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的光芒閃過,刀疤竟然從兜里掏出一把短刀。
“他要干什么?”
“現(xiàn)在就要?dú)⑷嗣矗俊?p> “吉勒圖已經(jīng)醉倒在酒桌之上,現(xiàn)在成了一個任人宰割的貨。”
“雖然我有點(diǎn)很討厭他,但是這種時候,還是得救他一命?!?p> 林昊昊弓起身體,蓄勢待發(fā),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
大胡子伸出手,擋住了刀疤,然后看著趴在酒桌上的吉勒圖,微微的一笑。
“他這熊樣,還用得著動刀么?”
刀疤一笑,把短刀重新塞進(jìn)里兜。
“嫂子啊,再給拿點(diǎn)酒來唄。”大胡子忽然變的溫柔的聲音,簡直令人作嘔。
“是啊嫂子,陪人家喝點(diǎn)唄?!钡栋痰穆曇舾亲屓似痣u皮疙瘩。
“不是人的家伙?!绷株魂恢坏却粋€合適的機(jī)會,立刻跳出去。
“快點(diǎn)啊嫂子,你再不出來,我們可就進(jìn)屋了!”
格日勒顫抖著雙手,捧著一只酒囊從里屋出來,這是她家最后一囊馬奶酒了,平時她舍不得讓吉勒圖喝。
她也不想端出來,但是她被大胡子和刀疤嚇壞了,憑借一個女人的第六感覺,她害怕極了。但是又沒有辦法,如果讓兩個兇惡的人鉆進(jìn)黑暗的里屋,那將更令人不安,在外屋,至少還有她的丈夫,那個醉倒的酒鬼。
“嫂子,你家的馬奶酒真好喝?!?p> “又白、又嫩、又漂亮?!?p> “沒有......這.......”格日勒在兩個惡魔的注視下,感覺到局促不安,一雙手無處安放。
“嘿嘿,嫂子,我是說人,不是酒。我是說你很漂亮?!?p> 其實格日勒的確很端莊。但是在大草原上,每日的風(fēng)吹日曬雨淋,臉上有了兩大團(tuán)的高原紅,雙手長年洗衣做飯干粗活,也滿是皴裂和不能愈合的芝麻口子。
但是現(xiàn)在,在刀疤和大胡子眼里,格日勒真是別樣的美麗動人。
大胡子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去接格日勒的酒囊。
他身體已經(jīng)站不穩(wěn)了,一雙惡魔的手,沿著酒囊開始向格日勒的手上摸索。
林昊昊動了。
但有一位,搶在林昊昊的前面。
“呸。”
一口大痰,準(zhǔn)準(zhǔn)的擊打在大胡子的臉上。
“誰?誰他姥姥的,這什么玩意?”
大胡子抹了把臉,看著手上那坨東西,一臉懵閉。
刀疤出手了,跳過飯桌,沖向蒙古包西北角。
“小羊駝快跑?!?p> 格日勒趕緊召喚著,去阻攔刀疤。
刀疤抬起腳把格日勒踹倒在地。
“呸!”
小羊駝一口濃痰撞向他的面門,刀疤身手了得猛然間一閃身。
小羊駝大概也是畏懼了刀疤的武功,轉(zhuǎn)身叼起格日勒的衣角,拉著她往里屋跑,格日勒連滾帶爬的沖進(jìn)里屋,馬上給門關(guān)上。
“嘿,小娘子,別跑啊,給疤哥哥開門啊。”
刀疤一臉獰笑的去拽門把手。
“汪!”
東南角響起一聲犬吠。
林昊昊一聲怒吼,心中罵道:“住手,大傻彪子?!?p> “嗖!”
林昊昊跳上了飯桌,借著飯桌的高度,沖向了刀疤。
“刀疤是個殺手,大胡子是他的謀士,看起來兩個人的組合像廁所里的石頭一樣,堅不可摧,又臭的出奇。想要戰(zhàn)勝他們必須各個擊破,如果刀疤喪失了戰(zhàn)斗力,大胡子就好收拾了?!?p> 刀疤聽見耳朵后面有風(fēng),回頭一看。
只見林昊昊像一頭兇猛的小獅子一樣,向自己撲來。
“哎!他姥姥的。”
“汪,吃我一拳。”
林昊昊小胖爪子帶著凜凜的風(fēng)聲,向著刀疤的頭拍過來。
“呀,我擋?!?p> “汪,再吃我一拳。”
“我再擋?!?p> “再吃我一拳?!?p> “我打?!?p> “我擋?!?p> “我打?!?p> “我擋。”
......
林昊昊憋足了勁,必須把刀疤拍倒,要不然,今天在場的這些人和動物,都得遭到刀疤和大胡子的毒手。
戰(zhàn)斗火熱。
林昊昊明白,戰(zhàn)斗除了實力之外,更重要的是耐力,無論如何不能先服輸。
只要不放棄,就沒有輸。
狂扇的爪子不能停。
擁有草原獅子王的血脈,擁有銀河系第一勇士靈魂,他告訴自己不永不言棄。
但弱小的狗狗身,卻有些承擔(dān)不住他厚重、堅強(qiáng)的靈魂。
即便是雙爪已經(jīng)無力,但為了格日勒一家,為了小羊駝,為了齊點(diǎn)點(diǎn),為了那不塔木拉草原,為了水藍(lán)之星,責(zé)無旁貸。
唯有拼了!
刀疤有點(diǎn)不行了。
按理說作為一個長年霸占冬城地下拳賽的冠軍,即使退役多年,即使酗酒好色,功力也絕對讓尋常人難以望其項背。
別說一只小狗,就是三五只兇猛的比特犬、藏獒、高加索犬,也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今天有些不同。
刀疤和不明的怪物,驚心吊膽的戰(zhàn)斗了一夜,又遠(yuǎn)路跋涉從老巢來到蒙古包。好久吃不飽的他,又狂飲暴食,身體的血液大都流向胃部。現(xiàn)在他感覺身上有點(diǎn)虛,想睡覺,睡個三天三夜才好。
即便如此昏昏欲睡,他還是可以靠他的爆發(fā)力,打死一只小狗。
但是小狗子偏偏要和他來一場耐久戰(zhàn)。
人都是肉長的,冠軍也有點(diǎn)吃不消了。
刀疤有點(diǎn)懵。
“大胡子,這狗不是扔在倉庫里嗎?”
“是啊,扔倉庫了!”
“那怎么出來了?”
“半死不活的狗,怎么半天時間就生龍活虎的,見了鬼嗷。”
“別說了,胡子,快上來幫忙?!?p> “來了,來了,這破狗子怎么盯上咱們,這家伙記仇啊?!?p> “整死他,這回把他切成狗肉塊,看他怎么活?!?p> 大胡子從兜里掏出來五寸刀子,搖搖晃晃的沖過來,盯著刀疤脖子上的小狗子。
林昊昊前后受敵,難免分了心,為防止大胡子從背后襲擊,小狗子不斷的扭動身體。
大胡子醉眼朦朧,跟著小狗子搖頭晃腦,晃的他暈頭轉(zhuǎn)向。
“胡子,快下手??!”
“來了,疤哥!疤哥,你別動彈,你別動彈,我看不清。”
“胡子,別墨跡了?!?p> 大胡子一蹬眼,使勁的穩(wěn)住身體,手中的刀子狠狠的扎出。
林昊昊感覺身后一團(tuán)黑影罩過來。
“??!”
“我弄死你,你這個小狗崽子,我看你往哪跑?!?p> 大胡子雙手握住刀把子,咬牙切齒,狠狠的旋轉(zhuǎn)刀子。
“我給你絞成狗肉餡,包餃子。”
刀疤翻了翻白眼:“哎呦,我這肩膀子有點(diǎn)疼啊。”“大胡子你刀子扎哪了?”
“扎這狗身上了啊,這狗現(xiàn)在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