓葉二娘帶走虛竹,并把給陳鷹的三種武功,都抄錄了一份給虛竹。
他知道陳鷹學(xué)會那三種武功,一定會在江湖上出現(xiàn),倒時虛竹也會這幾種武功,也不會太過突兀,除此之外,還有一本沒有署名的經(jīng)書,對這本經(jīng)書玄慈沒做解釋,只是交代葉二娘讓虛竹多看看,還讓葉二娘母子,最好不要在江湖上走動。
葉二娘也一直謹記著玄慈的交待,這次若不是段延慶需要人手,又因為時隔多年,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所以才帶著兒子出山,虛竹現(xiàn)在的名字叫葉竹。
葉竹被看得不好意思,抱拳道:“這位公子,在下身上有何不妥嗎?何以如此看在下?”陳鷹笑道:“這位兄弟貴姓?”葉竹到:“在下名叫葉竹?!标慂椓巳辉幟氐男χ?p> 葉二娘喝道:“臭小子,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再笑我撕爛你的嘴!”這時云中鶴已經(jīng)把事情都告訴了段延慶,段延慶驚異的看著陳鷹道:“以閣下的武功,想必不會是無名之輩,不知閣下到底是誰?找我何事?”
其柔和的語氣,讓不知內(nèi)情的葉二娘和岳老三都奇怪,老大的脾氣什么時候這么好了?陳鷹道:“在下天目山人士,姓陳名鷹,還真沒有什么名氣。”陳鷹想到以自己的武功,若是結(jié)仇,必定是當(dāng)世高手,他不想給舟濟鎮(zhèn)出來歷練的人,帶去麻煩,是以沒有報出舟濟之名。
陳鷹繼續(xù)道:“在下來此,并非與你們四大惡人為難,只是與鐘萬仇等人有些私怨要了結(jié)罷了?!倍窝討c松了口氣,他也不想無緣無故豎此強敵,說道:“我們與鐘谷主并無交情,閣下要了私怨,盡可自便,我等絕不插言?!?p> 鐘萬仇氣得恨不能生食其血肉,陳鷹道:“那在下多謝段先生了,只是與我有怨之人,還有一女子,現(xiàn)下應(yīng)該就在這石室之中,還請段先生能將其交與在下,在下感激不盡?!?p> 段延慶等人臉色一變,他們四大惡人手中的人,豈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人帶走,傳出去他們四大惡人還怎么混跡江湖?
而且段譽和木婉清,都是段延慶對付段正淳的重要利器,更加不能交給陳鷹了。脾氣最暴躁的岳老三,取下背上的鱷魚剪,喝道:“臭小子,我老大跟你好言好語,你卻不知好歹,讓你見識見識,我岳老二的鱷魚剪,咔嚓一聲,擰斷你的脖子!”
段延慶道:“老三退下!”又對陳鷹道:“你要那女子也可以,不過要等到三天之后,我一定把她活生生的交給你,如何?”這對段延慶來說,已經(jīng)是不可思議的讓步了。
可惜陳鷹沒有心思在這里跟他們耗著,道:“你要留著他們,不過就是想用他們來對付段正淳而已,可是你不覺得,以這種方法對付敵人,很可恥嗎?”
段延慶哈哈大笑:“可恥?我們四大惡人行事,何曾在乎過這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有什么不好?”
陳鷹笑道:“對四大惡人來說,的確沒什么不好?!闭f著凝視這段延慶繼續(xù)道:“可是若以堂堂大理太子來說,又當(dāng)如何?”
其他人一時不明其意,段延慶臉色大變,這個秘密連葉二娘岳老三等人都不知道,杵著拐棍站起問道:“你究竟是誰?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陳鷹道:“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算起來段正明和段正淳都是你的堂兄弟吧,你要爭奪皇位無可厚非,可是你想過沒有,若段正淳的這對兒女,當(dāng)真做了那亂倫茍且之事,丟人的可不止段正淳,你這延慶太子同樣臉上無光,你大理祖上在地下恐怕也不會安寧吧。”
秦紅棉沖出喊道:“你放了我女兒,我求求你了?!庇謱χ液暗溃骸巴駜海⊥駜?!你怎么樣了?”因為有四大惡人在前,她根本過不去。
石室中,本來昏睡中的木婉清,在秦紅棉的喊聲中,悠悠醒轉(zhuǎn)。她看到自己竟在一石室中,這里除了一張大石床外,什么都沒有了。
而在她的另一邊也躺了個人,木婉清一慌,雙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確定沒有異樣,才仔細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竟然是段譽,她的哥哥。
木婉清奇怪的甩了甩頭,才想起自己從鎮(zhèn)南王府離開后,漫無目的的瞎轉(zhuǎn)悠,一來透透氣,二來看能不能遇到那個人。卻看見一具奇怪的尸體,剛想去查看就暈了過去。
聽到師傅的聲音,她走到石室的窗口,往外看去,見秦紅棉跪在地上乞求,而乞求的對象,是個杵著拐杖的丑老頭,不正是自己看到的那具尸體嗎?
木婉清正要喊娘親時,不可置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她竟看到了那個人!沒錯!就是那第一個看見自己容貌的男人。他也來了?他正和那丑老頭對持著,難道他是專程來救自己的?
木婉清堅信自己的想法,這一刻,她感激起那丑老頭來,若不是這樣,他怎么會來救自己?自己又去哪里找他呢?木婉清頓感幸福來得如此突然,竟忘記了秦紅棉還在乞求。
段延慶心中只有對段氏的仇恨,只要能奪回自己的皇位,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何況區(qū)區(qū)名聲?說道:“不管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秘密的,我答允你三天后把人給你,已是我的底線,你若執(zhí)意不肯,我也只好領(lǐng)教閣下高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