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說不了話,但也覺得很后怕,竟不知道地底的世界如此的可怕。
慢慢地,腦子又迷糊了起來,便又睡著了。
之后的幾日,月芽一天只能清醒幾個時辰,吃點東西,聽著百里雪給自己帶來的消息,易子反和自己一樣躺在醫(yī)院,莫翎倒是還好,修養(yǎng)了幾日便正常上課了。
百里雪很擔心月芽,可是她更擔心月芽之后的生活,是的,月芽又被處罰了,巫馬教授大發(fā)雷霆,說要重重地處罰月芽和易子反兩個人,由于他太過生氣,以至于還沒有想好具體處罰什么。
未知的恐懼總是最怕人,月芽便在這惴惴不安中回到了有酒街。
白小白還算有良心,接連幾天跑到燕子茶社照顧月芽。
“東方荔暫時沒辦法來看你了,說是家里有什么事,回家去了,這幾日都沒見著她?!卑仔“捉o月芽燒好熱水放在跟前。
這兩日月芽雖然身子無礙了,但仍舊需要靜養(yǎng),便由白小白每日給她復述課堂上的新內(nèi)容,這可苦了白小白,她本就繁忙,每日除了上課,還有實驗室的一堆事情,如今又加了照顧月芽,幾日之間,白小白便瘦的下巴都尖了。
月芽躺在床上,好吃好喝供著,連課程都有人送到跟前,可過了幾天快活日子。
這天剛下課,白小白來到月芽屋里,卻發(fā)現(xiàn)月芽還在昏天黑的睡著覺,屋子里到處都是衣服雜物零食袋。
白小白強忍著怒火走向床頭,月芽睡得香甜,時不時還說兩句夢話。
“月芽!”白小白扯著月芽的耳朵,沖她喊道。
“??!”睡夢中的月芽被嚇得一個機靈,蹭的一下坐起身來。
眼睛頓時瞪的老大,盯著眼前的人。
“白小白?”月芽困惑著,她的思緒還不清晰,腦子懵懵的。
“都幾點了?你竟然還在睡覺!”白小白氣不打一處來。
“呃...”月芽這才慢慢清醒回來,知道眼前的人發(fā)作的原因。
呆坐了一會兒,眨巴著眼睛,作出一副可憐樣:“小白,你不知道,我虛得很,只想睡覺。”
“呵~”白小白一聲冷笑,“今日天還未亮,我出門的時候,可是碰到昨夜巡查的幽靈了,他們說你昨晚屋里的燈很晚才熄,屋里不斷有笑聲傳出來,好像在看什么漫畫?”說著,白小白四下打量,果然在床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一本漫畫書《爆笑漫畫第7期》,書封面上的兩個人還在睡覺,看樣子昨晚給月芽表演的太晚了。
月芽連忙爭辯:“這是昨天易子反給我?guī)淼?,他身子好得快,特來看看我,我也不能駁了他的心意不是?!痹卵吭秸f越心虛,音調(diào)弱了下來。
白小白坐在床尾,不再說話,她的臉本就白,現(xiàn)在更是氣的煞白。
屋里靜悄悄的,月芽垂著頭,捏著手指,不知道該怎么辦。
良久,月芽抬頭瞄了一眼白小白,小聲道:“你說你天還未亮就出門了,去干什么的呀?”
白小白沒有理她,過了一會兒,她起身,將今日的學習筆記放在桌上,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我這兩日很忙,你既然身子已經(jīng)好了,就盡快去上課吧?!彼f話的聲調(diào)顯得很疲憊,月芽這才注意到白小白的臉色很差,臉上還掛著大大的黑眼圈。
月芽在白小白走后,呆坐了好久,她身子早就好了,就是想多享受兩天,這下子看到白小白這么憔悴,她的心不安起來。
思來想去,月芽便老老實實去上課了,欠了這么多課程,雖有白小白給她補課,可是還是拉下了好多,即使她每日裝著虛弱的樣子,也沒人告訴她說她可以免于考試,她不得不立刻投入到繁重的學習中去了。
只是從她開始上課開始,便再沒見著白小白的身影,甚至來課程都基本沒來過。問了好多同學,都說是她有什么任務在忙。
這天,月芽正在自修室抓耳撓腮地學習,越學越煩躁,那些復雜的知識記憶起來相當困難。易子反就坐在月芽的前面,這幾日,這一對難兄難弟天天坐在自修室里補課。
突然月芽看到易子反的身前顯出微微的紫光,忙站起身,湊到他的桌前,卻發(fā)現(xiàn)易子反的桌前擺著幾塊紫水晶,此刻這些水晶的身上都發(fā)著光,水晶們圍繞在一個符陣上,易子反拿著書本,口中念念有詞。
“你在干什么?”月芽出聲道。
易子反不滿的側(cè)頭看了她一眼:“可別打擾我,我現(xiàn)在忙著呢!”
月芽這才一拍腦袋,她折騰到這個地步,可都是因為要去買那幾塊水晶石,怎么這會兒倒給忘記了。
說著收拾起書包,便趕回有酒街。
剛到有酒街就發(fā)現(xiàn)東方荔正在樓里喝酒,已經(jīng)好多日子沒見過她了,竟不知她今日回來了。
“你怎么喝成這樣?”還沒來得及寒暄,月芽便發(fā)現(xiàn)東方荔已經(jīng)醉的一塌糊涂。
“唔~”東方荔的臉紅撲撲的,顯然已經(jīng)喝多了。
“小芽,你身子好了呀,你說什么嘛~”東方荔話語軟軟的,上手捏著月芽的臉頰。
“哎呀,你是喝了多少酒”瞧著東方荔的模樣,月芽真的懷疑她是宿醉沒醒,又在繼續(xù)喝酒。
“我...我沒喝酒”東方荔立刻不停地擺起手來。
“那這是什么嘛!”月芽奪過東方荔手里的酒瓶。
“這~這”東方荔手指指著酒瓶,好似陷入了沉思。
月芽看著她這副模樣,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她怎么年紀輕輕就酗酒成這樣,月芽將她搭在自己肩上,將她拖回房間。
這人喝了酒,便死沉沉的,重到月芽東倒西歪。
好不容易將她放在了床上。東方荔突然猛地坐起身:“我知道了,那,那是寂...寞...”。
然后便整個人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月芽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人的生活用醉生夢死來形容,當真是不為過。
一直到太陽落山,白小白都在照顧東方荔,她也不知怎么了,此番自己喝酒竟然也能喝醉成這樣。夜幕拉下的時候,月芽才出了東方荔的家門,卻聽到路上嘈雜的很,三五一堆,有幾個高年級的學生聲音大些。
“聽說了嘛,學院路上一個一年級學生被不明物體襲擊了”
“好像挺嚴重的,已經(jīng)被緊急送往醫(yī)療院了,不知道如今情況怎么樣?”
月芽聽到這話,莫名覺得心里不安,湊上前去問道:“是什么人被襲擊了?”
“不知道呢,傷的挺重的,好像是個女孩。”
聽到這話,月芽蹭的一下便跑了出去,心里不安地緊,須得去看看才放心。
來到學院路,傷者已經(jīng)被送去醫(yī)院了,只還有幾個豬精護士在清理現(xiàn)場,月芽趕忙上前:“請問受傷的女孩呢?”
“噢,已經(jīng)送去醫(yī)療院了”豬精護士一邊灑著清潔噴霧,一邊對月芽道;
“黑色短發(fā)?戴眼鏡?”月芽試探道;
豬精眨巴一下眼睛,眼珠子往上轉(zhuǎn),像是在思考,然后肯定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