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南山谷一戰(zhàn)后,秦蘇對境界提升極其渴求。
區(qū)區(qū)一名江家中三境修士,便可將他置之死地,又談何為宗門復(fù)仇,說不定真遇到了那些幕后黑手,連小命也保不住了。
現(xiàn)如今,雖在錦衣衛(wèi)供職,暫時算是有了避難所。
可秦蘇明白,無論何時何地,若是實力不夠,哪怕權(quán)勢再大,也終究只會反噬自身。
他已不是當年那個傷春悲秋的少年,見過了人命如草,見過了散修們朝不保夕的修行日子,現(xiàn)在的他,已迫不及待地想要變強。
此時突破,算是了結(jié)秦蘇心頭郁結(jié),這段日子來,修為倒退讓他感到許多壓力,星海氣象確實能夠為他提供強大無比的戰(zhàn)斗力,但同時,也讓秦蘇突破的速度,變得極其緩慢。
若是沒有丹藥靈石的輔助,秦蘇相信,哪怕再修個十年八年,也不見得能突破二境。
砰!
心情暢快的秦蘇正準備起身舒展一下筋骨,卻被一聲巨大的悶響嚇了一跳。
炸爐了?
秦蘇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急忙睜開眼。
便見滿屋子的云霧繚繞,五光十色,氤氳不散。
道道霞光中,充斥著丹藥的清香。
秦蘇揮去云霧,打開丹爐。
便見丹爐內(nèi),躺著各色丹藥無數(shù)。
秦蘇興奮地哈哈大笑,隨后急忙壓低聲音。
他的小院雖然靜謐,但終究在錦衣衛(wèi),而且隱隱約約間,秦蘇可以感受到有一雙眼睛正默默關(guān)注著他,懷璧其罪的道理,秦蘇豈能不懂。
壓住心中狂喜。
秦蘇開始清點。
極品淬體丹,十三枚。
極品煉器丹,二十枚。
極品淬骨丹,三十三枚。
秦蘇愣住了。
一百塊靈石的初級靈草,換了這一爐丹藥。
簡直逆天。
在儲物戒中,翻找出一個玉筒子,這東西是從被周浩然斬殺的鑫國皇子的戒指中得來的,秦蘇一直沒舍得扔。
一大把一大把地將丹爐中的極品丹藥取出,放入玉筒內(nèi)。
玉筒很快便被裝滿了。
秦蘇眉開眼笑的將丹爐收好。
在床上盤坐而下。
左手邊上放著裝滿丹藥的玉筒,右手則堆砌靈石。
開始了他夢寐以求的修煉生涯。
管他是淬體丹,練氣丹,淬骨丹,一股腦抓起一把,足足七八枚,放入口中含著。
左右手掌心分別托著中品靈石,就此修煉。
修煉的時光飛快,轉(zhuǎn)眼,三天過去。
秦蘇只聽“轟隆隆”一聲。
眉梢間閃過驚喜之色。
筑基三境。
秦蘇只覺得通體泰然,一種極度的舒適感令他飄飄欲仙。
繼續(xù)。
咦,丹藥呢?
用完了?
他有些苦惱。
隨即又膨脹了。
將身上兩千余枚下品靈石全部取出,命人購置藥材。
只要是靈藥,一概來者不拒。
下午的時候。
二輛藥香彌漫的馬車緩緩駛?cè)肓吮辨?zhèn)撫司。
停在秦蘇的院子中,卸貨。
整整二十麻袋的靈藥,被當作青菜一般,丟在秦蘇院落中。
還有不少價值昂貴的中品靈藥,被裝在玉盒中。
收了貨,秦蘇打發(fā)眾人離開,隨后歡快地跑進屋,取出丹爐,嵌上靈石,將那些中級靈藥一股腦地丟進了丹爐中。
沒一會兒,屋內(nèi)便傳來了爆炸聲。
秦蘇匆忙狼狽地從屋內(nèi)逃了出來,全身上下漆黑,像是一個剛挖煤回來的苦工。
門窗不停地涌出了滾滾黑煙,帶著濃濃惡臭。
秦蘇滿臉的苦色,這些中品靈藥雖然數(shù)量不多,可價值卻勝過了那將近二十麻袋的初級靈藥。
花了好一陣功夫,秦蘇才將院子房間重新清理干凈。
這回,他再次取出為數(shù)不多的中級靈藥丟進丹爐,便跑得遠遠觀察。
結(jié)果依舊還是炸爐。
莫非,這丹爐只能煉制淬體與煉氣境的丹藥,不能煉制筑基丹藥?
這未免也太雞肋了吧?
想到此處,秦蘇便再次試了試用初級靈藥煉丹,結(jié)果很順利,一共三十多枚極品丹藥出爐。
秦蘇心中有些失望。
如果這丹爐只能煉制淬體與筑基境的丹藥,其神效就大打折扣了。
可事已至此,秦蘇也沒有其他辦法,只能日后慢慢摸索這丹爐究竟還有多少妙用。
眼下,他花了一天工夫,將所有初級靈藥煉成了極品丹藥。
玉筒自然是已裝不下了,秦蘇便找了一個水桶。
大半桶的極品丹藥,價值將近五萬靈石。
秦蘇坐在房中,仿佛吃零食一般,一顆接著一顆。
這樣的日子對秦蘇而言,簡直妙不可言。
七天后。
秦蘇再次感到一陣極致的舒適感傳遍通體,體內(nèi)第三顆星體驟然點亮,筑基四境!
十四天后。
丹藥靈石耗盡。
熟悉的突破境界感傳來,筑基,五境!
緩緩睜開眼。
看著空空如也的水桶再也沒有半顆丹藥,從胡宗祥那敲詐來的中品靈石也已消耗殆盡。
秦蘇嘆了口氣,再一次感到貧窮的困擾。
他就像是一個無底洞。
可無底洞總好過修煉無望。
只要有足夠的靈石丹藥,秦蘇便可毫無瓶頸地突破,而且隨著境界越高,戰(zhàn)力提升更是驚人。
秦蘇站起身,發(fā)出了一陣噼里啪啦的骨頭脆響,只覺肉身再一次質(zhì)的強化,已不知甩了尋常筑基修士幾條街。
體內(nèi)愈發(fā)磅礴的靈力令秦蘇自信,若再次遇到江家高手,也許至少能打個平手而毫發(fā)無損。
普通的中三境修士,秦蘇已完全不懼了。
而秦蘇閉門修煉的這幾日,卻發(fā)生了幾件與他密切相關(guān)的事。
胡宗祥被錦衣衛(wèi)抓走的事情,第二天皇帝便親自過問了。
自然不是問百官,而是問沈重山。
寶殿森嚴。
沈重山不著官服,仍是黑衣長袍,如江湖散人,立在殿外,等候著鑫國那位皇帝陛下的召見。
不一會兒,太監(jiān)便踩著細碎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走到沈重山身前,臉上堆滿諂媚討好的笑意,道:“沈大人,皇上請你進殿?!?p> 沈重山點點頭,抬頭看了一眼巍峨宮殿,若有所思地嘆息了一聲,便抬腿登階,直入殿中。
皇帝并不隨時穿著龍袍,往往只有比較正式的場合,或朝會時才會穿。
此時,他側(cè)躺帷幔之后,身影綽綽,大約可以看清,他是個身形比較強壯的中年男人。
沈重山從殿外走來,公公低眉順目的對他點了點頭后,便退了出去。
偌大的大殿,只剩下沈重山,與帷幔內(nèi)的皇帝陛下。
二人沉默了許久,靜謐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