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大胡子從兜里摸索了一陣,掏出一團東西,抖開,是一個尼龍繩,末端結了一個活口的套圈。
林昊昊看到那個繩圈上面還有血污,能想象到這個繩子勒死過不少動物,條件反射,林昊昊的脖子頓時一緊張,好像有點喘不上氣。
小狗子縮頭探腦,緊張不安的樣子被大胡子看在眼里,于是他愈加的興奮不已。
“嘿嘿,小死狗,看著沒,我這個繩子圈,勒死過好幾百只動物,貓貓狗狗、豺狗、麋鹿、猴子,小狗子最好勒,勒住了白眼一翻,就嗝屁朝涼。最不好收拾的是猴子,撲撲扔扔的,一直在掙扎,叫聲也最嚇人,讓人感覺到最興奮?!?p> 林昊昊看著大胡子那表情,真是如假包換的變態(tài)殺手,腦補了一下那些小動物慘死時候的情形:
尖叫,掙扎,種種畫面在腦海中呈現(xiàn)。
小狗子的四肢忍不住的顫抖,嘩嘩嘩,一陣熱乎乎的小狗尿,滋在林昊昊的腳背上。
“看到這繩子上的血了沒,一會我把你的脖子套住,掛在樹杈上,用尖刀給你一點一點的......嘿嘿?!?p> 大胡子搖著繩索,狡猾的笑著,一步步的向小狗子靠近。
發(fā)愣的林昊昊看著大胡子一步一步的接近,陡然間驚醒過來,心想:“我差一點就睡著了,看來我是中了大胡子的催眠術,他用那根繩子做道具,講一些恐怖的故事,讓我被繩子上面的血污吸引,從而控制我的意識,讓我產生恐懼,而不敢移動,只能任人宰割。”
“多虧我清醒過來。”林昊昊心中暗自慶幸。
“我就給他來個將計就計?!?p> 林昊昊打定主意,想好了對付大胡子的方法,他就木然的站在那里,兩眼直愣愣的看著前方,吐著小舌頭,看起來像是一個玩偶狗。
“嘿,傻狗子,這么快就中招了吧,我還以為你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原來不過如此,前幾次讓你從我的手下僥幸逃脫,這次,胡子給你來點刺激的,扒皮小狗,我看你還能得瑟多久?!?p> “胡子,痛快點,一刀殺了就算了,咱們還有要緊事呢。”
“嘿,疤哥別急,讓我樂呵樂呵,收拾完這只狗,咱們進屋拿了錢,娘們歸你,完事咱們騎馬去冬城?!?p> “胡子,你虐待動物我不管,那是你的個人愛好,但是你這樣容易誤正事啊?!?p> “疤哥,我問你,你討厭這只狗吧?”
“咋不討厭。”
“那就對了,這只狗總和咱們作對,我就替你好好的收拾他,一刀殺了他,是不是便宜他了,你就聽我的,我準保給你解氣。”
“扒了他的皮,卸了他的蹄,割了他的弟......嘿嘿,怎么樣?疤哥,感覺解氣不?”
“哈哈,胡子你他姥姥的,真是一個變態(tài),不過我佩服你,我羨慕你的想象力,真他姥姥的豐富,行了,我現(xiàn)在就欣賞你變態(tài)的表演。”
刀疤說完,扯了一塊燒焦的羊毛毯子,鋪在雪地上,他往上一躺著,翹著二郎腿,準備看好戲。
大胡子和刀疤的對話,林昊昊都聽進了耳朵:
扒了我的皮兒!
卸了我的蹄兒!
割了我的弟兒!
小狗子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
“既然如此,大胡子,就別怪本汪了,本汪一向恩怨分明,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些新玩法,早晚給你用上?!?p> 心里頭恨得牙癢癢,但是嘴上不能汪汪叫,身體也不能動彈,還裝的像是一個玩偶那樣,呆呆的一動不動。
“嘿嘿,來傻狗,鉆進我的圈套來,讓我把你吊起來,小刀輕輕割開你的小狗皮......”
繩圈像是魔鬼的枷鎖,向著小狗子的脖子上緩緩的扣來。
“汪!”
就在繩圈已經到達了小狗子的耳邊時候,小狗子動了,一張嘴咬住繩圈,沒有一點猶豫地沿著大胡子的雙腿快速繞圈。
“哎!咋回事?”
大胡子沒等反應過來,雙腿已經被纏了個結結實實,他剛要蹲下解繩子。
“汪!”“趴下吧,死胡子。”
林昊昊叼著繩子頭,猛的一拽。
大胡子應聲倒地,摔了一個狗啃屎。
“汪!”
小狗子嗖的一聲,跳到了大胡子的腦袋上,兩個小爪子,一陣狂拍。
大胡子抬起手來防御,但是他的手法,哪有小狗子的快啊,小狗子可是天天練爪速的。
“打、打、打、打、打、打打、打......”
沒一會,大胡子就被拍懵了,捂著腦袋不敢還手。
他現(xiàn)在雙腿被綁,跑也不能跑,挪也不能挪,只能像個海豹似的在地上蠕動。
“汪!”
“扒了你的皮兒。”
小狗子一張嘴,扯掉大胡子的衣服。
“汪!”
“卸了你的蹄兒?!?p> “咔嚓,咔嚓......”
扯掉了大胡子的鞋。
“汪!”
“割了你的弟兒!”
大胡子好像預感到什么,嚇得渾身顫抖,大聲的喊叫:“狗哥饒命,狗哥饒命,狗爺爺饒命啊?!?p> 小狗子露出一抹笑容,舉起爪子,在大胡子的眼前晃了晃。
大胡子見小狗子不識這一套,趕緊轉向刀疤求救:
“疤哥救命啊,疤哥救命!”
“哈哈,胡子,這不是挺好玩的嗎?”
“別鬧哇,疤哥,要出人命了,快救命啊?!?p> “大胡子,你真他姥姥的麻煩,本來想安安靜靜看一會熱鬧,非得麻煩我起來,他姥姥的?!?p> 刀疤看小狗子要動真格的了,這是要廢了大胡子的舉動。
身為一丘之貉,一起吃喝嫖賭干壞事,不能看著大胡子這么被廢了。
刀疤從地上彈起來,一個健步,竄了過去,抬腳對著小狗子就是一個狠很的下劈。
惡風不善,小狗子一轉身,嗖的跳了出去。
“砰?!?p> 刀疤這一腳,踩的實實在在。
“這一腳估計狗肉都爛了?!钡栋搪冻隽俗孕诺男θ?。
“嗷!”
一聲驚叫響徹云霄,大胡子發(fā)出了狼嚎的聲音。
刀疤低頭看了一眼,眼前的情形讓他深感愧疚,趁著大胡子叫喚的時候,刀疤悄悄的把腳抬起來。
“胡子,胡子,你咋地了?!钡栋碳傩市实倪^來安慰胡子。
“哎...呀!”大胡子一聲長嘆,別說說話,張嘴都疼。
“胡子,不要緊,我給你報仇?!?p> “疤哥,我...蛋...疼!”
“咋地?小狗子給你廢了?”
“疤哥,你......”
“胡子你啥也別說了,疤哥這就給你報仇?!钡栋涛孀〈蠛拥淖?,騰的從地上跳起來,兩只眼睛像燈籠似的瞪著小狗子。
林昊昊聽著大胡子的尖叫聲,那個慘,真是解氣。
再看看刀疤假情假意的樣子,小狗子忍不住舉起爪子,亮起大拇爪。
意思就是:“牛筆!”
“小死狗,想必我刀疤在拳場打死多少人,在草原殺了多少動物,你也是知道的。別看你有點邪乎,裝神弄鬼的有一套。但我刀疤是童男子,陽氣最足......”
“汪!”
“吹牛!”
“別忘了今天早晨讓我嚇成那樣?!?p> 小狗子人立而起,前爪像翅膀那樣扇乎著。
“汪!”
“熟悉不!”
刀疤看了小狗子的動作,立刻就明白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來吧,小死狗,你...你別跑,我要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