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鮮衣紈绔并非善茬,修為最高是金丹境,最低也是筑基巔峰。
此時,他們正嬉笑怒罵,輪流出言調侃那名玄門弟子。
“小娘子,我看你姿色上佳,不如跟本公子回府,本公子定然重重有賞。”
“別聽他說,你跟我走,我娶你當我正妻,從今往后,榮華富貴,唾手可得?!?p> ……
這幾人應該是不知曉對方身份,否則,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如此輕浮調戲一個玄門弟子。
當年秦蘇一個青霞派弟子在鑫國境內的世俗間也是橫著走,更何況制霸一州的玄門下山弟子。
女子生得花容月貌,神仙風姿,難怪會引來這些狂蜂浪蝶的追捧了,紅顏禍水,誠不欺我。
眼下,擺在秦蘇有兩個選擇。
其一是幫助這名玄門弟子渡過劫難。
其二則直接當作什么也不知道離開。
如果這里是鑫國境內,秦蘇會毫不猶豫地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
畢竟能夠結交一個玄門弟子,或許日后會有很大的助益,甚至弄清楚對六大派下手的人究竟是哪方勢力。
畢竟玄門弟子打探消息,可要比秦蘇來的簡單容易多了。
料想覆滅六大派的幕后勢力,也不敢與玄門作對。
只是,眼下秦蘇身處敵國,若是貿然出手的話,不僅救不了人,而且還極有可能會連累這位玄門弟子。
他心中正不知該如何抉擇時,只見那名玄門女弟子似乎認定了秦蘇一般,一把抱住了秦蘇的手臂,嬌聲道:“你們不要過來,我已有了婚約,他就是我的未婚夫。”
秦蘇一愣,隨后怒視那玄門女弟子。
女子不理會秦蘇,繼續(xù)對著那群公子哥道:“你們再進一步,就別怪我未婚夫對你們不客氣了?!?p> 此話一出,那幾名公子哥臉上笑意頓時消失,目光落在秦蘇身上,竟都有些殺氣。
此時秦蘇心中苦不堪言,腦筋急轉,卻想不出能夠脫身的辦法。
說話間,一名鮮衣公子已快步走到秦蘇身前,上下打量了秦蘇一眼,隨后臉上便泛起了極不耐煩與鄙夷之色。
他嗤笑地看著秦蘇,道:“哪來的土包子,敢攔本公子的路,滾!”
隨著那鮮衣公子的一聲怒喝,秦蘇想走,卻被那玄門弟子緊緊纏住,對方仿佛賴上了秦蘇。
一時間,秦蘇走不開。
隨后,只見那鮮衣公子揚起手,便聽一聲脆響,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秦蘇的臉上。
秦蘇捂著臉,一副慫樣。
而那公子哥卻滿臉嫌惡的甩了甩手,淡淡道:“打你臟了本公子的手,還不快滾?!?p> 秦蘇倒是想走,可那女子卻糾纏得緊。
這時,另外一名公子哥走近前來,拍著手掌笑道:“看來你們真是未婚夫婦了?”
不容秦蘇開口,那女子便語氣堅定道:“是,你們莫再傷我夫君了。”
這話無異于火上澆油。
公子哥聞之,望著秦蘇的眼神愈發(fā)不善。
而方才打了秦蘇一個耳光的那名公子哥卻陰笑了起來。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不過沒有關系,本公子最喜歡的就是有夫之婦了,哈哈哈哈哈……”
一陣大笑中,公子哥再次抬起腳,將秦蘇踹倒在地。
隨后,他一只腳踩在秦蘇的頭上,神情睥睨戲謔道:“汝娘子,吾褻玩之,你可有話說?”
此時,路邊圍觀的路人越來越多,眾人見到如此情形,神情各樣。
有人嘆息搖頭,有人幸災樂禍,甚至還有些人,眼神中閃過興奮之色。
踩在秦蘇頭上的腳力道不輕,秦蘇的臉壓在青石地磚上,變了形。
那名男子眼神充滿了戲謔與不屑的神態(tài),收回腳,上前去一把將那玄門女弟子拉入懷中。
正要上下其手,大肆揩油時,卻聽那女子神情堅持道:“相公,你快走吧,不要管我了?!?p> 此女心機不淺,每一句話,都將矛盾直指秦蘇。
秦蘇本想在地上裝死的,可她這一句話,瞬間便讓眾多公子哥們臉色陰沉了幾分。
“死狗一樣的東西,你的女人,老子看上了,那是你的福氣,現(xiàn)在立刻在我眼前消失,否則,我要你狗命?!崩T女弟子的那位公子哥面色陰沉。
說罷,他走上前去,抬起腳再一次重重地踩在秦蘇背上,再一次放肆大笑:“哈哈,小娘子你看,這等廢物,豈能托付終身?還是跟本公回府吧,我保你逍遙快活,嘿嘿嘿……”
“就算你不從也沒關系,我將你這未婚夫一殺,得到你的身體,我看你還為誰守節(jié),哈哈哈……”
地上的秦蘇心中嘆了口氣。
這一劫,終究還是沒有躲過。
不過事已至此,他已不再決定隱忍。
他不過是二十歲不到的少年,豈能甘居人下?
方才那公子哥的一番話,已經(jīng)激起了秦蘇心中一些怒氣。
但凡是個男人,對女人的擁有權享用權都有著固執(zhí)的執(zhí)念。
哪怕眼前這位女修與秦蘇并非男女夫妻關系,甚至素不相識。
可堂堂七尺男兒,豈能被人踩在腳底,任人欺辱?
秦蘇不相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話。
對所謂的隱忍之道,更是嗤之以鼻。
若非此地乃敵國京都,這幾名公子哥,已死了十回八回了。
搶女人,秦蘇很固執(zhí)。
敢搶他女人的家伙,一定要殺干凈。
盡管眼前這個玄門女弟子與秦蘇素昧平生,但事關男人尊嚴!
秦蘇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隨后抬起頭,看著那名一臉揶揄之色的公子哥。
淡淡道:“放手?!?p> 那名公子哥聞言皺了皺眉頭,看著秦蘇,道:“什么?”
秦蘇面色冷了幾分,指著他緊握住女子手腕的右手,冷冷道:“把你的手放開。”
“呵,土狗,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旁邊的一名公子哥附和戲謔道:“這位可是我趙國鎮(zhèn)北大將軍李廣利的獨子,李旦?!?p> 那名李家公子冷哼了一聲,目光又戲謔起來,看秦蘇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個人,而像是在看玩具。
“敢和本公子搶女人,你果然有種,呵呵呵。”李旦笑吟吟地說。
秦蘇面無表情的擦了擦臉上的腳印,那是方才這位李旦李公子踩出來的。