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的時間已過,只能和午飯合并在一起,香噴噴的,但是林昊昊卻沒有了食欲。
吉勒圖說過的那些話,回響在腦海中:
“破孩子和他的狗哥是一樣的,都是屬饕餮的,只吃不拉,這是要把我吃窮了,把我吃垮了......”
想到這些話,林昊昊還怎么能吃的進(jìn)去飯。
但是他看到格日勒,正在用關(guān)切的眼神看著他,這個女人很善良,而且她現(xiàn)在懷孕了,以保養(yǎng)自己的身體為最重要。
林昊昊不想讓格日勒擔(dān)心,于是他用兩只小爪子捧著飯碗,伸出舌頭,呼嚕呼嚕的大口舔食著。
格日勒看著他大口吃飯的樣子,微微的笑了。
而與此同時,吉勒圖勾起鄙視的嘴角。
林昊昊有了心事,與吉勒圖也有了隔閡,但是他明白現(xiàn)在不是他自己孤身一只小狗,為了點(diǎn)點(diǎn)和小羊駝,他不能和吉勒圖鬧翻臉。
只能在這里委曲求全,希望能用努力的工作,換來吉勒圖的回心轉(zhuǎn)意。
林昊昊拼命的工作,拖羊糞,喂羊,大雪中穿梭,時刻不愿停歇,四條小腿累的禁不住打戰(zhàn)。
但這一切在吉勒圖的眼中,只不過是小狗子刻意的裝扮可憐而已,小狗子努力的工作不過是為了博取同情。
“呸,還真是一個狡猾的狗子?!?p> 現(xiàn)在的吉勒圖變了,眼中再也沒有什么狗神了,只不過是一只搖尾乞憐,扮相凄慘的狗子而已。
還有狗子的跟班,吃貨羊駝,簡直就是為虎作倀。
最可恨的就是那個小屁孩,自以為是個寶呢,要不是他吉勒圖心地善良,肯收養(yǎng)他,小屁孩只能在大草原上撿狗屎吃呢。
想來想去,吉勒圖甚至埋怨起他的妻子,都是這個假善良的女人,自以為是,給我?guī)砹诉@么多的困難,早知道說什么也不會娶她,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娶了鎮(zhèn)長的女兒。
吉勒圖心中的怨恨難平,但他沒有認(rèn)識到,這一切的變化,是從格日勒懷孕那天開始。
新生兒要誕生了,而且是親生的,那么就有舊人要失寵了,點(diǎn)點(diǎn)再也不是他眼中的寶了,因?yàn)閻畚菁盀?,和點(diǎn)點(diǎn)相關(guān)的一切,都顯得是那么多余,包括小狗子和羊駝。
......
自從一場大雪之后,草原的天空一直都是陰沉沉的,從第二天的早上開始,大雪一直下了三天。
林昊昊的工作任務(wù)更加的艱巨了,每天早早的起來,清理積雪,除了喝粥的時間以外,沒有任何休息。
到晚上,站在牛糞爐前,滿身的濕發(fā),冒出滾滾蒸騰的熱氣,總是這樣烤著火就睡著了,直到半夜被凍醒。
每天早晨的鍛煉也被迫取消,好久也沒有去高臺了,更不知道大丹頂鶴有沒有回來過,但愿放在高臺上的那塊小小奶酪,會依然在那里,等大丹頂鶴回來的時候,能嗅到它的味道,把它從雪堆里刨出來,開心的吃掉。
......
由于連日的積雪,羊群不能放牧,只能吃儲存的草料。
看著草料堆變小,吉勒圖心中焦急,終于,他忍耐不住,打開了羊圈的柵欄,驅(qū)趕著羊群出了羊圈。
其實(shí)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放羊了,這段時間一直是林昊昊主動承擔(dān)放羊的任務(wù)。
這么大的雪,林昊昊沒有信心帶著羊群在厚重的雪堆中找到吃的。
只有吉勒圖親自出馬了。
但把羊趕出了羊圈,他忽然也有點(diǎn)畏懼,也許是太長時間不放羊了,他感覺自己有點(diǎn)手生,羊鞭拿在手里也不是那么舒服,而且那些羊好像也變的十分倔強(qiáng),不但不聽他的話,還和他憋著勁,無論如何也趕不出來。
吉勒圖累的一頭大汗,氣憤的他,一把拽住大公羊的羊角,忽地一下按倒在地。
暴打了一頓,吉勒圖怒火消了許多,但是羊不出圈,還是束手無策。
同樣作為小動物,林昊昊明白這些羊不想出圈,是因?yàn)楹ε潞窈竦姆e雪。
于是林昊昊,拖著木掀,把羊圈口的積雪清除了一條小路。
果然,在幾只領(lǐng)頭公羊的帶領(lǐng)下,羊群從羊圈中走了出來。
有了小狗子的帶領(lǐng),羊群立刻有了信心,紛紛跟著小狗子走出羊圈,其實(shí)他們也很久沒有出來散步了,雖然外面雪很大,但是羊群依然想到外面撒歡。
吉勒圖站在羊群后面,滿臉不解。
直到羊群都走了出去,吉勒圖才想起來,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